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周六没事,想去找你(时祎)

----太不巧了,我们这周六要做实验

----我想你了(时祎)

----想跟你视频(时祎)

----我在图书馆呢,可能不太方便

----你给我发张自拍呗,我想看你(时祎)

----好

----图片

----不对呀,怎么跟个大头照似的(时祎)

----看脸还不够吗

----还想看什么

----你可真坏(时祎)

----坏坏坏(时祎)

----也只对你坏

----你想我吗(时祎)

----想啊,恨不得现在就飞过去

----那你就过来找我呗(时祎)

----等忙完实验,就过去找你,好不好

----乖啊

----我不乖,我想见你(时祎)

----很想很想(时祎)

----过几天就去找你

----你是不是不爱我了(时祎)

----当然爱你了,想什么呢,傻瓜

----那我明天去你学校找你,反正我晚上没课(时祎)

----晚上你一个人出去,我不放心

----乖乖呆在学校,知道吗

……

时祎已经快两周都没见着男朋友了,杨埠既不来找她,也不让她过去,不知道他究竟在忙什么。

难道他真的移情别恋了?那他为何每次都秒回她的QQ?

难不成他真喜欢上别人了,对她只是余情未了,不忍心伤害?

对于他一贯反常的行为,时祎终于坐不住了,周六一大早就到打他宿舍楼下堵人,她就不信了,逮不着人。

快8点半的时候,时祎终于看到赵仲安和张廷凯一起了寝室楼,背对着她往食堂方向去了,紧接着杨埠和王铎也从出来了。

杨埠的左胳膊怎么回事?为何打着石膏?

他受伤了,怎么受伤的?是不是很严重?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不告诉她?时祎心中的疑问一个接一个的冒了出来。

毫不迟疑,拿起电话就拨了过去。

看到杨埠停下脚步,右手摸出手机,抬头跟几个室友说着什么,三个人就打先走了。

“醒了?”

时祎听着熟悉又漫不经心的语调,站在他身后不远处,双眼通红,他都这样了,怎么还有心思哄她。

没有听到他媳妇儿的声音,杨埠以为她还在清醒阶段,继续哄着:“今天怎么起这么晚?是不是晚上梦见我,舍不得起呀。”

过了一会儿,时祎还是没有说话,杨埠终于察觉到了不对劲,焦急地唤了声:“时祎。”

平时都媳妇儿、媳妇儿喊得贼顺溜了,但,时祎知道,只有他真的担心她的时候,才会叫她的名字,突然没有控制住,哽咽了一下。

杨埠的耳朵是何等机敏,立马问她:“是不是生病了?告诉我。”

说到最后,人都急了起来。

“你转身。”

杨埠整个身体都僵住了,机械地转过身,看到朝他慢慢走过来的媳妇儿,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流,这梨花带雨般的模样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他不想看到她哭,可是,他好像并没有做到。

“怪不得不和我视频,照片也没有个全乎的,还不让我过来,杨埠啊杨埠,你以为这样,我就不担心了吗。”时祎一桩桩给他数着,“你以为你瞒着我,就是为我好吗?你知不知道半个月来我是怎么过的。”

说着说着,时祎突然委屈地大哭起来,也不知是怎么了。

杨埠心疼得不行,走上前,一只手想把人儿拥到怀里,可是没能如愿,左臂堂而皇之的挡在两人中间,只好伸手去拭去她脸上的泪水。

“每天都胡思乱想,还以为你,你,”说到这,时祎就说不下去了。

“我什么?”杨埠盯着她的眼睛,尽管没有说出口,但是他已经猜到了,“以为我喜欢别人了?”伸手在她脑袋瓜上敲了一下,万般宠溺道:“傻瓜。”

他想知道她这小脑袋瓜里都装了什么?不知道他喜欢的只有她一个吗。

“我用尽所有力气喜欢你,不会喜欢上其他人的。”杨埠发自肺腑道,句句真言。

“你是怎么受伤的?”时祎看着她男人,非要问个明白。

“那天,咱俩分开后,我不是骑车回学校了吗,在一个路口,和一个骑着电动车的人撞着了,磕着胳膊肘了,不过,车主倒很有良心,送我到医院做了检查,就是骨头有些错位,医生矫正后,就给我缠了个绷带,”杨埠对事情的经过轻描淡写。

故意省略了磕破膝盖,身体多处擦伤的小细节,因为现在已经好了,他媳妇儿可看不出来。

越说,时祎的脸色越凝重,眉头皱道也越深,也知道杨埠有意不想让她跟着担心,实际情况肯定比他说的要严重许多。

“其实没多大点事,就是得固定一阵子。”杨埠根本不在意,又没多大事,还用左臂碰了碰时祎的胳膊。

可把时祎吓坏了,急忙阻止他:“别乱动。”

杨埠幸灾乐祸的笑了笑,然后带着他媳妇儿去吃饭去了,这么早就赶过来堵他,哪有时间吃饭。

而且,不在他眼皮子底下,他媳妇儿乖乖吃饭的可能性极低,经常就是喝包奶就对付了事。

食堂:

时祎把鸡蛋剥好放到他的盘子里。

“喂我。”杨埠撒着娇。

“你不是还有一只手呢吗?”时祎觉得他单手吃饭应该没有问题。

“我不,我是病人,你喂我。”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杨埠心情不是一般的好,那简直要上天了。

“你确定?”

“嗯。”杨埠喜滋滋的应着。

“乖,张嘴。”

“啊。”

时祎趁机把整个鸡蛋都塞进他嘴里。

“咳咳。”

见他噎着了,时祎又心疼了,急忙拿起粥给他喝。

“媳妇儿,我可是病患,你要好好照顾我。”杨埠控诉着。

时祎怕他心情不好,影响康复,便什么都顺着他,“我错了,不逗你了。”

“院里一会儿有个讲座,你陪我去。”

“去可以,我不进去,在外面等你。”

“为什么?”

“不想被万众瞩目。”

“哦,男生太多,别进去,我吃醋。”

时祎听完就笑了,抬头看着她占有欲极强的男人,心里甜甜的。

把男朋友送到院四楼的会议室,时祎没有进去,到一楼大厅的座椅上睡觉,早上起的太早了,需要好好补一补。

杨埠在最后的互动环节就溜了,领着他媳妇儿就出校了。

拦了辆出租车,给师傅报着地址:“XX酒店。”

时祎听到后,瞪着杨埠,毫不手软得拧了一下他的大腿,疼得他的脸都变形了,凑到他耳边,十分严肃得警告着:“你都这样了,还想那事呢。”

杨埠伸着仅可活动的右手,揉了揉被拧得生疼的地方,他媳妇儿下手也太狠了吧,还是不是她亲老公呢,委屈道:“你想什么呢,我就是想让你帮我洗个澡,好久都没有好好洗澡了,浑身难受得很。”

过了一秒,杨埠像是想起了什么,不怀好意得覆到她耳边,打趣着:“还是,你想那个了?”

时祎愤愤地瞪着他,骂了一句:“流氓。”

“是,你一人的流氓。”杨埠顺着话接着。

这话说的,让时祎臊得慌,想打开门一脚把人踹下去,谁稀罕谁捡了去。

“媳妇儿,我忘带身份证和钱了。”杨埠拽着他媳妇儿的手腕,不让她走太快。

时祎真心不想理他,跟前台的工作人员说:“要个钟点房,三个小时。”

“好的,女士,带押金一共250元。”

听到250,时祎瞥了一眼她男人。

“我不是250,媳妇儿。”杨埠知道她想说什么,提前把话说了,让他媳妇儿无话可说。

前台小姑娘瞧着他俩,都露出了姨母笑。

时祎有一种作奸犯科、强抢民男的感觉。

杨埠则在一旁笑看着他媳妇儿,真是越来越可爱。

拿到房卡后,时祎低着头,拽着杨埠就走,不想在前台再多待哪怕一秒钟。

进了房间,时祎先仰躺到床上,手背搭在脸上,感慨着她上辈子是做了什么孽,这辈子摊上这么一位煞星,突然想起来什么事,跟杨埠说:“你先别进去,我进去看看有没有摄像头。”

猝不及防被人关心着,杨埠感受到的甜蜜可不止一点点,颇有些自恋道:“这么爱我。”

“你是我的人,你的身子只能我一个人看。”时祎很霸道,事关她男朋友,她可不会掉以轻心。

“进来吧,没有。”

“好。”

T恤很好褪,但这裤子嘛,就不是很好办了,有些下不去手。

杨埠看着她,瞥了一眼裤子,鼓励着:“脱啊,媳妇儿,别怂。”

时祎抬头瞪了得意洋洋的某人一眼,眼一闭,心一横,把裤子扒了下来,幸亏是松紧裤,否则还要给他解皮带,更尴尬,这下就剩一个内裤了,跟杨埠商量着:“要不我就这样给你洗,凑合一下得了。”

杨埠嘴都嘟了起来,很受伤的看着她:“你嫌弃我。”

“我要是嫌弃你,就不会和在一起了。”时祎耿直道,她爱都还爱不过来呢,怎么可能嫌弃他。

“那你帮我把内裤脱了,难受。”可不难受吗?刺激源就在面前,还给他一件一件的脱衣服,指间不经意触碰到他的皮肤,撩拨得他心痒难耐,谁能扛得住这个。

见时祎不为所动,杨埠又拿起了耍赖的功夫,撒着娇:“媳妇儿,我难受。”

时祎拽着他内裤两侧,脸撇到一旁,把他内裤腿了下来,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卫生间逃了出去,靠着墙平复着呼吸,跟他说:“你自己解决,完了之后叫我。”

“媳妇儿,不带这么狠的,你快进来呀。”杨埠在里面哀嚎着,拍着门,让她进来,“媳妇儿,媳妇儿…”

时祎真怕他赤着身子就出来,就立在门边,听着他一遍遍的喊着“媳妇儿”,她也不忍心,但知道不能惯着他,都已经把他惯坏了,不能再惯了,否则就要飞天了。

手都那样了,还想那事呢,不给他点教训,他都找不着北了。

好一会儿,也没见着他媳妇儿心软,杨埠就知道她这次来真的了,以往只要他撒个娇,她就被他吃得死死的,今天,无论他怎么喊,她都不会进来了,哎,只能自力更生了。

时祎一直在门口听着里面的动静,怕他出个万一,结果听得面红耳赤,可又不敢离得太远,毕竟他的安全是第一位的,她不可能去冒那个险。

不知过了多久,杨埠拍了拍门,有些委屈地说:“媳妇儿,我好了,你进来吧。”

时祎进去后,眼睛都不敢往他身上撇,目视前方,把淋雨取了下来,调好水温,站到他身侧,小心的抬起他的右臂,慢慢的把他身体打湿,小心翼翼的不去触碰他那敏感的部位。

然后给他涂沐浴露,避免不了身体接触,但是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得给他好好洗洗,但是涂到他那个地方时,还是顿住了。

杨埠也察觉到他媳妇儿的犹豫,抓着她的手就往下探了去,整个人都深深吸了一口气,刚泄下去的火又烧着了,没有办法只能忍着,要不是左臂绑着绷带,活动不便,他下一秒就能把她压在身下。

时祎想着以往三次都是他给她善后,清洗身体的,那她不早就被他看光了吗?那她看他的身子,不刚好礼尚往来吗?

对啊,不看白不看,她的男人她不看,难道还要留给其他女人看吗,她才不那么傻呢,想通这一点,给他洗澡也就没有那么多的心理负担了。

没有再刻意避免与他那里发生触碰,该怎么样就怎么样,认真给他清洗身体。

过了一会儿,杨埠终忍不住,低声跟她说:“媳妇儿,你先出去一下。”

时祎已经猜到了他要干嘛,放下淋雨,转身出了浴室,站在门口,听着里面的动静。

心里却不忍他这样难受,内心纠结一番后,握着浴室门把的手终是往下使了个劲,打开了门,视线恰好与偏头看过来的杨埠撞了个正着。

看到他双眼赤红,时祎关上门,走过去,从后面抱住他……

时祎拿着浴巾给他擦干,衣服给他穿好,“你先出去,我把衣服吹一下。”

杨埠看着衣物贴身的媳妇儿,衬托着她玲珑有致的身材,喉结不由得滚动了一下,太勾人了。

“出去。”时祎将人推了出去,开始处理她的湿衣服。

下午,杨埠借了一张学生卡,带媳妇儿去了图书馆,两个人坐在一起看书。

看着看着时祎就犯困了,趴在翻的那页书上就睡着了。

杨埠扭头看着媳妇儿,眼里的温柔和情意都快要溢出来了。

伸手碰了碰她的眼睫毛,没反应,睡得真沉,心想:“是不是累坏了?最近是不是都没有休息好,以后我什么都不瞒你了,好不好?媳妇儿。”

“16天了,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每次你要跟我视频的时候,我多想看到你?可是会暴露我受伤的事实,不想让你跟担心。”

“嫁给我吧,媳妇儿。”

正在睡觉的时祎迷迷糊糊的哼唧了声:“嗯。”

“那我就当你答应了啊,不许反悔,知道吗?”杨埠笑着,心里美滋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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