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那名为首的男子脸色更加阴沉了。
“狂妄!”为首的那男子从牙缝里挤出了两个字,而后,他挥了挥手,他身后的六人在他的指挥下,便手提钢刀,猛冲了上去。
一时间,刀光剑影,血沫横飞。
分不清是自己的,还是他人的!
……
“不自量力!”倾玉面容冷峻,鬓发飞扬,他手中执一柄“鸣凤”剑,站立苍穹,似无情亦似有情。
“今日念在我们曾是同门的份儿上,我不杀你!”他将“鸣凤”从那倒三角眼男子的脖颈上轻移了下来,而后冷冷道。
然,那男子似乎并不领情!
“哼!咱们以后走着瞧!”那男子狠狠的锤了锤地面,放了句狠话,而后,忙连滚带爬的撤了。
而倾玉在那男子走后,也逐渐软下阵来。?
“噗!”
“咳咳……这帮孙子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他喉咙一紧,又吐了一口血,而后忙点了周身各大穴道,勉强护住了心脉。
然,还不待他喘息片刻,便眼前一阵发黑,晕了过去。
是以当他再次醒来,已是第二日午后。
“唔……”
他自混沌中醒来,徐徐张开双眼。然,今日的日光似乎格外的耀眼,竟刺的他无法如同往日一般,正常睁开双眼,是以他也只能先拿手背遮了日光。
“你醒了!”
正闭目间,堂下忽然传来一道明媚的嗓音,是以险些将他惊翻在地。
“何人?”他咤道。
然,回应他的却是一串如廊雨击画瓷般清脆悦耳的笑声。
“自然是救你之人!”
倾玉暗中松了一口气,不过面上还是不显的。
“倾玉斗胆,还请阁下告知姓名,日后也好报答!”他低垂着眉眼,不顾身上的疼痛,硬是坚持着起了身跪在榻边,抱拳向凤兰夏央行了谢礼。
“呵!倾玉?倒是个好名字!”她把玩着手中的如意扣,言语中尽是慵懒。
“我嘛……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澜阕是也,至于报答……就免了吧!”
听了这话,他心中不免惊了一惊,道:
“澜阕?阁下可是天阙宫主澜阕?”他心中似忐忑亦似喜悦,一时间竟无法畅然自语。
凤兰夏央慵懒的半靠在椅背上,左手有节奏的轻扣着桌角,忽而她的嘴角斜起一抹笑,道:
“在下不才,澜阕正是本人的名号!”
在一片忐忑声中,倾玉终于等到了他想要的答案。这一刻,他一直悬着的心,终于可以收一收了。
“阕宫主,请您收下倾玉!日后刀山火海,为牛为马,倾玉绝不多言半句!”
“噢?”凤兰夏央忙敛了笑意正了颜色,而后端起桌上的茶盏,轻啜了一口,道:
“天阙庙小,怕是容不下倾玉少宫主您这尊大佛吧!”
倾玉跪在冰凉的地板上,心中百转千回。
“前尘往事于倾玉而言,皆是浮云。倾玉只知道,今后要效忠、要舍命之人,只此澜阕一人!”
“好,倾玉公子的忠心澜阕收下了,不过-”说到此处,凤兰夏央突然顿了一下,才又道:
“倾玉公子想入天阙,我一人说了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