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很好,菩萨的心情也很好。这不是很难得吗?这个江湖无人敢惹的煞星,这个杀地江湖血流成河的菩萨,心情不错,岂不是让许多人的心可以放在肚子里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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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九的心情,却糟糕透了。一个输掉裤子的人,心情会好到哪里去呢?更何况还是输给了一个女人,一个漂亮的女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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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上尼姑逢赌必输”,他真的生气了,“他不在了,又折在你的手里,简直没有天理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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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不是尼姑,我是菩萨,我是魔头”,开心大笑,笑地花枝招展,笑地刀疤都不敢靠近,这个疯子,谁知道她会不会拿自己练手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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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来了,就进来喝一杯吧”,贼总是有着一副常人没有的好耳朵,“难道你也喜欢看我脱裤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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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开了,轻轻地推开了,人却没进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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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剑,已经到了门口,菩萨的剑最近真的非常出名,快、准、狠,饱尝了人间鲜血。来人没有动,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就像一根木头杵在那里,没有语言,没有动作,甚至没有表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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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离他的胸口很近了,他没有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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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刺入他的衣服了,他仍然没有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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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剑停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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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怕我杀了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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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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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还敢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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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并不是敌人,不是吗?”来人慢慢地走了进来,又慢慢地坐下,就像在自己家里一样放松,丝毫不在乎刚才那把欢迎他的剑,依旧还在她的手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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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人是你派去的?”端木本不想再见这个人,甚至厌恶见到这个人,这是一个冷血的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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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时刻都保持清醒的人,岂不是最可怕的人。五皇子恰恰就是这种人,确切的说是永远清醒的那种人,冷酷无情,残忍嗜血。这样的是绝对不会是一个受欢迎的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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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虽然他是他的人,至少世人都是这么认为的,甚至他也一直把他当做自己人,但是那次却绝不是他指派的,因为他没有必要去杀那个自己的兄弟,尽管他们已经不是一路人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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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你到是干净地很”,菩萨笑了,冷笑了,“请问你的话你自己信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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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必要欺骗你吗?我有理由去指使人去杀他吗?你确定我能杀死他吗?”冷酷,绝情,对自己也是对他人。可是往往这样的人,越是不屑于说谎话,因为他根本不在乎别人的看法。对他来说,一切不是目的,就是手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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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静,死一般的寂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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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有时候也是一种态度。就像有时候,我们不反对就是赞成;不赞成就是反对。因为没有合适的理由去赞成或者去反对,所以只能沉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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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信”,一直在笑的刀疤,开口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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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凭什么相信他”,菩萨发怒了,“你别往了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一个为了自己达成目标不择手段的人,有什么值得你去相信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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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他一个聪明人,既然已经不择手段了,难道谎言不也是一种手段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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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倔强的人话总是不多的,“因为他相信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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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相信他,当然不是五皇子相信五皇子。他就是他,就是那个独一无二的三少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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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静,一如夜的安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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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吧,你来干什么?”菩萨终于没有了脾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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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作”,五皇子抬眼望着菩萨,一字一顿,“帮助他完成心愿,也帮助我完成心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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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九只手恨不得把他撕成八段,怎么可能相信这种人的话,和他合作岂不是嫌死的慢,“即是那个人不是你派的,你也脱不掉干系,至少他是你的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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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不相信我”,一如既往的平静,眼睛始终盯着菩萨,回答的确是端木,“不过这不重要,不是吗?”/p

不重要?那重要的是什么?这岂不是无法理解,对于合作信任都不重要了,又如何谈合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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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要的是,只有合作,我们才能达成目标,你的,他的和我的。”至少这方面,是不冲突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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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有着共同的目标,不是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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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你的目标,和我们有什么关系。”端木依旧不愿意退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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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有关系,你们需要的,我有。我需要的,也只有你们有”,终于扭头看了看这个偷王,“只有合作,我们才能成功,这点你们应该比谁都清楚,不是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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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都是聪明人,聪明人的好处就是,一点就透,从不会固执地不透一点风。所以,与狼共舞,至少在达成目标前是必须的选择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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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月却没有出来。月黑风高,岂不是杀人的好时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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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个不眠之夜,今晚注定江湖不再平静,今晚注定这个世间不再平静。只是谁会是下一个,下一个在这场腥风血雨中倒下的人呢?/p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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