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流桑心中也是忧急如焚,坐立难安。自从自家殿下被女皇陛下给投到天牢后,他这心就一直吊在了这嗓子眼儿。
今儿一早,自个儿就去别的宫打听情况去了,还别说,还真让自己打听到了一些有用的东西。
原是凤君去了天牢!
凤君是最疼殿下的,此番定是去天牢接殿下去了。!
流桑身子斜斜,倚着雅韵阁的殿门,两颗葡萄般圆溜溜的眼珠子在眼眶子里转了一转,越想越觉得可能。
不禁面上一喜,忙直起身来向殿外跑去。
对,他要去殿门口守着。等殿下回来了,他就能立马见着她了。
半个时辰后,凤兰夏央抱着凤来仪进了落碧殿。
流桑见此,忙迎了上去。
“殿下,您终于回来了,奴等的您好苦!”流桑欢喜的说着。不过,当他看到凤兰夏央臂弯中的凤来仪,脸上顿时没了笑意。
“仪公子这是怎么了?”流桑瞧着伤痕狰狞,衣衫血红的凤来仪,不免忧心的道。
凤兰夏央并未正面回应他的疑问,而是偏过头来向他吩咐道:
“快去请张太医过来。”
流桑领命,忙跑了出去。
凤兰夏央进入殿中,忙将怀中的凤来仪,轻柔的平放在了榻上。生怕弄疼了他。
而后,她朝着站在一侧,一脸担忧的凤岚说道:“去吩咐灶房的侍人,烧些热水来,再炖上一碗小米粥。”
“是,殿下!”凤岚抿了抿唇,极快的看了一眼床上的凤来仪,福了一礼,忙走了出去。
凤兰夏央眉眼低垂着,小心翼翼的拉过凤来仪的手,攥在了掌中:“仪儿,是我连累了你。”
她坐在榻前,很是自责。
“对不起,是我没用,我没能护的了你!”她瞧着榻上双目紧闭,面色如纸的凤来仪,不禁眼圈一红,险些落下泪来。
她对他是什么感觉呢?是怜惜?还是喜爱?此时,她已分不清了。
她只知道,在见他的第一眼时,心里就已经确定了,此生不再让他受半点委屈。
她总有一种感觉,就好像他们之前认识,可是,她搜遍了脑海中所有的记忆,可还是没有半点印象。
正思量间,流桑领着张太医步了进来。
“张太医,您快来看看!”她听见背后的声响,忙回了神,腾开了榻前的位置。
“是,殿下!”张慎辑了一礼,忙拎着手中的药箱,快步走上前来。
他来到榻前,将手中的药箱放在了一旁的矮凳上,而后,伸出手指,搭上了凤来仪的脉搏,细细诊治起来。
他越诊越是心惊。
榻上的男子,不仅外伤严重,而内里更是颇为辣手。
从娘胎里带来的体虚之症倒是好说,多用上好的药品补一补也就好了,但难就难在,这男子常年忧虑,心情不佳,导致体内积弱成疾。
俗话说心病还需心药医,否则,怕是难办了。
凤兰夏央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痛恨自己的不学无术。如若在现代上大学的时候,没有风花雪月,也没有调皮捣蛋,反而是像晓晓那样,好好钻研医术,也就不至于像现在这样手足无措了。?
“张太医,如何了?”她立在榻前,心情忐忑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