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黎黎想说话，监考老师示意她安静，摆摆手让她去自己的座位。

黎黎喘着气，坐到那张空桌子上，上面放着一张答题卡和一张试卷。

她拿起笔先填涂答题卡上的考生信息，又在卷子上写上名字，才开始答题。

好在是语文，若是物理或者数学，她一定就写不完了。

黎黎认真地盯着前面的小阅读，这是最复杂的三道题，场上的同学们大多都写完了，她还是有点紧张的。

但她脑子太乱了，又没吃饭，饿得心慌，卷子又比较难，她半天写不出一道。

黎黎急了，她往左瞅了瞅，虽然别人已经写完这些题了，但她还是下意识动作。

扭头的时候，她与夜离对视了。

黎黎震惊地说不出话，她立刻扭回头，心却乱跳个不停。

愣是三道题没写出来一道。

她不耐烦地往后做下去，结果越看越头晕，她打了两个喷嚏，虚弱地爬在桌子上。

黎黎努力调整自己的状态，她盯着卷子，视线时而模糊时而清晰，整个人都是昏昏沉沉的。

她闭上眼休息一小会儿，继续写题。

选择题直接跳过，大题也基本是看了一眼题目，就刷刷刷地往上写。

距离收卷还有一小时，黎黎就完工了。

她再重新去看选择题，很多最多只能排除一两个，不是二选一就是三选一，她实在是头晕的难受，盯着卷子看了一会儿，眼皮子就不当家了。

黎黎陷入了一片迷糊之中，突然头后面传来一阵难言的疼痛，她猛然惊醒，喊了一声。

四周的人都看过来，发出轻微的笑声。

黎黎瞬间红了脸，她坐直身子。

监考老师拍了拍她的后脑勺，让她别睡觉。

虽然动作很轻，可黎黎受伤了，即使很轻微的攻击，也让她疼了好久。

突然，还有十五分钟的铃声响了，黎黎震惊了，她睡了四十分钟！

完了，完了，卷子写不完了。

她慌乱地盯着卷子，用余光扫视四周，只有夜离在涂卡。

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夜离涂什么，她全抄了上去。

抄完之后，黎黎放下了笔。

考砸就考砸吧，她也无所谓了。

家没钱了，她得出去挣钱。

过年的时候出去工作给的工资特别高，也不管是不是未成年人，只要是个人都可以去。

她已经联系好了。

这两天她只能靠家里储存的面包度日了。

突然，黎黎盯着卷子，又想到夜离除了第一次月考，一直都是第一，好像没什么可担忧的。

她说不定还能考的更好。

黎黎收起东西，手支在桌子上，拖着下巴。

她轻轻闭上眼睛，养了一会儿神。

感觉到左方的异样，黎黎扭过头，夜离正在看她。

发现黎黎转过来头，他又低下头盯着试卷。

黎黎也不管他了，低着头睡觉，一直到收卷的铃声响起。

被收走卷子，黎黎先上了个厕所，然后从包里拿起面包，一口气吃了好几口，肚里仍是不满足。

走廊里都是人，她站在班门口狼吞虎咽地吃面包，显得特别奇葩。

夜离拿着一本书站到她身旁。

黎黎瞥了他一眼，低下头，看见夜离的书包，她来到时候太急了，没注意到。

吃到最后一口，黎黎差点被噎死。

她猛烈地咳嗽好几声，差点背过气，最后慢慢缓过来。

夜离还站在旁边。

黎黎看向他，把他的书夺过来，才注意到夜离的书拿反了。

“把我的饭卡还给我！”黎黎喊了一声。

夜离盯着她，抓住书，眼底散发出愤怒：“你还欠我二十一万，拿什么还？”

“欠你的我以后会还给你，把我饭卡给我。”黎黎感觉到夜离的力气加大了很多，她松开了手，夜离往后踉跄一下。

“不还给我算了。”黎黎愤愤地说了句，拿起自己的书包放到别处。

夜离抱着书继续“复习”。

第二场考物理，是黎黎最不擅长的科目。

她盯着物理试卷，整个人都是发懵状态，周围也有很多人和她一样，但是夜离却写的很快，丝毫没有打嗑的意思。

黎黎翻过卷子，先写实验题，毕竟她可以看夜离的选择题。

她一边写，一边注意夜离的动作。

写着写着，她想到别人期末考试考高分是为了让父母高兴，可以玩手机，会有零花钱什么的，她是为了能够好好打工吗？

黎黎在心中叹了口气，还是在夜离把选择题答案涂上去的时候全抄了上去。

接着继续写大题，时间还很充裕。

卷子很难，但最终她还是把所有的题都写完了。

这次，黎黎特别有信心。

午饭时间，她没有饭卡，窝在自己位上吃面包，枯燥的面包，但为了填饱肚子，她必须这样做。

下午考试的时候，她又抄了夜离两科，信心满满地离开考场。

晚自习不考试，是复习的时间。

但是即将放假的喜悦盈斥整个班级，所有人都燥的不行。

宁焦一天都没有再跟黎黎说话，这让她心安一整天。

放学时，黎黎愉快地回家。

虽然一天都昏昏沉沉的，但是考试成绩未必比之前差。

她的头时不时还会刺痛一下，这让黎黎有些害怕，她用手轻轻触摸后脑勺，都会痛的她倒吸一口凉气，梳头的时候那一块都不敢梳，不知道伤口到底是什么样子。

她还有点轻微的感冒，黎黎回到家，喝了瓶牛奶，开始收拾东西。

她把夜离弄乱的他的东西都给他收拾好，接着收拾自己的。

明天晚上，她就该和几个大妈一块坐上火车前往工作的地方。

她把家里剩下的奶和面包火腿薯片什么的通通撞进自己的行李箱中，只拿出两个面包、两瓶牛奶，作为明天的食物。

她QQ里还有一百多块钱，夜离没有转走，她可以找楼下的一个小男孩换成现金，前几天放学时候碰见他，他还央求黎黎与他还钱，他想买皮肤。

之后就是一些衣服和生活用品，牙刷什么的，可以明天再准备，毕竟明天还要用。

躺进被窝里，黎黎头疼了一下，后脑勺太疼了。

她换了个侧卧的方式。

二十一万她不知道何时能攒够，于是她就做了次贱人。

她又与夜离妈妈联系了。

“钱太少了，再给我二十万，不然我就去找夜离复合，你直接打在那张卡上就行。”黎黎发送。

“贪得无厌，你一分也别想再要，我儿子已经看清你是个什么样的人了。”

“你不给我，我就去闹他。”

黎黎期待着她的回复。

接着来了一条语音，黎黎点开。

夜离的声音回荡在耳边：“二十一万你一分钱都不能少。”

“怎么是你？”

正当黎黎在脑海中想着一系列阴谋时，夜离又来了回复：“我妈的手机。”

“嗯。”黎黎不再发送消息。

刚刚的聊天突然让她想起了以前和夜离聊天的时光，有些怀念，有些感慨，不过既然和他分手了，一切也就这样了。

第二天，黎黎没再犯昨天的囧事，吃着面包，畅想着美好的未来。

二十一万她反正不打算还了，也不管夜离会怎么样了。

被夜离拿走的一百万她也不打算要了，一半是黎琳家的钱，一半是夜离他妈的钱，她不想要。

考试的时候，夜离伸出脚踢了黎黎一下，黎黎往右边移了移凳子，心里不舒服，但也没说什么。

今天的考试她也没怎么抄夜离的，是最简单的英语和生物。

考完试，算是彻底放寒假了。

黎黎高兴地背着书包大步离开。

夜离喊住了她：“我去你家拿东西。”

“嗯。”黎黎点点头，心里一直在期盼他的东西能赶紧走。

她快步离开，夜离死死地跟着。

“你的车呢？”黎黎疑惑地问了一句，之后又很不耐烦地道，“你跟着我干什么？”

“司机今天有事。”夜离解释道。

黎黎的直觉告诉她，夜离今天有点奇怪，他看向她的时候，眼睛总是飘忽不定的，特别像是在她胸口上晃荡。

她有些恼怒，速度更快了。

到了家里，黎黎把夜离的东西抱成一团，递给刚走进来的夜离。

“走吧。”黎黎贴心地递给他一个大袋子。

夜离松开手，东西掉了一地。

他的脚往后面伸了一下，把门关上。

手背后，锁上门。

“你在这，我走什么……”夜离笑起来，他慢慢靠向黎黎，眼里的欲望几乎冲垮她。

黎黎尖叫一声，往后面跑过去。

“救命啊！救命……”夜离捂住她的嘴，把她按在沙发上。

后脑勺再次受到剧烈的冲击，黎黎痛得泪流满面，她双手死死抓住夜离的胳膊，指甲往里面掐。

“你知道我等这一天等多久了吗？”夜离近似疯狂地在黎黎脸上强取豪夺。

黎黎得到说话的机会：“救命！救命！救……”

夜离猛然堵上她的唇，舌头毫无阻拦地冲进去。

黎黎绝望地瞪大双眼，眼睛发白，像是一对死鱼的眼珠子。

夜离伸出手去脱她的衣服，但因为穿的是袄，很麻烦。

他先坐在黎黎腿上，阻止她的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