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申一脸狰狞的想象着陈寄被自己踩在脚下的场景,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恐怖。
在他不曾注意到的地方,芦苇丛中缓缓竖起两道白色的竖瞳。
那是一条在这里产蛋的蛇,因为要守护自己的蛇蛋的关系,此刻最为凶残。
盯着不坏好意的进犯者,蛇刺溜刺溜吐着鲜红的分叉的蛇信子,一扭一扭的缓缓靠近沉醉在自己幻想中的陈申。
而陈申仍旧毫无察觉,他还在犹豫是该先去通知村民捉个人赃并获,还是该先去恐吓威胁一番,看着陈寄在自己脚下痛哭流涕跪地求饶。
危险在一点点靠近。
等到陈申察觉到右手边有一阵冰凉湿滑的触感的时候,显然已经有些迟了。
缠上他手腕的蛇没有放过这个轻而易举得来的进攻机会,两只尖尖的牙齿一口咬在陈申的右手手腕上。
“啊!”从芦苇丛中顿时传出一声响破天际的惨叫声。
“滚开啊!你给我滚开!”
陈申痛苦难耐的用另一只手挥舞着,试图将仍旧缠绕在自己右手手腕上的蛇驱赶下来。
然而,效果并不好,相反的,收到剧烈的刺激,那条蛇还有越缠越紧的趋势。
“还有其他人在!”
第一时间听到动静的陈寄脸色一遍,飞快地冲茶茶招了招手,从随身的小背篓中找出给茶茶准备的干衣服给茶茶披上。
茶茶也被吓了一跳,一脸紧张的抓着陈寄的胳膊躲在他身后。
陈寄安抚的拍了怕她的手背,“你乖乖呆在这里,我过去看看。”
“陈寄你别去。”茶茶摇头,不肯放开。
“没事的。”
陈寄随手捡了根木棍,小心翼翼地朝发出声音的芦苇丛走过去。
拨开密密的芦苇丛,陈寄看见一个人瘫倒在地上,双腿蜷缩着,左手捂着右手手腕,不停的发出惨叫声。
陈寄定身一看,那人被捂着的右手手腕上赫然缠着一条白色的蛇,还正在刺溜刺溜吐着蛇信子,竖瞳已经盯上了自己。
陈寄瞬间头皮发麻,手上起了一阵鸡皮疙瘩,捏着木棍的手越发的抓紧,和这条蛇对视着,不敢轻举妄动。
这条蛇因为产蛋的缘故,正是攻击性十足的时候,即便和人对峙,也是丝毫不怕。
竖瞳盯了陈寄好久,突然,瞳孔出现一丝变化。
陈寄从那对冷血的竖瞳中看出攻击意味,迅速的举起木棍,在蛇猛然向前探出长长的蛇身的瞬间,重重打在了蛇的七寸之处。
蛇被木棍打的重重摔在地上,然后飞快扭着身子重新躲进芦苇从中。
看着蛇逃走,陈寄这才抬手擦了擦额头上密密麻麻的汗珠。
“你没事儿吧?”
陈寄朝着地上蜷缩成一团痛苦挣扎的人走去,想要搀扶一把。
“救……救我……”
地上的人自己翻了个儿,抓住他的手,痛苦求救。
“是你?!”陈寄这才知道自己救了谁。
想到陈申一直躲在这里,要不是这条蛇的出现,恐怕自己都不会发现。
脸色瞬间冷了下来,“你怎么在这儿?”
陈申现在脸色难看的不行,但小命最重要,他趴在陈寄脚下,“我,我什么都没干……救救我,求你……哥,救救我……”
为了活命,从未叫过陈寄哥的陈申豁出去了。
陈寄“呵”了一声,“我可不是你哥。”
“自求多福吧你!”
说罢,转身就走。
“陈寄!你当真不救我?”
没想到陈寄竟然如此狠心,陈申索性也不为装了,在后面恶狠狠的喊道。
陈寄都懒得理他,停都不停顿一下,扒开芦苇丛。
“陈寄!我知道你的丑事!”
“哦?”这次陈寄停下了,转头看着趴在地上像条流浪狗一样的陈申,“我有什么丑事?”
陈寄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蛇毒入体,他的脑子已经越来越沉重,眼睛都有些看不清前面的东西了。
他嘶吼一声,“陈寄,你救我出去,我,我就当……今日什么都没看见……”
“你看见什么了?”陈寄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目光幽深的盯着陈寄。
他可不是什么烂好人,如果从陈申的口中听到什么烂话的话……
陈寄上下打量着,他该怎么弄死他呢?哪知眼睛看到就戳掉哪只眼睛好了……
“你……你和别的女人,在,在这里私会,孤男寡女……要是大家知道,对你的名,名声肯定有影响……”
陈寄愣了一下,没想到他说的是这事。
愣过之后旋即发出一阵笑声,声音愉悦的问陈申道,“哎呀……被你看到这可要怎么办……”
陈申露出一个虚弱而又淫邪的笑,“只要,只要你救我出去……我谁都不说,咱,咱们俩兄弟,还,还能……一起占着那女……”
“啊!”陈申爆发出一声更加惨烈的叫声,他被蛇咬出伤口的右手腕此刻正被陈寄踩在脚下。
陈寄的脸色难看的不行。
“死人才不会说话。”陈寄突然凑近陈申的耳边,阴恻恻的笑,“你说,我要在这里弄死你……不就没人知道了吗?”
陈申的脸瞬间变得更加惨白,头上得汗珠大滴大滴滚落下来,一脸得狼狈无措。
“蠢货!”
陈寄嘲讽一笑,再不看他,只是临了,突然转过头冲着陈申微微一笑,“冲你刚刚叫我一声哥,总该叫你认识认识你的嫂子。”
“我和我媳妇儿幽会,你要同谁讲呢?”
然后扒开芦苇丛,弯腰走了。
而听到这话的陈申此刻都惊呆了。
怎么会?!周茶不是个长相恐怖的丑八怪吗?怎么会长得那么好看?
不是的不是的……陈寄一定是怕他捅出去,故意来诳他的!
对,一定是这样!
周茶可是个被自己退婚的丑八怪!
陈申摇着头拒绝接受,然后下一秒,手腕上传来的痛感又让他挣扎不已。
“救,救命啊……”
“是谁呀?”
等到陈寄出来,茶茶披着衣服哒哒哒的扑向他,还一脸好奇的看着芦苇丛。
“别管是谁。”
陈寄将她张望的小脑袋掰正回来。
“走吧,该回家了。”
“哦。”茶茶的语气有些沮丧,眼巴巴的看着陈寄问,“明天还来吗?”
明天怎么可能还来?
陈寄摇摇头,又安抚她,“过几天我们去爹娘家,让爹给你打一只大的木桶,茶茶在家里也能游的。”
“好哦!”茶茶立即喜笑颜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