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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晚回房间戴了个假发,闷闷不乐地出来,被昼衡招呼到桌旁吃饭。

塔塔看着秒变少女的林晚,感叹道:“姐姐我愧为女人……”

萧起刚好喝完豆浆,拿纸巾按了按嘴角,瞄了眼对面林晚,又看向昼衡,问:“你们家族辟邪的传统?”

昼衡不避讳,点头,道:“嗯。”

“不是十八岁前才当女孩子养?”萧起放松地靠在椅背上,道,“林晚今年有二十了吧?”

昼衡道:“因为我十八岁时出了事,父母怕林晚像我一样遭遇变故,所以这么多年都不允许他换下女装。”

萧起思来想去,没忍住道:“你们家族到底怎么回事?不穿女装会死吗?”

昼衡:“……”

林晚:“……”

有被内涵到。

昼衡喝了口温水,放下杯子,才慢慢地道:“听说过并州昼家吗?”

萧起摇头。

昼衡一笑,说:“很正常,昼家人一向行事低调。”

他又道:“听说过梦貘吗?”

“当然听说过。”潘彼得挺起背,道,“全球最大的科技公司之一,主打流媒体和娱乐,现在没有人会不知道梦貘吧。”

昼衡道:“我家的产业……之一。”

众人倒抽一口凉气。

塔塔都有些气血不畅了,道:“那、那……那你们昼家岂不是富可敌国?”

昼衡点点头,没有否认。

可他接下来话锋一转,神色平静地继续道:“但这个家族的繁荣只是表象……实际上,我们一直都活在诅咒中。”

闻言,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约而同地聚向昼衡……

提到晋州的昼氏家族,可能人们印象不深。

可一旦提及那个家族的矿业,以及触通各大领域的产业,所有人都会愕然失色——昼家打造出了一个真正的商业帝国,庞大的程度令人难以想象。

尽管这个家族每个人都行事低调,相当神秘,可一些传闻仍然在江湖上不胫而走。

“邪神庇护”、“献祭长子”、“活不过四十”、“捞阴门钱”……各种闲言碎语也为这个家族增添了一抹诡秘的色彩。

不过昼氏这个家族也确实邪乎。

比如,第一代祖先祭祀的是邪神,邪神的庙宇至今还矗立在昼氏古宅的后方。

又比如,昼家男孩的出生率一向很低,就算父母费劲心思迎来一个男孩,那孩子也不会很健康成长,往往体弱多病,甚至有早夭的先例。

更邪乎的是,家族里指定的每一任事业继承人,都会十八岁成年那一年遭遇不测,有人大病一场,有人失足掉下悬崖,有人乘上过失事的飞机,有人在悬梁上自缢……

然而就算有一些于大难中不死的人,他们在未来的日子里,也会每五年都遭遇一个劫。

久而久之,家族里就一代一代地流传下来一个传说——邪神为昼氏一族守护财富,家族需以最珍贵的东西回馈。

然而对于昼氏一族来说,最珍贵的便是每一代来而不易的男孩,所以邪神会一直追索他们的性命。

昼衡说完,适时地静默了片刻,才道:“为了辟邪,我从小需要穿女装,父亲甚至在我五岁的时候,举家迁移到和国,后来林晚在和国出生,母亲希望他远离昼氏的诅咒,便让他姓了林。”

塔塔唏嘘不已:“看来,生在钱堆里也不全然是幸福的……”

昼衡反倒无所谓地一笑,道:“说这些,是希望各位能帮忙保守秘密,不要在外透露林晚的性别。”

“一定,一定。”塔塔抱拳。

一屋子人正说着,门铃突然响了。

潘彼得勤快地站起身,道:“我去开门。”

潘彼得一打开门,就见外面站了两个穿制服的警察。

不仅是潘彼得愣了一下,就连外面站着的警察也是一愣。

两方人同时开口:“怎么是你?”

萧起听到门口的动静,稍稍歪过身,视线绕过墙角看向门口。

也正是在这时,其中一个穿警服的高个子男人望向屋内。

两道视线在空中相遇,立即碰撞出无形的电流火花。

萧起面色沉了下来。

是邵周宇。

门口,邵周宇的脸色同样不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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