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后半夜,凤兰夏央在梅树下挖出的那个深约两米,长约成年男子半个手臂大小的圆形深坑,终于渐渐渗出了水。

在这月辉的映照下,这一汪的清水被渡上了一层银光,显得格外清冷。

凤兰夏央蹲在地上,慢慢的揭开了盖在上头的层层纱布。

此刻,那清粼粼的水面上倒映着一抹弦月,月的凸面向东,而月尾之下则是呈一条直线状,挂着三颗闪闪发光的辰星,直指向南面的离位。

“南方在八卦中为离位,五行属火,此刻,黎明将近,生门在南,这是要用火攻?”她眉间微皱,眸中闪着一丝怪异,抬头望向南面的那几棵花蕾红似滴血且站立挺拔的梅树,“这么多,这能的烧完?这得几天几夜?”她瞅着这一大片的梅树,脑子瞬间抽了一抽。

“……”这脑回路果然清奇。

然而,她一打眼,不过几息的功夫,再回眸方才还清粼粼的水面上已覆盖了一层冰霜。可想而知,这冬日里夜间户外的温度是有多低。

此刻,那抹弦月已然消失,冰面上取而代之的仍是夜空中那轮皎皎圆月。

“……”凤兰夏央默。

此刻,她也只能扯着嘴角,呵呵哒了。

说干就干,凤兰夏央从来就不是什么拖拉的性子,磅礴而又浩瀚的真气在体内游走了一圈,她大袖一挥,地上烧的正旺的那堆柴火已在半空中呈直线状,向着正南面的那几棵大树极速飞去。。

“嘭、啪。”冬日干裂,林子里又有不少的枯树枝,是以那些个火苗烧的正旺的木头刚一落地,周围便立马窜起了一大片的火苗。

“啊~”

不出片刻,火光已映染了半个天际,伴随着的是林子里传来的阵阵尖锐凄切的怪叫,若不是此刻凤兰夏央动作快,及时捂了耳朵,今日她这双耳怕是就要交代在这儿了。

“是何人?可敢出来一见。”她大喝道。

然而,回应她的却是林中沙沙的风声与时不时木头燃烧时爆出的噼啪声。

她握紧了手中的短匕,朝着刚开辟出来的那条道路走去。她眸色依旧幽深,想起方才的魔音绕耳,丝毫不敢松懈,眼中越发的警惕与戒备了。

她步步谨慎,眉眼间笼了一层寒霜,随着体内真气外放,气流在她的周身形成了一个不小的漩涡。

长衣广袖,墨发如织,在天边火光的映染下,那精致绝伦的容颜仿似渡上了一层亮光,有着三分冷酷,又有着三分妖娆,剩下的便是致命与危险了。

身后突然传来一道劲风,直击她的脊背,刹那间,大脑已做出来决断,她将手中匕首精准地朝后一掷,脚尖在地上一碾,便很轻松的避开了这道强有力的袭击。

“啪啪……”手指粗的藤条,一条条从那一摊摊墨绿色的的粘液里争先恐后的钻出,其上尖锐的倒刺闪着慑人的光芒。每五根藤条缠绕在一起,其上方皆托举着一朵好似向阳花的花朵,不过那状若脸盆大小的花朵却是墨黑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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