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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男人,即便是个老男人,如果没有了欲望,甚至对赤条条的美女都失去了欲望,那就一定没有什么可以诱惑他的了。可惜,师爷也是人,而且还是欲望正常的男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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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这个世界上多了一条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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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男人,如果有了权力,哪还有什么是他得不到的呢?”来人轻轻叹道,双眼又盯在了茶杯上,“你是一个聪明人,应该明白今晚既然我坐在了这里,那个人就一定不会来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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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皇子一言不发,眼中发出了光,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估计眼前这个人早已经被乱刃分尸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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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实在可惜”,来人显然很享受,看着猎物在牢笼中徘徊挣扎,对方挣扎的越是厉害,他就越是开始越是感到满足,“这个牢笼,如此奢华,却只有你一个人在享受,岂不是可惜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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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总是有癖好的,比如有的人喜欢女人,各式各样的女人,有的人却喜欢男人,各种各样的男人。而这位“圈吉”却喜欢看人挣扎,也算得上是这世间最奇怪的爱好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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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奇人,不就应该是个怪人吗?本不就应该用平常的眼光来看待他、评价他。更何况在绝对的优势下,向敌人显示一种从容,显示一种得意,显示自己的高超谋略,岂不又是一件快意人生的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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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可惜了”,他毕竟是五皇子,即便只有十五岁也是五皇子,有生具来的那种雍容,是别人没法直视的,“这么奢华的牢笼,整整一座城啊,仅仅为留下我,如此的大手笔,只为我这个人,岂不是明珠暗投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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牢笼就是牢笼,再奢华的牢笼,也还是牢笼。这世上,没有人愿意走进这牢笼,甚至没有人一辈子也不愿意见到这牢笼。可是这世上还是有太多的人分不清楚哪些是城堡,哪些是牢笼,更可悲的是,往往把牢笼当成了城堡,就像乌龟遇上敌人那样拼命地往里钻,唯恐晚一步再也进不去了。这些人岂不是可怜的很?可恨的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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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爷在也不能不说话了,赤裸裸的暗示,赤裸裸的陷害,让他很不舒服,浑身的毛孔都透着寒意。他太了解这个少年了,也太不了解对面那个老人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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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了你这么多年,太了解你了”,他神经质地吼道,“别妄想再拉我给你垫背了,现在只要王爷一句话,我随时都可以要你的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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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被身边最亲近的人,最信任的人出卖,被他消灭在这世上,仍谁会想到这样的结局呢?只怕人没了,一切都会消失掉,就像世上从未有这个人一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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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我倒是相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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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张丑恶的脸,一个凶恶男人的脸。这个男人就像太监那样总喜欢在美女面前显示性能力一样,无趣!可怜!可悲!可叹!世间事,岂不都是这样,越是人前显摆什么,往往越是缺少什么。这是一个可怜的老男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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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有把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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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个老男人恨恨地看了他一样,望向“王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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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回答,没有暗示,没有表情,甚至连看都没看他一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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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一如刚才的沉默。有时候沉默就是一种态度,就是一种默认。不承认,就是反对;不否认,就是承认。难道来人也不愿自己去杀这个少年吗?没有答案,或者答案已经很明确了,只是这个可怜人懵然不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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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里,你只不过是一条狗”,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厌恶一个人,甚至都不愿用人来称呼这个可怜的、可叹的人,“一条开门的狗而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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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是看门的,门在狗在。一条狗,一条忠实的看门狗,一旦给别人打开了主人的门,那就不再是狗了,他又怎么能和狗相提并论呢?那简直是对狗的侮辱,奇耻大辱!如今,门开了,岂非是狗也没必要在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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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掌声,打破了沉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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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至极,精彩至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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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反手一剑,一剑穿心,没有人看到他的剑原本藏在哪里,也没有人看清他如何拔剑、出剑,只看到一把剑穿过了师爷的胸膛,没带一滴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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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突然了,他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