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务进行到最后关头突然崩了!怎么办!急!在线等!

【建议读档重来】

“滚,到底怎么回事!他不是在百越之地吗?为什么会突然出现!”褚栖内心咆哮。

【目前没找到相关原因,但是你的任务突然终止,虽然没有失败,但也没显示成功,现在的情况有两种办法可以尝试:一你重新回去被女主杀死,二你死在反派手里。】

“我要是被夜惊澜杀死,任务能成吗?”

【大概不能。】

“那你说屁!”

【建议尝试第一种。】

那也得先在夜惊澜手里活下来!

这可是已经黑化成杀人如麻的人间杀器反派夜修罗!

褚栖脑子快速转动,终于下定决心,先沟通,再勾引,呸不是,再假意投入他的阵营,狗命要紧。

当你打不过的时候,就加入对方。

她面上装出十分害怕的样子:“你是谁?你要带我去哪?”

前面的人不说话,只有荆棘藤蔓拖着她身体一直往前走。荆棘带刺,扎得她又疼又难受,还有被拖拽在地上磕碰,全身都要散架一样疼。

她倒是可以让系统给自己治疗,可不知道为什么,被他这样对待,她心底顿时升起一股无名火,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但不能这么侮辱她,于是她憋足火气,开口却是可怜的请求:

“哥哥,你这样拽我很不舒服,能不能让我自己站起来自己走?”

五年来她明白了一个道理,从一开始的无所不能变得苟多了,深讳处事圆滑之道,唯有装弱小,才不会再像以前那样一不小心又因她主观影响造成意外,她吃过一次亏,就算委屈自己也不想导致任务失败。

而且她现在是楚柒柒,不能在夜惊澜面前暴露身份,一定要表现出跟以前不一样的性格才不会被怀疑。

夜惊澜身形顿了顿,复又继续走,没有要理她的意思。一路上褚栖使出浑身解数,也不能叫这个冰块流露一点怜悯之心。

褚栖看着自己磕破流血的脚,心中感叹:彻底黑化成魔王的夜惊澜,再也不是以前那个温柔善良的人了。

他想把她带去哪?带去传说中裂噬长空的荆棘城里,把她关起来折磨?书中不是说人魔杀人如麻,常以折磨人类为乐吗?

褚栖不知道自己被拖了多久,总之等到她全身都疼得麻木了,他们才走出那座黑漆漆的树林。他们面前,是一座用荆棘打造的城,那座城像是凭空出现在这里,城墙高大无比,墙上荆棘丛生,常人难以逾越,十分壮观。

这些荆棘,可都是出自夜惊澜身上的异能,拥有着吞噬生机的能力,若有人不经允许触碰,将要面对的就是荆棘丛的绞杀。

褚栖缩了缩脖子,他不会把她丢到上面活活血祭荆棘吧?

不过她想多了,夜惊澜把她带进了城里。

荆棘做的门缓缓向两边打开,他们走了进去,门又自动合上。

褚栖看着合上的荆棘大门,只觉自己好像进了一个可怕的囚笼里。

“哥哥,你要带我去哪,这里好可怕,你能不能不要杀我,我什么都答应你。”

褚栖不要脸地说,把自己娇弱人设的演技发挥到极致。

夜惊澜显然还是不想理她,就像没听见一样,操控着荆棘藤拖着她继续走。

褚栖只好开始打量起这座只存在传说中的荆棘城,随后她惊讶地发现,里面的建筑布局很眼熟,虽然有了一些变动,但她还是一眼认出来了。

这不就是原来的宁城基地?

除了围墙是用荆棘打造的,里面的建筑物大多都保留了原来宁城基地的样子,熟悉的建筑,熟悉的道路。

不过原先一些地方的建筑比如教学被推掉了,重新建起了很多两三层高的民建房。

操场没了,变成了种满水稻的稻田,篮球场也没了,种上了各式各样的蔬菜水果,还有很多空闲的空地,都全部被利用起来种上了东西,养起了牲口。

除了楼层还在,这里俨然已经成为了一座大型农场。

是宁城基地,也不是宁城基地。

褚栖在申城卧底时偶然听程封提起过一次,宁城基地没能度过第一年的春潮。

在最后一场战斗中,有一处城墙因为当初负责那一块的队伍偷工减料,被魔兽突破了一个口子,最终宁城基地因为这个破口,被破了城,所有人被迫撤离,四处逃命。

当时的人死的死,逃的逃。

程封从宁城逃出来后一路来到申城,遇上了男女主。

而宁城其他幸存的人,早已不知所踪。

宁城覆灭是迟早的事,因为原著中宁城就没有度过春潮,她后来从情报里都知道了。

但她已经无能为力。

她做了很多准备,也改变不了结局。

没想到会在这里再次看到宁城基地。

夜惊澜这是把曾经的宁城基地当成了他自己的大本营,利用荆棘藤蔓上天入地无所不能的能力,把宁城基地整个地基都搬动了。

了不起,还是他了不起。

不愧是书中号称实力天花板的反派魔王。出门都是拖“家”带“口”的。

褚栖仰头看了看头顶,星光灿烂,晚风吹拂,送来果实成熟的香气。

他们走到一条路上,路两边开辟成菜地,里面种满了各种瓜果,褚栖伸手摘了一个最靠近路边的甜瓜,因为太用力还差点把人家的藤扯断了。

褚栖心虚地朝夜惊澜看去,对方仿佛没看到她的小动作一样无动于衷。

褚栖用袖子擦了擦,张嘴啃了起来。

虽然她是被拖着走的,但是她后来发现,那些藤蔓垫在她身下,根本不用她使力,就像坐在雪橇板上一样被拉着走,除了刺人,其他的都挺好。

甜瓜很甜,跟她想的一样,这些瓜果都带着治愈的能力,过了这么多年,他的实力已经不是当初可比,治愈能力自然也更加强大了,她那些磕碰出来的伤都慢慢愈合了。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取之于他,用之于她。

褚栖啃得起劲,甜瓜汁水丰富,香甜可口,吃完一个她还想吃。

刚想再摘一个揣兜里,前面的人突然停下。

“瓜民昨天施肥了。”

褚栖摘瓜的手一僵:“……”

这是夜惊澜出现后说的第二句话,但褚栖表示她不想听。

为什么要等她都吃了才说?

褚栖合理怀疑这人就是故意的。

想到农民施肥会用的肥料,诸如粪便尿素之类的,她脸色一青,手指扣着嗓子眼就要把吃下的东西吐出来。

太操蛋了。

褚栖催吐了一路,还没等她缓过劲来,又听某人说:“记错了。”

声音冷淡中带着三分不以为然的无辜。

褚栖:“……”

可以,他就是故意的。

黑切黑的玩意儿。

褚栖懒得折腾了,抱着手让藤蔓把她拉走。城里静悄悄的,如果不是听到他提起还有瓜民,她还以为这座城就他一个人。

城里每条路都装了路灯,但是现在是睡眠时间,灯都关了,只有头顶的月光照路。

褚栖眯起她的眼睛,没用异能券的视线夜视能力很差,只能勉强看到前面一栋颇为熟悉的宿舍楼。

夜惊澜把她带到了以前他们住过的那栋楼前。褚栖心里咯噔一声,心脏狠狠跳了一下,但很快就按住了。

要上楼梯,褚栖站了起来,被绑着手跟在他后头走。

夜惊澜将她带到305室门前,褚栖心脏再一次不受控制地狂跳。

他到底要干什么?

门被打开,褚栖被藤蔓拖着丢进去,然后夜惊澜当着她面把门关上。她终于看清了他脸,也终于看清了他一片冰冷毫无生气如死水一样没有感情的眼睛。

褚栖心脏刺疼了一下。门在她面前关上,她拉了拉,从外面锁住了。

她从窗户看到他离开的身影,门上却还缠绕着那些荆棘藤,像是看守她的守卫。

褚栖动了动手,藤蔓绑着她的手腕,没有要松开的意思。

宿舍还保留着当初的模样,但是床位只剩一个了,他们都不住这里了。

这里就像他给她安排的牢房,独立床位,独立空间。

挺好的。

褚栖移到床边,躺了上去。

既来之则安之。

他没杀自己,那就先睡一觉再说吧。

褚栖是被一阵吵闹的说话声吵醒的。

“三个五。”

“三个九。”

“三个K。”

“不要。”

“嘿嘿,飞机,剩一张,你们没牌了吧!我赢了。给钱!”

褚栖坐起来,揉了揉额角,看到三个身影蹲在门口的地上打牌。她愣了愣,没想到会再看到熟悉的身影。

忙着洗牌的三人也发现了睡醒的她,意思意思地告诉她桌上有吃的,就继续低头打牌了。好像根本不好奇她的存在一样。

褚栖看了他们一会儿,不知为何,突然笑了声。

打牌的三人听到笑声同时抬头,疑惑地看着她。

这个女人是昨天老大从外面抓回来的,也不说干什么,就把人关进这间宿舍里,一大早就叫他们来守着。

还说人跑了或者出事了他们就提头见。

这么多年他们都没再见过老大对谁这么上心过,自从那件事之后就变得如同一副如行尸走肉无欲无求的模样。

特意半夜离开花都去外面抓一个人回来关着,叫他们来看守,却又没有其他的表示,想想就觉得奇怪。

这个女人除了长得好看点,也看不出什么特别的地方啊。

以老大那无欲无求的性子,也必然不会因为好看就抓人回来。他们私以为,老大是棵不会开花的铁树,夏开心追了他那么多年也不见他给过一个眼神,铁树要能开花早开了。

所以他们都猜测,这个人,只可能是老大的仇人。

要关起来百般折磨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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