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飞走上台阶时，正看到铁传甲站在屋外。

那扇屋门后，是杨戬的屋子。那扇屋门前，铁传甲脸上表情古怪，见到阿飞，竟三步并作两步上去，将他拉离了那扇屋门，就好像生怕被人听见。

等他们走出了很远，他才低声问道：“你来找杨公子？”

阿飞摇头道：“我来找大哥。我看见他与杨大哥一起进了屋里。”

铁传甲道：“你明天再来吧。”

阿飞一怔道：“为什么？”

铁传甲道：“因为他虽然在，却不大方便。”

阿飞道：“不大方便？”

铁传甲支支吾吾了起来，过了好半晌，终于还是说道：“他们正在做……那桩事。”

阿飞的脸上也露出种很奇怪的表情。

情人与情人之间，需要避开人去做的，当然只有一种事。

但他根本从来也未想过。

他忍不住问道：“但他们……是两个男人。”

铁传甲表情更加古怪，道：“男人…当然也是能的。因此今夜无论是谁，也休想要闯进去。”

他说完，又叹了口气：“他们两人能走到今日，很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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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声音简直搔在他的心里。

李寻欢虽然没有说话，但他的眼中充满了柔软的笑意。

杨戬恼怒道：“你——”

他将整张脸埋在了枕头里，不肯让李寻欢再来看他。

李寻欢靠近了他的耳畔，在他耳旁柔声道：“再陪我一会，好么？”

他低语道：“我一直在想你，想了很久。”

杨戬的眼神颤了颤。

他当然没有回答。只是当李寻欢一寸寸抚过他的胸前，复又听见他断断续续的喘息。

夜还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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