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天王、造天王双天王府天齐殿。双天王燕云、“王妃“萧云霜,相视无语,各自潸然泪下。静了一会儿,萧云霜擦着自己脸上的泪水,强作笑颜道:“你马上要返回南朝就与家中妻室团聚,应该高兴才是。燕云鬼使神差的陪着窘迫傻笑一下,是为了配合她的笑脸,说不清楚,表情甚是尴尬。

萧云霜寻思:他虽然木讷,但也是有血有肉有眼泪的人,他是心存自己和他的情意,话入正题。道:“太后名为太后实为大辽国国主,那天那时不忙,处理的哪一件事不是大事,你若就此纠结,你恐怕要在辽国呆上一辈子了!你想想,你是她亲封的齐天王、造天王双天王,在大辽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你这样的职位再小的事儿,在太后眼里不应该是小事儿,有什么可难为情的?“

燕云思虑片刻,觉得她言之有理,冲她躬身一礼,掉头拔腿跑出天齐殿。

辽国南京皇宫勤政殿。龙书案放着一盏灯笼,厚厚的几摞奏折。萧云燕坐在龙书案后,手持御笔批阅着奏折。身后一个宫女端着一杯奶茶侍立。殿外太监报齐天王、造天王双天王燕云求见。萧云燕稍加思忖,道:“传燕云上殿。“时间不长,燕云jin殿见礼已闭。萧云燕令太监给他设了一把椅子,道:”御弟看座。“低头审批奏折。燕云心里有事,哪里坐得下,垂手侍立,把一路准备好的话放下。

萧云燕身后的宫女哽咽道:“陛下晌午都没有jin膳,这都酉时(17时)了。若累了陛下凤体,咱大辽国可怎么办呀!这杯奶茶都热过三回了,请陛下用茶。“

萧云燕怒嗔道:“再啰嗦掌嘴!双王来了半天,为何不上茶!“宫外的宫女端着一杯奶茶急忙jin殿献给燕云。萧云燕冲燕云,道:“御弟!下人不长眼,慢待了!”燕云接过宫女手中的奶茶,道:“陛下言重了!”萧云燕道:“御弟坐坐,有你在朕的身边,朕心里就踏实了。”继续批阅奏折。燕云心想,自己不能再等了,刚想说。宫外宫女禀报,南京幽州留守元帅耶律金针觐见,有要事奏禀。萧云燕批阅着奏折,头也不抬,道:“宣他上殿。”不一会儿,耶律金针兴冲冲jin来,冲萧云燕跪倒参拜“莫将参见陛下!”萧云燕仍低头批阅奏折“免礼平身!”耶律金针起身,道:“启奏陛下!南朝两个南蛮易州兵马都部署靳铧绒、易州马军都虞候燕风,被莫将擒获了。请陛下发落。”

萧云燕面带微笑,丢下手中御笔,道:“哦!真是一件喜事。朕封耶律金针为静南侯。”

耶律金针想都没敢想,自己与韩德隆千里护驾也没封上侯,抓住了一个南朝不入流的将官,就封静南侯,受宠若惊,慌忙跪倒“莫将谢主隆恩!”

萧云燕道:“免礼平身!”耶律金针喜滋滋站起来一旁侍立。

萧云燕冲燕云“御弟你做梦都想手刃的杀父仇人靳铧绒,如今叫你如愿以偿。”她知道燕云三番五次见她,就是为了他主子赵光义的那封降书,他拿到降书就会告辞返回南朝,所以能拖就拖,每次接着批阅奏折对他视而不见。今天见耶律金针擒住了燕云的仇人,大喜过望,心想高官厚禄封燕云到头了,再帮他报了仇杀父之仇,他没有理由不留下为自己效力。

燕云道:“谢陛下!不过燕云请求陛下将靳铧绒、燕风放回南朝。”

耶律金针大惊失色,冲燕云,道:“王爷——你——你疯了?莫将为了给王爷报仇活擒靳铧绒、燕风父子,深ru敌国易州折损不少弟兄,这都不说,你为啥要启奏陛下放了这两个南蛮?为啥?靳铧绒难道不是王爷的杀父仇人!”

燕云道:“金针将军,靳铧绒是燕云的杀父仇人不假。靳铧绒身为大宋命官,横行不法,横征暴敛,草菅人命,罪恶滔天,何止是燕云一家的仇人!”

耶律金针道:“王爷更该将他碎尸万端,也为死在靳南蛮刀下的冤魂报仇雪恨。为啥要放了他?”

燕云道:“燕云是南朝大宋的草民,靳铧绒是大宋的命官,靳铧绒该杀改刮本由大宋官法惩治,不能死在燕云的手里。”

耶律金针吼道:“你你!食古不化蒙昧无知!”气的他也不考虑燕云的双王身份“大宋的官法由你这一介草民说了算吗!官法自古都是讲给愚昧无知、软弱可欺的平民听的,大狱就是为他们设的!你还要异想天开,以你一介草民之力,还要痴心妄想把靳南蛮送到大宋官法的断头台,痴心妄想!再说大宋的官法若能惩治的了靳南蛮,他早就不会喘气了!”

燕云道:“就是蚍蜉撼树,燕云也要把靳铧绒送到大宋官法的断头台。大宋绝对会有青天的!”

耶律金针道:“真是冥顽不化!无心给你理论。你是有功于陛下、有功于大辽,不假。可陛下对你更是有天高地厚之恩,你睁眼看看历朝历代哪有君主对臣子像你得到的封爵,齐天王、造天王双天王,与大辽天子平起平坐,赐紫金四棱锏上订天子不正,下打臣子不忠,对奸佞文武官吏先斩后奏,上殿不参主,下殿不辞王。你还想什么!难道叫陛下推你为大辽国的天子,才心满意足!”

燕云冲萧云燕慌忙跪倒:“燕云绝无此意!绝无此意!望陛下明鉴!燕云与陛下本是贫贱之交,从未想过大辽国的富贵。燕云是大宋的臣民,效力于大宋天经地义,如今见大宋命官被敌国擒获,心如刀割,望陛下开恩,放回靳铧绒、燕风。”

耶律金针看看冷若冰霜的萧云燕没开口,冲燕云,道:“你开口闭口自称大宋的草民,大宋又给了你什么!陛下对你皇恩浩荡,你就算是一块石头,陛下也该把你捂热了,可你冷酷无情,不愿做大辽臣子,还为敌国的将官求情!你们汉人不是讲:受人滴水之恩定义涌泉相报吗!你就是这么报答陛下的吗!”

燕云倍感愧疚,冲萧云燕,道:“燕云有愧陛下圣恩!”

萧云燕听燕云一口一个大宋的草民,浑身发冷,看着垂头跪倒的燕云。道:“燕云,大宋与大辽本是敌国,你以什么身份请求朕放回擒获敌国的将官?你以大宋草民的身份,说不过去。你以大辽双天王的身份,朕可定你卖国求荣之罪。你以朕的结义兄弟的身份,朕绝不会不认你这义弟,但你别忘了,朕不仅是你的义兄,更是大辽国实际的国主,你叫朕以私废公吗!”

燕云觉得萧云燕话语带着寒气,已经不再是以前的萧云燕,但觉得她言之有理,自己为了大宋,她为了她的辽国,都无可厚非。垂头不语。

萧云燕明明知道不可能将燕云留下,但鬼使神差的想试一试,即使不成功,也可以拖一拖,也许到那时又有了对策。思忖片刻,冲燕云,道:“你为了你的大宋对朕可以无情,朕为了大辽对你做不到无义。叫你与逆贼耶律景泽比武决定吧!你若赢了他,朕答应你放回靳铧绒、燕风,你若输了,也别怪朕不再讲情面。五ri后在演武厅比武,决定靳铧绒、燕风生死存留。”

五ri后演武厅。演武厅正中做着大辽太后萧云燕,燕云、萧云霜左边侍立,韩德隆、耶律金针右边侍立,左右两厢站立几十个御帐亲军,一个个挂刀佩剑。演武厅是宽阔的演武场。几个军卒押着披枷带锁的两个男人走上演武厅,被押的两个人身着汉人衣服,发型是契丹人的发型,脑袋刮的光光,只剩两耳上方两绺长发。一人四十多岁年纪,中等身材,面色白皙,两腮的肉鼓鼓的,肿泡眼,蒜头鼻,蓬头垢面;另外一人也是蓬头垢面,二十上下年纪,身高八尺身着白衣,面若冠玉,浓眉高立,睫毛长翘,双瞳剪水。军卒向萧云燕禀报靳铧绒、燕风押到。萧云燕令押解的军卒两厢站立。

披枷带锁的两个男人,四十多岁的是靳铧绒,年轻的是燕风。二人兢兢战战冲萧云燕,“噗通”跪倒“罪民靳铧绒、燕风,拜见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萧云燕冲靳铧绒,道:“靳铧绒你可认得这位?”直直身边的燕云。靳铧绒小心翼翼抬起头,见燕云汉人装束,想了一会儿,寻思:难道是赵光义的随送燕云,他怎么成了辽国萧太后的座上宾,不会吧?耶律金针冲靳铧绒,喝道:“靳南蛮!还不回禀陛下的问话!”靳铧绒惊慌道:“燕——燕云,像是燕云。”

萧云燕道:“不错。燕云如今是我大辽国的齐天王、造天王双天王,与大辽天子平起平坐,赐紫金四棱锏上订天子不正,下打臣子不忠,对奸佞文武官吏先斩后奏,上殿不参主,下殿不辞王。”

靳铧绒心里纳闷:赵光义被贬庐陵,他的随从燕云怎么作了辽国的双天王,好在自己以前和他没有积怨,还有过一面之缘,看在都是汉人面子,或许能救自己这阶下囚一条命。急忙堆着笑脸,转头向燕云叩拜“罪民靳铧绒叩见双天王!”燕风一听,心中暗喜:燕云这呆猪真是憨人有憨福,几ri不见居然做到了辽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双天王,看在兄弟的情分,他一定会救自己,弄好了自己在辽国也能做个王爷,凭自己的本事以后肯定会超过这呆猪,急忙冲燕云叩拜。燕云怒目而视,不加理睬。?

萧云燕道:“靳铧绒你可知道,你是我双天王燕云的杀父仇人?”

靳铧绒一听脑袋都快炸了,怎么!怎么!燕云的父亲怎么死在自己手里?惊慌失措道“太后!这这从何谈起?”

萧云燕道:“十多年前,你是南朝定州图正县的县令,你辖下的燕家庄的燕员外燕伯正,你还记得吗?”

靳铧绒想了一会儿,想起来了燕伯正被自己亲手所杀,燕伯正除了燕风还有一个儿子燕云,吓得魂飞魄散,瘫在地上。

萧云燕道:“靳铧绒,朕的双天王燕云不想要你和你义子燕风的性命,他想你俩应该接受南朝律法的制裁。朕也不能轻而易举把你俩放回南朝,朕令双天王燕云与耶律景泽生死比武,双天王若生,朕就放你俩回南朝,双天王若死,你俩跟着陪葬。”

靳铧绒急忙冲燕云,连连叩头,头破血出,涕泗横流。道:“多谢王爷救命之恩!小老儿若能回大宋,一定投案自首,引颈受戮,还王爷一个公道。”燕云横眉冷对。

燕风冲萧云燕,道:“启奏太后千岁!罪民愿意替亲哥哥与耶律景泽生死比武,望太后恩准!”心想,燕云的武艺不及自己,自己若不是耶律景泽的对手,他就更不是了,他若死在耶律景泽手里,自己也得死;自己赢了耶律景泽,萧太后见自己武艺高强,一定会重用自己。

萧云燕、萧云霜、韩德隆、耶律金针,无不大惊失色,寻思:燕风要替亲哥哥与耶律景泽生死比武,他的亲哥哥不正是燕云吗!靳铧绒是燕云的杀父仇人,也是燕风的杀父仇人,燕风怎么又拜靳铧绒作干爹?满腹疑团,不约而同望着燕云。

燕云对厚颜无耻、认贼作父的燕风,甚是恼怒,燕家出了燕风这败类,家门不幸!对燕风怒喝“畜生住嘴!燕家没有你这样的败类!”

燕风恬不知耻,道:“哥!打虎亲兄弟!亲弟弟我再不是,你也不能有了荣华富贵不认亲弟弟呀!亲弟弟我再不是,也是咱燕家的事儿,家丑不外扬呀!亲弟弟我今天为你赢了耶律景泽,免得你有个闪失,你咋不领情呢?咱俩可是亲兄弟呀!”言词凿凿,情真意切。

燕云当着萧云燕、萧云霜等人的面子,对无赖至极的燕风,有火发不出,也不肖得和燕风纠结。冲萧云燕,道:“请陛下下旨,燕云与耶律景泽比武定生死。”

萧云燕不想节外生枝,传下旨意令燕云与耶律景泽比武。燕云脱下大氅,掖衣襟,挽袍袖,抽出青龙剑,纵身跳到演武厅台前边的演武场。军卒早已把耶律景泽押解到演武场,除去耶律景泽身上的枷锁,递给他一柄剑。军卒奉萧云燕的旨意,已把他与燕云生死比武的事情,告诉了他。

耶律景泽罪衣罪裙,提着剑,眼睛都红了,心想:当初自己率领飞狼卫千里追杀萧云燕,几次险些死在自己手里,她恨不得扒了自己皮,不知什么原因叫自己和燕云生死比武,不把燕云宰了,自己就没有活路;在乌古弥里的客堂,大腿被燕云刺中一剑刺、左臂、左肋也被他的暗器打中,都是因为自己太疏忽,今天,叫你拿命偿还!抖剑奔燕云分心便刺。燕云鼓剑相迎。耶律景泽虽然关押在天牢,体力有损,但今天是玩命了,更加武艺超强,杀法骁勇,攻势凌厉。十几个回合下来,燕云满头大汗,左遮右挡。

萧云燕大惊,心想:萧云霜不是说过,在乌古弥里的客堂耶律景泽被燕云三招两式打的屁滚尿流,还中了燕云一剑,今天燕云竟然不是他的对手。她本来送燕云一个人情,没想到竟会这样,想反悔也不行,金口玉言,哪能出尔反尔。暗暗叫苦,萧云霜!萧云霜!你可把燕云给害了!

耶律景泽三十多岁,是“托天梵王”洪祚上人门外弟子。洪祚上人可不是一般的人物,曾经跟超尘四剑之一的神剑“行空神逸”纯旸子吕喦学过武艺。耶律景泽从武林中按辈份排,是和燕云的师父南剑武天真同辈的。燕云要想胜他谈何容易。

萧云霜眼看燕云渐渐不支,心急如焚,寻思:燕云在乌古弥里的客堂挫败耶律景泽的劲儿,哪儿去了!

燕云以师父南剑武天真所授太和派“混元少极剑法”的“莲花护体”牢牢封住门户,一朵朵剑花如怒放的莲花将自己护住,细细观察耶律景泽剑法的破绽。太和派武功可称武林中上乘武学,主旨是修道强身健体祛病延年,武功技法防守重于进攻,以燕云十多年的太和派武功功底,暂求自保问题不大,可时间长了,就难报不输。他要在最短的时间找到对方的破绽。

耶律景泽身法轻盈,剑法穿刺、抽带、提点、崩搅、压劈、拦扫、披截、挑摸、捞括、勾挂、缠云看似平淡实则变化莫测,静若伏龟动如炸雷。

燕云猛然想起,耶律景泽所使用的剑法与义兄虢存密的“抱朴三剑”剑法有几分相似,在铁菱山麒麟垭义兄虢存密曾经教授过自己的“抱朴三剑”,随即剑法忽变,剑势沉稳厚重,一招一招平淡朴素暗藏杀机,一剑出手,耶律景泽急忙招架还没挨到燕云的青龙剑,青龙剑骤化三剑“唰”的三道寒光迅捷而至,耶律景泽匆忙变招,青龙剑陡然又变,三剑玄化为一道电闪疾驰直逼耶律景泽哽嗓咽喉。要换上别的人,燕云这一剑非把他刺穿不可。耶律景泽急速使了个缩颈藏头,青龙剑贴着他的头皮掠过。

燕云心想,义兄虢存密曾经教授自己的“抱朴三剑”,练了多时难以领会其中奥妙,到今天也只是一知半解,迫不得已才用上,假如此时拿不下耶律景泽,在撕杀下去不但绝无希望而且自己性命难保。蓦然使出一招“迎风挑肘”,手腕一台,肘子奔耶律景泽面门疾速ding去。“啪”的一声,燕云的肘子ding在耶律景泽面门。耶律景泽能有个好吗!鲜血从鼻子嘴里喷出七八尺远,“噗通”一头栽倒。

燕云虽然赢了耶律景泽,但也是提心吊胆,在于敌手厮杀之时冒过数次险,但从来不敢用一知半解的“抱朴三剑”冒险,自知练的太不成熟,存在不少破绽。见耶律景泽用的剑法与“抱朴三剑”有几分相似,心想用太和剑法、兲山派剑法都赢不了他,就想到了虢存密教授的“抱朴三剑”。按说耶律景泽可以拆解,怎奈见燕云突然使出与自己相似的剑法,惊慌失措,一直惨败。其中燕风也看出了端倪,心想耶律景泽若不是心神不定,燕云就惨了,自己小命也没了。

萧云霜见状,转忧为喜,喜出望外,禁不住手舞足蹈喝彩“赢了!赢了!双王赢了!”靳铧绒、燕风更是惊魂甫定,按捺着欣喜若狂。

燕云走上演武厅冲萧云燕,道:“陛下!耶律景泽卖主求荣、助纣为虐、十恶不赦!请陛下发落。”

为燕云悬心吊胆的萧云燕平静下来,怒目切齿道:“逆贼耶律景泽罪孽深重!当时要不是他怂恿宁王,宁王也不会对他毫无威胁的朕千里追杀。逆贼耶律景泽有一万个头也不够朕砍的!将逆贼耶律景泽刺配汗狼垓。”

萧云霜冲萧云燕,道:“启禀陛下!将逆贼耶律景泽死有余辜,怎能饶他狗命?”

萧云燕看看韩德隆。

韩德隆寻思:这是萧太后对自己的敲打,耶律景泽曾是自己的属下,自己却没发现他奸邪无比,致使萧太后亡命天涯。道:“莫将以为逆贼耶律景泽身为陛下亲军军使竟然背叛陛下,将陛下除之而后快,教训不谓不深刻!陛下留其狗命,意在时刻警醒我等,御帐亲军绝不能再有耶律景泽这般逆贼,我等若不能洞察属下奸邪,有愧于陛下重托,死无葬身之地。”

他这一说,萧云霜明白了萧太后的用意。萧云燕略感满意。几个军卒将半死不活的耶律景泽拖下去。

靳铧绒、燕风欣喜之下萌生不祥之兆,寻思:萧云霜说燕云与耶律景泽是生死比武,输的一方就是死,现在耶律景泽输了,她却赦免了他的死罪,谁敢说她自食其言,生杀予夺随心所欲;燕云比武赢了,谁能保证她会话复前言呢!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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