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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怎样都可以啦。

凛夏盯着那双丁香紫的眼睛,舔了舔嘴角。

“所以你会穿裙子给我看吗?”

见狗卷棘没有反应,凛夏继续加码:“只要你愿意穿裙子给我看,不止老公,哥哥、darling,甚至主人我都能说得出口!”

主、主人!

像是第一次意识到女友能有多么没有下限似的,狗卷棘原本压制着对方的手都不如之前用力了。

她怎么能这么自然地说出这中话?!

“老公!”

黑发少女完全放弃抵抗,一副乖巧又柔顺地模样躺在床上,撅嘴撒娇道。

“想看你穿小裙子嘛。”

狗卷棘紧紧抿起嘴唇,不再看她那双满含笑意的橙色妖瞳。

别以为这样他就会屈服。

他绝对不会穿凛夏衣柜里的那些裙子!

“哥哥?”

就算被喊“哥哥”也不可能!

“Darling~”

别以为说英文他就会妥协!

“主人……”

没想到她真的能喊出口,狗卷棘睁大了眼睛看向她。

身下的少女不知何时挤出一滴眼泪,半掉不掉地悬在睫梢。

她声音不知为何有些沙哑,被刻意压低后又颤抖着吐出语句。

洁白的贝齿咬着下唇,她微微侧过头去,轻敛起眼睑。

“求你了……”

该死,输给她了。

狗卷棘泄了气,趴进凛夏颈窝里,郁闷到极点。

“穿!”他穿还不行吗!

真是拿她根本没办法。

听到他答应了,凛夏立即打起精神。

她一把掀开狗卷棘,两三步跳到衣柜前。

扒拉了两下自己挂在衣柜里的裙子,她顿了一下,又坐回床上。

巫女殿下面无表情地从床头柜里翻出上次十厘米事件时用过的软尺。

量过“她”的三围,她便嘟囔着拎出裙子。

“你现在的腰怎么比我还细。”

狗卷棘心如死灰地躺在床上,抬手盖住了脸。

毕竟这中情况,他还能说什么?

说什么都没有用啊!

“妈妈送来的好多衣服都还没有穿过呢。”

凛夏拨开一件件挂在衣架上的裙子,摩拳擦掌。

“连衣裙太普通了……吊带裙?不行,好不容易有了这么好的机会,一定要穿再也不可能穿第二次的衣服……”

虽然只能穿一次的衣服她不是没有,但是毕竟这是棘啊。

还是不要太过分了吧。

挑来选去,巫女殿下最终选定了两条裙子,都是狗卷妈妈改良设计的旗袍。

一条黑底橙纹,另一条白底紫花。

一手拎着一件旗袍,凛夏转过身来看向已然坐起身的狗卷棘,“我陪你一起啦,你选一条,另一条我穿。”

“幸好。”

看着这两条好歹是正常衣服的旗袍,狗卷棘终于放下了心。

不是那件露背毛衣真是太好了!!!

也不是什么其他奇怪的衣服也真是万幸!!!

可选哪条比较好呢……

纠结地揉乱短发,少女蹙起眉,审视着这两件旗袍。

白底紫花的那件上绣着的是风信子。

而黑底橙纹的只是在边缘处都印着云纹,比起白底紫花要简洁得多。

“她”果断指向更简单的那条,斩钉截铁道:“那我穿这件。”

把黑底橙纹的那条抛向狗卷棘,凛夏便直接换上了白底紫花的旗袍。

抬手顺出自己的长发,她熟练地拉好拉链,扣紧盘扣。

“我好了,你呢?”

黑发少女将手指插进发丝,顺着发丝向外梳理。

她侧头看着正在和盘扣纠缠的“女”友。

见“她”扣得费劲,凛夏失笑,走近几步坐到狗卷棘身边。

拍落对方和盘扣奋斗的手,她捏了捏“她”的掌心。

满手心的汗是扣不上盘扣的罪魁祸首。

少女忍俊不禁地接手了剩下的工作。

她轻挑起对方的下巴,笑道:“抬头。”

在“她”的配合下,凛夏微微低头,将盘扣一一扣上。

狗卷棘垂下眼帘,看着葱白的手指在自己胸前扭紧最后一枚盘扣。

“她”一把抓住对方刚要收回的手,在她讶异的目光里,凑到嘴边轻轻咬了一下。

飞也似地抽回手,凛夏眼神飘忽着,“你为什么咬我?”

“那你为什么躲?”

白发少女勾着唇角,扶着床边站起身。

黑色为主的旗袍正好能衬托出“她”身上恰到好处的神秘感。

而边缘处的橙色云纹又能大大柔和黑色所带来的冷漠。

再加上“她”过年时刚刚换的新发型,还有那双弯成新月的眸子。

凛夏捂住心口躺倒在床上,期期艾艾地找着借口,“不躲你就要咬我了。”

弯腰捞起她的手,狗卷棘反问道:“我不可以这样做吗?”

借力坐起,巫女殿下自暴自弃地做出回答。

“你当然可以!”

“好看吗?”

狗卷棘轻笑一声,不再纠结于这个话题。

“她”把凛夏拉着站了起来,随即慢吞吞地在她面前转了一圈。

“满意了?”

恋人都牺牲到了这个地步上,凛夏哪里说得出“不满意”?

点头点得近乎小鸡啄米,她抱住“女”友手臂再次撒娇,“我可不可以拍一张合照?”

以后肯定不会再有这样的机会了!

必须留念(顺便给妈妈发过去看看)。

衣服都穿了,也不差这一张照片。

拍着凛夏的头顶,狗卷棘不怀好意道:“那明天要不要多做一点甜点?”

光悟一个人变身哪里够?

当然还要加上忧太、惠和悠仁!

达成了某中意义上说甚至能称得上“罪恶”的交易,两人拍完合照之后便暗戳戳地做好了计划。

转天一早,凛夏便揣着装有女溺泉的小瓶子晃进厨房。

冰箱里放着她回横滨前做的草莓酱,万幸五条悟还没来得及把它吃光。

她往里滴了四五滴女溺泉的泉水,搅拌均匀后将其做成了最简单的布丁。

手机上显示着狗卷棘打探来的“敌”情。

[棘:悟现在在办公室,只有一个人。忧太刚完成任务,应该在回来的路上。一年级和熊猫、真希他们在操场练习。]

[凛夏:那我做些别的,不能叫伏黑和钉崎察觉出来。剩下的按原计划行动。]

回复完狗卷棘,巫女殿下又做了个可可千层毛巾卷方便区分。

她将毛巾卷分成六份,同那四份草莓布丁放在一起。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因为时间短暂,所以没有做多少。”凛夏将毛巾卷分给无关人等,“毛巾卷比布丁工艺复杂,先到先得。”

熊猫、真希和钉崎野蔷薇接过毛巾卷,道谢后各自找了地方坐下。

而另外三人则是同刚回到高专的乙骨忧太先后脚走进餐厅。

将最后两份毛巾卷拿给狗卷棘和里香,凛夏吃着自己的那份毛巾卷给五条悟发了信息。

[凛夏:差点忘了告诉你,最后一点草莓酱被我做成布丁了,吃不吃?]

[五条悟:这还用问?]

和信息几乎同步到达的五条悟看着其他人碟子里的毛巾卷,颇为不满:“毛巾卷就没有我的份吗?”

“你又不是二年级的班主任,我能记得给你做一份布丁出来已经很不错了好吧?”

凛夏回到自己选定的最佳座位,眼神在分得布丁的四人之间扫来扫去。

“所以你吃不吃?不吃我自己吃。”

草莓牛奶布丁上并没有任何咒力。

就算她这态度有些不对,但也应当可以放心。

五条悟眨眨眼,一口吃下一半:“吃!”

然而不过几分钟的事,他便对自己对六眼的过度信任产生了丝丝悔意。

之所以仅仅是“丝丝悔意”,是因为……

白发青年一边拿出手机调到自拍模式当做镜子,一边把拉链拉至胸前,呈现出“V”字。

看着手机中的自己,“她”啧啧称奇:“这是什么东西?总之不是诅咒。”

“是女溺泉。”

凛夏努力控制着自己笑到发抖的手,抓住时机给所有性转的人拍了照。

“不过放心,很快就会变回来,也不会影响咒力使用。”

在问清楚变身时长之后,“她”又点开了录音机。

“不愧是我,就连性转都这么好看。”

录音忠实地复述了五条悟刚刚说出的话。

哪怕有些失真,也无疑足够悦耳。

五条悟自得道:“不论怎样,都是完美的五条悟~”

“不过现在是不是换个名字会更符合一点?悟子?悟酱?”

说着,“她”坐到伏黑惠和虎杖悠仁中间,左拥右抱。

“不过惠就不用换名字啦!”

木着一张脸的黑发少女几不可见地挪远了些,半喜半忧地叹着气。

喜的是不会被五条悟起新名字。

忧的是找不到能够在五条悟给自己拍照之前逃离此地的方法。

“悠仁的话,就叫悠子好了。”

粉发少女仍然处于自己突然变性的震惊中。

“她”茫茫然地看向同样变性的五条悟,大脑一片空白,甚至连捧哏都顾不上,只能以“啊?”来应对。

“至于忧太……”

在场唯一一个身穿白校服的少女干巴巴地扯动嘴角,试图不叫自己的青梅看到自己的正面。

[我的名字送给忧太。]

祈本里香完全视五条悟如无物,只一心安抚地拍着“她”的背。

[忧太就算是女孩子也要和里香一直在一起哦。]

“当然要和里香永远在一起。”

白衣少女伸出小指同趴在背上的女孩相勾连。

两人无名指上的戒指映着正午的阳光,闪得人睁不开眼。

压制住即将逃跑的伏黑惠,五条悟拿出手机,飞快地按了好几下快门。

“这些照片我一定会当作和你的聊天背景的!”

确认拍下的照片足够多之后,“她”又对着大脑宕机的虎杖悠仁拍了几张。

“好啦好啦,你看,五条老师非常公平~”

看着被变性的几人身上发生的闹剧,钉崎野蔷薇只觉得嘴里的毛巾卷都没有之前香甜了。

咽吧,她怕自己也变性。

吐吧,她都吃了那么多了,不差这一口。

再者说了,凛夏学姐的手艺真的不错,不吃总觉得亏了。

“没事,凛夏会做两种就是为了区分的。”

真希吃掉最后一口毛巾卷,看她半天不动只好解释道。

“照片你要吗?你要的话,等我找悟要来之后也发你一份。”

是伏黑和虎杖的性转照片……

钉崎野蔷薇咽下嘴里的毛巾卷,果断应下:“要!”

这么好玩的东西怎么能少了她?

熊猫、真希和野蔷薇三人聚在一起商议着到底如何才能拍到更多的照片。

身为罪魁祸首的狗卷棘和凛夏则是坐等着其他人拍照的同时,有说有笑地享受着“愉快”的休息时间。

只有乙骨忧太和祈本里香,没有参与其中。

终究没躲过五条悟的相机的伏黑惠第N次绝望地在心中喃喃。

这所学校里值得尊敬的,真的只有乙骨前辈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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