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你笨了。”长孙璟十分认真的道。

季夏在要说的话脱口之前,一下醒悟!

刚刚长孙璟已经给自己提示过了!必须要靠武力值才能赢,这不是最大的提示吗?

可是这样一来,的确也是没有什么短时间内必胜的办法了……

啊!烦死了!

“长孙璟,要是让一个人短时间提升自己的身体机能,有什么好的办法吗?”季夏现在只恨自己当初为啥学的是经济学,现在倒是一点用武之地都没了。

长孙璟递给季夏一杯清茶,动作优雅,而后,指了指自己。

“你?你来教?”这个念头刚刚浮现出来被季夏一巴掌打下去,“不可能!”

“当然不可能。”长孙璟是谁,一品国公!大周第一高手!安阳城里面求他指点的高手都不计其数,怎么会纡尊降贵来指点凉州青麓营那些一点功底都没有的毛孩子?退一万步来说,算长孙璟去指点了他们,对于他们也未必是好事。

季夏觉得长孙璟的出现是为了让自己的智力成长,脑细胞死亡的。她现在已经想了很多关于长孙璟的方面了,难不成是要青麓营的那些孩子们从军?

不对不对,从军的话虽然的确对人有很大的锻炼,可是没有一年半载的训练不出来,长孙璟绝不会给自己这样的主意。

季夏!好好想想!长孙璟之前给自己说过的经历都有什么!

相对于季夏现在的心急如焚,长孙璟更显悠闲,他慢悠悠的品着杯的茶水,可若仔细看,会发现他的眼睛一直在紧紧的注视着季夏的每一个细微的举动。

“有了!”季夏眼睛一亮,瞬间坐直了身子看向长孙璟,“你之前有给我提过一句,在进入战场之前,你随着你的师傅们去杀过盗贼是吧?”

长孙璟在心底松了一口气,她终于想到这一点了!

“对。”长孙璟放下杯子,露出一丝笑意,道:“从凉州到安阳,若是故意绕路,这一路会经过不少的山峦。近两年朝廷对地方的管理过于疏松,以至于地方的盗贼越来越多,纷纷占山为王。在我来凉州之前,已经下令地方开始清缴,你们这一路过去,可以协助地方,更可以锻炼自身。”

季夏心更是明了,立刻接口道:“那我们这一路走过去,凉州青麓营的名号也会更加的响亮,等到了安阳的时候,凉州青麓营的学子们也不会被人低看。”

长孙璟点点头,赞赏道:“不错。”

季夏把所有的话前前后后串起来再想了一遍,惊叹道:“长孙璟,你真是,太厉害了!”

长孙璟挑挑眉,竟然给人一种俏皮的感觉。

“国舅爷,娘娘的急件!”

易木华本已经快到杨城酒楼的门口,却被易清涟的一封书信拦了下来。

送信的男子面白无须,正是太后身边的刘公公。

易木华有些烦躁的看了一眼不远处的杨城酒楼,最后还是随着刘公公去了最近的接头点。

确认好一切都安全之后,刘公公才奉了一封被火蜡封口的信函,对易木华道:“国舅爷请看。”

信函寥寥数语,可足以让易木华冷笑着把信函摔在桌子。

“你家娘娘是不是疯了?让我去毁了朱雀营?她知不知道朱雀营对于大周的重要性!”

刘公公脸的笑不入眼底,他用尖细的嗓音道:“娘娘自然都清楚,国舅爷放心,娘娘是绝不会做于大周有害的事情。况且娘娘也已经在信说了,一物换一物。若是国舅爷不想,那也不会勉强。”

“别以为我不知道她在想什么!”易木华不屑的看着刘公公,语气冷冽如冰:“摧毁朱雀营?不过是想让我现在牵制长孙璟罢了。她知道我做不到,也知道长孙璟很看重朱雀营。怎么?还以为我是傻子吗?”

“国舅爷为何这么说?”刘公公脸的笑像是一层假的面具,从始至终连嘴角弧度的大小都没有变过,“娘娘可一直都觉得,国舅爷是个聪明人。奴才的话也已经说得很明白,一物换一物,一事换一事。要不要做,还是国舅爷您自己做主。”

易木华哼了一声,厌恶的撇开脸,道:“拿着你的信回去,若是不想让我和长孙璟联手,以后不要再做这些多余的事情!”

刘公公将那封信函拿起来,放在贴着心口的位置,而后行了一礼,道:“那奴才便告退了。”

易木华已经一个字也不想多说,任由刘公公离去。

“主子,我们还去找季小姐吗?”刘公公走后,易木华的近身侍卫见他久久不做声,忍不住前问道。

易木华叹了一口气,捏了捏眉心,道:“不去了,给思瑕发消息,让他来凉州见我。”

“那可要说明原因?”侍卫心有些不解,这好好的,怎么突然让思瑕公子回来了呢?难不成,是刚刚那封信有问题?

“不必,按照我的原话说行,他自己明白。”

“是!”

十一月二十八,又是一个大雪纷飞的日子。鉴于雪天路滑,凉州青麓营取消了今日所有在户外的课程。正巧季夏今日所有的课程都是户外的,因此便可清闲一整日。

“季夏,你今日可清闲了!”

“是啊,闲着这一日,是不是要去见情郎啊?”

“什么情郎,那可是钰国公!”

“看着今日气色很好,是不是昨天见面之后和好了?”

“对啊对啊……”

季夏笑眯眯的道:“我要是说了,你们肯定会恼,我还不如不说!”

回答她的,是所有人不屑的声音,声音之夹杂着少女们的笑声。

长孙璟撑着一把青色的竹骨伞,远远的走过来,这时季夏身边的少女们已经走远,他颇有些感叹的道:“六月,果然当初让你来是正确的。”

“一开始也不简单啊……”季夏将伞往身后扬了一些,叹道。

长孙璟一笑,也把伞往后一扬,猛然凑近季夏,暧昧的问道:“那,你想让我说什么?”

季夏一笑,一把把长孙璟推开,道:“我还能想让你说什么?我想让你说,你这一次能出来多久?我想让你说,我什么时候可以走?”

“六月想做的事不必顾忌我,想什么时候离开都可以。”长孙璟毫不在意的站直了身子,将手的竹伞撑得更高了一点,伸手接住一粒纷飞的雪花,道:“至于我的离开之日,你也不必在意,到了该离开的时候,我自然会离开。”

“近雪,你说话,总是让人觉得莫名的高深莫测。”季夏皱皱鼻子,也接过一片雪花,道:“不过,仔细一想,你说的话基本意思都是,我的事,你别管。”

/42/4ml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