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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妻两个坐在马车上一起回府,薄氏拿着珍珠琏子不停的看越看越喜欢,为了给薄氏做好这串珍珠项链,姐妹两个都选了同样质地同样大小的珍珠最后更是自掏腰包,乌启云坐在一旁不停地笑话妻子。
“珍珠而已又不是什么稀罕的物件,你要是喜欢我就再给你去买一串”。
“的确不是什么稀罕的物件,这孩子的心意最是难得,两个丫头给老爷做了一双靴子这样的心意老爷心里不高兴,总算是没有白养她们一场,在京城还能想到我这个做母亲的,生儿育女可不就是图的这个”。
乌启云见到两个女儿心里也是欢喜的,自己的四女儿自小就是个乖巧的他从来不操心,薄氏教养自己的这个女儿总是有些私心,却也是做好了一个嫡母应当做的责任,最让他惊喜的还是自己的三女儿,在自己的岳母教导之下已经有了一个小大人的模样,不像在扬州的时候生起气来恨不得把板子都给打折了。
薄氏将珍珠项链收回盒子里面正色的问道,“刚才母亲与我说丹丫头想请我们一家人过几日到陈国公府去做客,老爷咱们一家人去还是不去”。
乌启云故作高深的用手摸了一下自己的短小胡子,沉思了一会儿说道,“去还是要去的,只是这陈国功夫与咱们还有岳父家向来没什么来往,我们去了会不会唐突了”。
薄氏好笑的说道,“是我那个外侄女给我们下的帖子,又不是我们自己要去拜访有什么好唐突的,母亲对我说那个丫头嫁过去这些年,日子过得也不算太好,若不是她的日子过得不好,以他们夫妻如今在京城的地位何必高看我们一眼,咱们家的两个丫头初次见她,她可是送了重礼”。
乌启云笑着点头,国公府那在京城是什么样的地位,若不是日子过得不好的话何必要来与他这样的小官来攀亲,乌家在江南或许还有些脸面,到了京城那就真的不算什么了,他心中不禁有些好奇薄氏这个外甥女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若不是薄氏主动开口提起了她,他至今还不知道薄氏竟然还有一个外甥女儿嫁到了国公府去。
林丹在陈国公府的日子过得的确是很不好,她以一个庶女之身还是抢了姐姐的婚事嫁到了国公府去,纵使如愿以偿国公府的女眷们对她都是相当的不客气,国公府的当家老太太更是不拿正眼瞧她一眼,但她是个心智坚定知道自己要什么的女人,在这么艰难的环境之下硬是开出了一条属于自己的路来。
陈国公府在京城也是百年之家,如今在朝中的地方着实有些尴尬,他的祖先是随着先祖打天下才得了一个国公之称,像他们这样的人家要么继续在军营里面混军功,要么就试着走文科这条路,陈家尴尬就尴尬塞这两条路如今握着主权的后辈都没有走通,林丹的夫婿也是陈国公府的正枝,她的公公是三次子自小就胆小怕事又懦弱无能,他在偌大的国公府是个相当尴尬的存在,文不成武不就的他在分家拿到了属于自己的财产之后,就想走经商这条路却被人骗的血本无归,又怒又羞的他吐尽了自己的心头血撒手人寰,他的妻子也是个痴情种眼见着丈夫过世了,一根绳子也结束了自己的性命,夫妻两个丢下自己的独子去做一对亡命鸳鸯,国公府的当家人瞧自己的侄子可怜,就将他接回了国公府原本也没有想过怎么样,只是瞧着侄子可怜想将他养大成人不至于让自己的弟弟墓前无人,却不想这个孩子心智坚定天资聪颖成了陈国公府的一匹黑马。
夫妻两个如今都住在国公府,却是国公府最微妙的存在,国公府的当家人欣赏他们的能力又计算他们夫妻俩的能力,夫妻两个都是十分聪明的人,知道若是有一日了他们想要摆脱国公府对他们无尽的索取,别看他们夫妻两个如今在这个京城还算有点脸面,但若是有日真的是翻了脸认识的人家未必肯站在他们这一边,乌启云在这个京城不算什么,可薄氏却是薄老太太最喜欢的女儿,若是得到了薄氏的喜欢那么薄老太太绝对有可能,等他们夫妻孤立无援之时站在他们这一边。
林丹活到这么大极少有佩服的人,纵使是陈国公府的老太太在她的眼中,也不过是个平平无奇的长辈罢了,自己的嫡母她对她心生感激却也不佩服她,唯独对薄老太太她是十分佩服的,她自小就在自己的嫡母那儿听过不少老太太的事情,对老太太的杀伐果断和敢爱敢恨都十分的佩服。
夫妻两个与陈国公府翻脸是早晚的事情,国公府上至老太太下至那些妯娌,既要他们夫妻两个给他们长脸,心中又害怕他们夫妻两个会不会有日坐上国公府当家人的位置,林丹觉得既好笑又有些悲凉一家子骨肉却要处处算计着,她带着孩子来薄府做客之时,薄老太太从她的言语之中,也知道了他们夫妻在陈国公府是怎样一个微妙的存在,老太太心下叹既叹息她如今的日子竟然这么不好过,又叹息如果当年是自己的亲外孙女嫁了过去,能不能在陈国公府那样复杂的环境下,过好自己的日子还真是个未知数。
林丹那日给薄家投来了橄榄枝,老太太接下来之后心中就已然有了打算,她让薄氏和乌启云带着一家人去国公府拜访,他相信以女婿的能力会很快明白她的打算。
夫妻两个回了家,先是到了老太太的院子里面给老太太问安,薄氏喜滋滋地将那双珍珠项链给乌老太太看,乌老太太对薄氏说,既是两个女儿做的就让她时刻挂在脖子上面,乌启云的脸色微微一变,薄氏则不明白乌老太太为何让她这么做,但她自小就是个相当听话的孩子,这段时日婆媳之间的感情猛增,薄氏几乎将乌老太太当成自己的半个母亲,既然自己的婆婆让自己戴自己戴着便是。
乌启云见薄氏那不明所以的样子,心中叹气自己的这个妻子若不是有个好娘家替她撑着,以她的性子被人吃了还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