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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小蛇肯定不如自己的毛重要,小白迅速转身蹭了苏浅一下。
苏浅被蹭的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倒,小白看到这个情景,连忙把身形缩小变回原来的样子。
刹那间白光闪现,原来威风凛凛的巨兽变回小萌狗的模样,苏浅看到小白变回原来的样子,欣喜地把它抱在怀里,不停的撸着它的绒毛。
柴郡看到事情解决了,赶紧跑出来,上下打量苏浅,没有看到伤痕,终于松了一口气。
苏浅见柴郡这副阵仗,翻了一个白眼,奶声奶气地说:“贫僧现在能打过他了,你不用担心。”
看到苏浅还在放大话,柴郡直接站起身,比划了苏浅的身高,暗示对方还没有自己的大腿高,无声地给了一个蔑视的眼神,说:“什么时候等到你长到我肩膀这么高的时候,我就不担心了。”
苏浅仰着脖子看了一下柴郡笔直修长的大长腿,气的用脚轻轻踢了他一脚,直接转身也不理他了,跑到方丈身边,“方丈,师侄嫌弃贫僧矮。”
方丈蹲下身哄着她:“哦哦!!浅浅不气啊,如果你不高兴,我们就放小白咬他。”
柴郡听到方丈的主意,笑着指了指苏浅萌哒哒地小白,说:“方丈,就凭小白现在这副模样,我一只手就可以推到它。”
小白听到柴郡的“雄心壮志”,稍有兴趣地抬起头,幽幽地看着他。
柴郡放完大话,才想起之前小白的英勇身姿,如果把它惹怒了,它直接一爪子都能把自己给打趴下,柴郡直接后退几步,求饶道:“刚才我说错了,我肯定打不过小白,不过小白为什么现在不说话?”
苏浅解释道:“小白现在法力不高,只能变大的时候才能说话,等到以后身体好了,就可以随时说话了。”
柴郡惊恐地看着趴在苏浅怀里的三斤肉,不敢相信,这么小的东西居然打赢那蛇妖,居然还不是全盛状态,又忧愁现在苏浅的武力值已经够高了,又多了一个小白,他还能压的住她吗?
方丈有话说:小子有志气,居然一介凡身妄想接管神灵,老衲没看错人,加油啊。
苏浅见柴郡老老实实地认怂了,满意地抱着小白走了,留下柴郡在原地独自凌乱。
苏浅将小白放到地上,又带着它跑到了后山了,不理后面柴郡的呼喊。
后山因为被小白和朱砂的争斗打乱,环境比较凌乱,好多古木被摧倒,有几处石崖被刮了一角,有的草地被砸出个大坑,就像原先头发乌黑密集的头顶一下子有了秃顶一般,形成一个大大的洼地,因为造成的动静比较大,好多生灵都躲着没敢出来。
苏浅这次来到后山就是来处理烂摊子的,她打算把朱砂拉出来做苦力,毕竟一开始是他先招惹自己的,小白为了护着自己才和他打架的。
根据老道士的报信,朱砂在五溪山一共有是三个巢穴,但是现在苏浅已经找了两个了,其中一个居然还被小白的老子给占了,就是那只吊睛老虎,老虎正在巢穴里安稳地睡着,谁知道被小白一脚给踢醒了,那老虎醒了乖得如同猫一样,还是没有知道那条小蛇,都说狡兔三窟,这蛇妖也狡猾啊。
在五溪山的大山腹地有一处瀑布,乃是天然形成的深坑,老道士说朱砂曾经是一条小蛇的时候就是这里长大的,也是在这里受到仙人点化开智的。
苏浅来到瀑布所在的山崖凹陷处,小心翼翼地站在山崖上往下望,下面一望无尽,溪水从高出回落,如一条银白色的鲤鱼在水流上顺流而下,依稀间她看到山涧间坐着一个红色的身影。
朱砂坐在溪水边生闷气,听着旁边瀑布的喧闹声,他的心里越来越烦躁,苏浅虽然在五溪山安安稳稳地长大,但是她现在懵懵懂懂,什么都不知道,现在灵气稀缺,玄空那个老和尚居然还把她送到俗世,以后她的身体出毛病了,怎么办。
苏浅站在看了看两人的距离,比划了一下自己的个头,她也不想下去,就直接站在崖边,冲着崖底喊道:“朱砂,贫僧来找你算账了。”
因为瀑布冲击的声音太大,朱砂只听到“贫僧来找你”,没听到后边的,就算听到了,他也不在乎。
朱砂欣喜地站起来,高兴地如同归巢的鸟儿见到了觅食的母亲,赶紧往崖边飞过去,桃花眼流光溢彩,眼神妩媚妖娆,“浅浅,你想了我吗?”
感受到朱砂热情的态度,苏浅啃着小肉手,纠结地说:“贫僧来找你算账了,你看你把五溪山弄得这么乱,你要收拾一下。”
朱砂被苏浅的话哽了一下,放开神识搜寻了五溪山,看到自己留下的烂摊子,他也挺尴尬的,毕竟这里是自己家,把自己的窝弄得乱七八糟的,他自己面上也难看,但是这祸也不是他一个人闯的。
朱砂指了指苏浅怀里的小白,感觉自己吃了一整车的柠檬,语气犯酸道:“它呢,我一个人打不起来,使它先动手的。”
苏浅看朱砂愿意承担责任,高兴极了,她干净利落地将小白扔到朱砂怀里,说:“贫僧把这里就交给你们两个了,一定要好好干。”
感受到怀里温热的小兽,朱砂的身体有些僵硬了,和怀里的小白大眼瞪小眼,默然无语。
苏浅见空气中蔓延着尴尬地气氛,双方都好像被施展了定身术一般。
“你们在一起可以好好培养感情。”苏浅提醒他们。
朱砂内心呐喊:我不需要!
小白挣扎地想要跳下来,朱砂见小白这一副不干不愿的模样,说:“我们之间没啥感情。”
苏浅摆了摆小手说:“老道士说,感情可以培养的,你们就先把后山的摊子处理好,其他的再讲,贫僧去找老道士玩了。”
朱砂和小白一听苏浅是被后山那个几十年的钉子户——老道士给诓了,现在居然还要祸害自己,以前苏浅小时候因为他们没注意,差点被那老道士教坏了,那老鬼以前男女不分,居然想要苏浅当他天师道的传人,被玄空方丈揍了一顿。
天知道,五溪山孤魂野鬼这么多,但是几十年如一日地待在五溪山,就是这个老鬼,其他的孤魂野鬼早就在渡业寺的净化下大部分都超渡了,就是还有漏网之鱼,也会被苏浅顺手解脱了。
这个老道士是死后自愿待在五溪山的,夜里就喜欢跑到渡业寺里找方丈下棋,据寺里的知情人士透漏,几十年间和方丈过招,居然还是一个烂棋篓子,也不知道是方丈太差了,还是两个人都是菜鸡。
苏宝宝也不管朱砂和小白两个兽的纠结,直接把他们仍在身后,就去找老道士玩了。
......
老道士正对着落日伤春怀秋,感叹他那些年逝去的青春,正念着:“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面前一下子出现一个三头身的小团子,冲着他甜甜的笑着。
“老道士,贫僧来找你玩了。”苏浅直接上前揪住了他的胡须,示意他的身子蹲下。
老道士的忧愁一下子被苏浅揪走了,连忙护着他的胡子,求饶道:“小祖宗,别使力,贫道这胡子可禁不住你揪。”
老道士脸上深沟纵横,头发灰白,稀疏蓬乱,苏浅仔细观察了被他护着的金贵胡子,发现太过稀疏,比起外面她见到的其他老人,老道士的胡子真没有剩多少。
“老道士,你的胡子为什么这么少啊,难道你的胡子也得了秃头病。”苏浅疑惑地问。
老道士一听眉毛眼睛皱在一起,吹胡子瞪眼,“什么秃头病?贫道这胡子是被你小时候揪的,要不是我护的紧,这几根都没留下。”他曾经抚养苏浅一段时间,谁知道这奶娃娃那时候下手没轻没重,居然能拔鬼身上的胡子,如果不是他发现的早,他的胡子早就被苏浅祸害光了,为什么他没见过玄空那秃驴胡子掉了呢。
此处方丈翻了一个白眼,你怎么知道苏浅小时候没有拔过胡子但是那时候他知道疼,苏浅一动手,就知道了。谁像老道士那马大哈胡子都快被揪光了,才知道。
苏浅看了一下老道士的下巴,上面还长着杂草几根,让她跃跃欲试,总想动手给他清理光,但是她现在长大了,也就控制住了自己的手痒。
“老施主,贫僧听你的让小白和朱砂一起干活,他们果然没有再打起来。”
老道士听了得意地说:“只要是你说的,他们两个肯定打不起来。”
苏浅撑着肥下巴,眉飞色舞地说:“贫僧最棒!”
老道士看着身边的小团子沾沾自喜的模样,也就不忍心打击她了,想了一下,问:“浅浅,过几天就是我的忌日了,估计我那孙女会来看我,你要不要去凑凑热闹?”
苏浅疑惑地问:“为什么要凑凑热闹,贫僧平时自己玩的很高兴啊!”
老道士咳嗽了一下,不自在地说:“那个,昨天贫道不是看见你那个便宜师侄了,那小子虽然胆子小了点,身板弱了一点,但是长得还不错,你感觉和我那孙女怎么样?”
苏浅:“什么怎么样?”
看到苏宝宝还没有开窍,老道士打算破罐子破摔,“就是让我孙女和柴小子凑一对,结婚。”
“哦!”苏浅恍然大悟,“可是贫僧不认识孙女啊,师侄确实没有嫁出去,唉!前几天还被人抛弃了。”
“师侄这么惨,你家愿意要吗?”苏浅摸了摸自己的小脑袋瓜子纠结地问。
老道士捋了捋自己下巴的几根独苗,淡定地说:“当然要他们年轻人认识一下才能解决,我们这些长辈只需要牵个线就好了。”
苏浅听了,双手抱臂站在那里,点了点头,学着电视里的答话:“确实,他们年轻人我们长辈就不要掺和。”三岁多的团子学着大人抱着胳膊,露出手臂上一大串藕节的肉肉,肥嘟嘟的小肚子挺立着,绷着脸,抿着嘴,粉嘟嘟的脸蛋如同红彤彤的苹果一般。
老道士看到苏浅这架势:“.....”虽然年龄身高不足,但是长辈的架势还是足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