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却是在思索着对策,要是她说她是想要给风沫茵一个教训,没想到自己却滑倒了,哥哥肯定会生她的气
就更加不会为她出头,甚至是会因为内疚对风沫茵更加的喜爱。
她不要,哥哥只能是她的
“风沫茵她侮辱我,我气不过,就骂了回去,可是他们仗着人多,也不知道他们使了什么诡计,我正端着饭,感觉腿被什么东西击中,一疼就摔倒了”
赵晨灵低着头,万分委屈地将受害者形象表演的淋漓尽致。
易筱玫一听就挥舞着拳头站了起来,翻了个白眼,道:“赵晨灵,你以为我们都是傻的吗说你的腿被东西砸到了你还可以再想象力丰富一点吗这大冬天,你穿的跟个企鹅是的,看看你那腿,都有大象腿粗了,包裹的这么严实,就算是被东西砸到了,你会疼这不是在欺骗大众吗大家说对不对”
乃乃的,装可怜,装你妹啊
拆了你个小白花的伪面具
“噗”
“哈哈”
因为她的一句话,一时间大家的眼睛都往她的身上瞅去,这一看不打紧,还真是让易筱玫给说对了
那腿真的跟大象腿有着一比,裹的圆滚滚的,就那张脸还算尖尖的,可是被菜汁糊弄的真是不忍直视
周围的嘲笑声,讥讽声,令赵晨灵傻眼了。
他们不是应该同情她的吗
听着周围的嘲笑声,易筱玫打击赵晨灵更加的不遗余力了:“还有啊,没有证据就不要在这里瞎比比,你说你被砸着腿了就被砸着腿了,证据呢”
“没有吧,哼哼没有证据就哪来的回哪去,别影响我们吃饭,看你这样就觉得倒胃口”
“易筱玫”赵晨灵咬牙切齿,现在真是恨不得上去将她撕碎了
那双淬了毒似的阴冷的眼神真真是让人生不起好感
“够了,灵儿,我们走”赵沂源现在也不想知道事情的真相是什么了。
可是大抵上心里已经不相信赵晨灵说的话了。
拽着赵晨灵的胳膊,二话不说就拉着她往外走。
“哥。我不走,他们合起伙来欺负我,你为什么不帮我哥,你要相信我啊,就是风沫茵害的我,一定是她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法让我出丑,我要她道歉要不然今天这口气我咽不下去”
赵晨灵向后扯着身体,就是不愿意跟他走。
赵沂源怒斥:“还嫌不顾丢人吗”
手上更是用力扯着她,赵晨灵疼的皱眉,直嚷嚷:“我不走,风沫茵一定要道歉,是她将我害成这样的,就是她你放手啊,我不走......”
赵沂源简直气结,他以前怎么就不知道他妹妹原来是真么的无赖不可理喻,简直丢人
“好,你不走,你不走我走”
狠狠地将赵晨灵甩到一边,他气呼呼地就离开了。
赵晨灵哭着承受着周围的指指点点,心里的恨如疯草般生长
都是风沫茵那个贱人
贱人
现在哥哥也不管她,她怎么办
“喂,我说你都将你哥气走了,你还站在这里干什么还嫌不够丢人”易筱玫欢笑着说道,毫不掩饰自己的幸灾乐祸。
赵晨灵恨恨地看了周围一眼,最后狠狠地瞪着风沫茵,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
跺一跺脚,然后推开了围在一边看戏的两个人,头也不回地跑走了。
今天她的名声算是臭了
比臭水沟里的水还要臭
虽然没有到过街老鼠人人喊打的地步,但是想要在这樱华继续呆下去,那就得看她的心理承受能力了。
毕竟这饭堂,呵呵,那么多不同年级的学生,口口相传,添油加醋的那么一说道。
就是全学校的人都知道也只是时间的问题。
风沫茵淡定地吃着饭,对于赵晨灵的下场,她已经能够预见了。
只是她不会同情,这是她自找的
若是她安安分分地不招惹她也就罢了,但是她终归是被嫉妒残害,落得这样的结果,也是她咎由自取。
如她所料,只是一个中午的时间,赵晨灵的事情就在学校传开了。
中午回去休息的时候,赵晨灵也没有回宿舍。
就是下午上课,也不见她的身影。
不过风沫茵才不在意这些呢
她是死是活与她何干
下午下课,风沫茵收拾着书包,准备将数学卷子和英语卷子一起拿回宿舍做。
教室里的同学走的差不多了,风霖戈和唐明卿他们好像也有什么事情,就先走了。
很快教室就空了下来,只有她一个人。
看了看没有擦的黑板,风沫茵将卷子整理好塞进包里,挎在肩上,走上了讲台。
将黑板擦了,讲台收拾完之后,她才挎着包将门锁了。
易筱玫已经在楼下等着了。
虽然她们是在同一层,但是因为那丫头说自己快饿死了,就先下楼买了点吃的,在楼下等她。
“沫沫,我也给你买了你最爱吃的蟹黄包,给你。”一下楼,就见她站在树下啃着一个牛奶冰激凌。
风沫茵一脸的不赞同,严肃地对着她的说道:“玫玫,这么冷的天你怎么在吃冰激凌吃坏了肚子怎么办”
易筱玫舔了舔嘴唇,干干地笑道:“嘿嘿,我就是好忍不住了嘛,就这一次,以后再也不敢了,我保证”
“你的保证没有一点儿信誉度要是再让我发现,我就告诉韩大哥”风沫茵拿过她手里的蟹黄包,头也不回地走回了寝室。
“沫沫,好沫沫,我这次说的是真的,我真的不敢了,你千万别告诉右旗哥啊,要不然我会被他唠叨死的”
昨天在家的时候,她就因为偷吃冰激凌被他狠狠地批了一顿,再三保证不会再犯,右旗哥才放过她的。
也答应她不会告诉她哥哥,要是让他知道她没有遵守她的承诺,o,她相信她哥真的会从锦澜县杀过来的
“我答应你...”风沫茵忽然停了下来,转身对着易筱玫笑得灿烂。
易筱玫一喜,两只眼睛亮晶晶的,抱着她的胳膊就要蹭
风沫茵却是骤然变了脸色,一字一顿地道:“才有鬼啊”
说完就上了楼。
留下易筱玫一人在寒风萧瑟中凌乱。
我去
沫沫啥时候变得这么恶劣了
哦,不对,这不是重点啊
重点是,丫的,她不会真的
告诉她哥哥的吧
“沫沫,等等我,我真的错了”易筱玫一想到易斯阳那明明笑着却让人感到害怕的阴森笑容,整个人就不好了
挥着尔康手,在她的身后大叫忏悔
京都的冬天格外的寒冷,就是在开着暖气的寝室里,风沫茵还是穿着厚厚的羽绒服,她怕冷,不是一般的怕。
就算是被捂出了一身的汗,她还是冷。
那是她的心理疾病,而造成这一切的就是楚家
前世被楚家接回去的那年冬天,因为她的出现时时刻刻提醒着丈夫的不忠。
楚玉晗她妈就在寒冷的冬天将她扔进了阁楼
阁楼很小,很小。
窗户却是很大,很大。
里面逼仄的空间只能容得下一张床,电器之类的东西也只有一盏灯,还是台灯。
夏季闷热,冬季寒冷。
在冬天的时候,每天晚上,窗外冷冽的寒风呼呼地吹着,透过窗户的缝隙刮进来。
她只有一张单薄的被子裹体,冻得她直哆嗦。
在住进里面的第二天,她就因为身体孱弱发起了高烧。
可是这根本就没有赢得楚家人还有下人们的一点同情。
他们都是些冷血无情的人,最后还是她托着病弱的身体,找到楚昶旭,楚昶旭才给她请了医生。
可是也因此,她留下了病根,更是在每年的冬天都会像寒毒发作一般,如坠冰窖。
即使这一世没有经历过那些,但是这寒冷的天气都会让她回想起那个时候,那些人的无情,那时她的无助。
以至于心冷,冷到了极点,就病态了起来。
“沫沫,你都出汗了,快把衣服脱了吧。”易筱玫将衣服脱了挂进柜子里,看着坐在椅子上认真做题的风沫茵。
那额头上细密的汗珠颗颗下落,顺着她的脸颊滑下。
这屋里的暖气异常充足,就是穿着秋衣秋裤都不觉得冷。
沫沫还穿着羽绒服,这不是找罪受吗
风沫茵想拒绝,可是转念一想,她若是拒绝,依照玫玫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性格,她一定会问她原因。
但是她却没有能够说服她的理由。
于是颤动着双手将羽绒服解开,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战。
易筱玫担忧地走了过来:“沫沫,你是不是生病了啊要不咱去医务室瞧瞧吧。”
她早就发现了,沫沫在寝室总是不会脱掉她身上的衣服,就算是满头大汗,她也不会。
只有她开口了,她才会将衣服脱掉,她不知道是为什么,但是总觉得不正常。
“没事,出太多汗了,我去洗把脸。”风沫茵尽量不让自己哆嗦,将羽绒服挂在柜子里就进了厕所。
易筱玫感觉这样的沫沫很怪异,心里的担忧就更胜了
可是沫沫却什么都不说,一个人扛着。
她的眼神有些暗淡。
彼时,夜,漆黑如墨,天空中又飘起了小雪。
慕映萱从外面回来,头发上是雪融化后的水珠,晶晶亮亮的。
她看着赵晨灵还空着的床位,又看着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吃的很香的易筱玫,心里的愤怒就涌了出来。
说话也就尖锐了不少:“易筱玫,你现在还有心情在这吃东西,你们就不觉得自己太过分了吗怎么说晨灵都是我们的室友,你们怎么能够那么对她”
易筱玫拔掉耳朵上的耳机,扭头看着她:“我们怎么过分了是打她了还是骂她了是杀了她全家了,还是掘了她家祖坟了”
“你敢说今天中午在饭堂你们没有联合起来欺负她晨灵她是鲁莽冲动蛮横了点儿,可是她并没有做出伤害你们的事情,而你们却将她害的在这学校待不下去。现在她都这么晚了,她一个人也不知道在什么地方,万一出事了,你们就不会觉得心里不安吗”
慕映萱厉声控道。
“呵呵,真搞笑我们怎么就联起手来欺负她了我们可是在认真地吃饭,是她先招惹我们的,我们总不能人家都欺负到脸前来了,还要将脸凑上去,让她狠狠地甩一巴掌吧我们又不是圣母。”
易筱玫懒得跟这个愚蠢的女人说话,将耳机插上,将声音调大,不在理她。
风沫茵这时从厕所出来,慕映萱就将苗头指向了她。
“风沫茵,中午的事大家都有错,可是我们是室友,是同学,现在晨灵不见了,你要跟着我一起去找她。”
她的语气强硬。
风沫茵挑眉,这是在命令她吗
不过......
“我穿上衣服。”
虽然清楚樱华高中不是一般的人都能进来的,但是百密总有一疏的时候。
有些人要是真的想要混进来,那方法还真的有很多。
赵晨灵要是出了什么事,她中午又跟她发生了口角,难免不会让人将脏水泼在她的身上。
就像是在星奏初中的时候,韩丽丽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吗
“沫沫。”
易筱玫见状,跺着脚,不满地瞪着慕映萱。
凭什么赵晨灵不见了,沫沫就要出去找
她爱回来回来,不回来拉倒
“都是同学,没必要闹得太僵。”风沫茵淡淡地安抚。
易筱玫不情不愿地也穿上衣服,出去找人。
慕映萱听了她的话,眸光微闪,敛眉垂眸。
三人出了寝室,在楼下的时候,慕映萱忽然开口:“这校园这么大,我刚刚找过了北边,没有看见晨灵的身影,我们正好现在有三个人,要不易筱玫你就去南边找找,我去东边,风沫茵去西边怎么样”
“嗯。”易筱玫点头。
风沫茵则是思考了一下。
却是让慕映萱提着一颗心,有些忐忑:她不是发现了什么吧
南边是他们学校的大门方向,那里有警卫看守着。
东边则是体育馆所在的方向,有些空旷。
西边就相对来说荒凉了一点,因为那里有一个废旧的水库。
听说是本来打算重建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已经两年了,也没有实践。
这大冬天的,黑漆漆的,要是一个人去那里还是有些害怕的。
不过,那只是别人,她可不怕。
风沫茵想了想,道:“可以。”
慕映萱听到她答应了,松了一口气,绷紧的神经也松懈了下来。
她的放松被风沫茵收进了眼中,目光微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