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经那次之后,云枝像是突然反应过来了一般,再也不敢苛责自己。

她开始注意自己的身体,比江淮野还在她身边的时候,更爱惜自己。

大三这一年,云枝比之前还要忙,天天被各种课业和工作充斥,但是每天都会到雷打不动地到球场跑步。

江淮野在的时候,不是没有劝过她多运动,甚至亲自把她拎到球场,叫她跑,拖着她跑,但是她就是懒啊,不愿意动。

往往跑了没一会,云枝就开始耍赖皮,各种喊累,各种撒娇。

江淮野神色冷淡,却经常被她一脑袋撞进怀里,亲亲密密地搂着他的腰,哼哼唧唧地撒娇弄得没辙。

最后气笑了,不甘心地捏着她的脸蛋,却拿她半点办法都没有,要不让她在原地休息他自己跑,要不她使坏让他背着她走两圈。

总之,跑步这件事对云枝来说,太难了,她做不到。

但是很奇怪,在江淮野离开后,她开始天天往球场跑,刚开始一圈,慢慢地可以加到两圈、三圈、四圈……

云枝突然发现,跑步还是挺简单的,没有她原本以为的那么难,她有点想不通,当初自己为什么觉得这是难以做到的事情。

她也不会在小日子来的时候,再吃冰淇淋了。

即使有过馋得不行,顶不住诱惑,跑到队伍中排队,可是轮到自己的时候,云枝脑子像是突然被敲了下,清醒过来,尴尬地跟店员说了声抱歉,在对方莫名其妙的视线中,转身快步离开了。

她太馋了,怕自己忍不住,要跑得快一点。

她比江淮野在的时候,更会照顾自己,比他在的时候,身体更好更健康。

她想啊,总不能在他不在的时候,她活得更加糟糕吧。

云枝要信守承诺。

云枝在宿舍工作的时候,两人会开视频,也不需要说话,各忙各的,相互不打扰。

他们之间是有时差的。

有时候,云枝忙着忙着,实在累得不行,会忍不住趴在桌面上,原本只是想闭眼休息一会,几分钟就起来,但是经常趴了一会,就会睡过去。

云枝偶尔睡醒的时候,常常看见江淮野还在忙。

无论她是趴在桌上睡半个小时,还是几个小时,几乎每一次他都还在忙,但是她不知道他到底在忙什么,好像他的事永远忙不完一样。

有一次,云枝睡醒后,眼睛迷迷蒙蒙地看着工作的江淮野,开始怀疑,他到底是睡过了,还是根本没睡。

两种想法在脑子里打架,云枝睡醒了好一会没说话。

江淮野偏头,暼了眼屏幕,注意到云枝已经醒过来了。

云枝眨了眨眼,声音疲懒,因为睡的时间有点长了,白皙细腻的脸蛋泛着淡淡的粉,头发有点乱。

她脑袋蹭着自己的手臂,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刚睡醒的嗓音又软又黏:“你忙到现在啊?怎么这么牛逼啊。”

江淮野微微一顿,眉梢一挑,好笑道:“你当我是什么,不需要睡觉的怪物?”

云枝知道是这么一回事,但是还是忍不住撇了撇嘴:“谁让我每次起来,看到的都是你在工作,我的怀疑难道不是合情合理?”

忽然,江淮野慢条斯理,放下正在忙碌的事情,低垂着眉,支着下巴,嘲笑她睡觉时会打小呼噜。

云枝愣了一下,立刻精神起来,猛地从桌面上坐起来,皱着眉,有点迷蒙的眼睛立刻清醒过来,微微睁大看着他,气冲冲地反驳他的话:“乱讲,你肯定在骗人,我不打呼噜。”

她怎么会打呼噜呢,她从来不打呼噜!绝对是他乱冤枉人。

江淮野漫不经心地看着她,神色懒散,似笑非笑道:“我录屏了,你要看么?”

云枝:“……”

这样一来,云枝真的不确定是不是自己真的会打呼噜了。

不是,她这种小仙女,为什么会打呼噜???

难以置信!!

但是最可恨地是,江淮野竟然录屏,这是什么品种的畜牲才会干的事情?

她为什么会在男朋友手机里,留下这种东西。

那一秒,云枝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绝望和愤怒。

小仙女打呼噜的视频怎么可以在这个世界存在呢?

不行!

绝对不可以!

在云枝恼怒准备发火,命令他把快点视频删掉的时候。

江淮野弯着唇,调笑道:“逗你的。”

哦。

破案了。

原来是畜牲中的畜牲。

云枝更气了,恨不得穿过屏幕,狠狠咬他一口。

但是,云枝知道不行,于是她凶巴巴地挂掉视频通话,肚子带着点火,麻溜地爬到床上,继续补眠。

趴在桌面上,睡觉真的很不舒服,全身骨头都不对劲。

睡在床上好啊,梦里都是把江淮野胖揍一顿的画面!

大三这一年,云枝养成很多好习惯。

早睡早起,自律自制。

但是随着时间越长,两人不可避免的,联系的时间,开始越来越短了。

经常开着视频没多久,江淮野就需要出门忙别的事情。

云枝抿着唇,失落地看着早已挂掉的通话。

这样的次数越来越多后,云枝有好多次想问他,为什么这么忙,到底忙什么,又觉得自己像是闹脾气的小女孩,特别不讲道理。

云枝知道,江淮野忙的事情是真的很多,课业,公司,还有医院里还在治疗的父亲,或许还有其他,已经足够他焦头烂额,她不愿意让他再有一个闹脾气的女朋友。

大三下学期,陆宁和张莺几乎同时交了男朋友,每天腻歪腻歪在一起。

周虎和冯御早就开始实习了,两人都搬出了学校,云枝和他们见面的机会并不多。

大四时候,云枝在学校外面见到了周虎。

周虎的家就在这个城市,他也没想过往外跑,工作都是父母替他安排的。

云枝遇见周虎的时候,周虎西装革履,黑色西服套在胖乎乎的身体上,还挺像模像样的,手里拿着一个公文包,穿着干净的皮鞋,有那么一点社会精英的味道。

只是看到云枝的时候,周虎本就不多的精英范,瞬间破功了。

他拎着公文包里,扶着腰走过来,找云枝要纸,擦着脑门上的汗,像只快被热死的京巴狗。

当时云枝和周虎已经有几个月没见过面了。

两人随便在街上找了一家蛋糕店,或者说,在周虎的暗示里,走进这家蛋糕店,坐了下来。

云枝面无表情,看着周虎点了好几个大蛋糕,还要超大杯的果茶。

她自己要了杯奶茶,坐在他的对面,听着他唠叨公司里的各种破事。

说他变态混蛋的甲方一号二号三号……还抱怨每天不得不穿西装,快要把他热死了,西装简直不是人穿的东西,他的肉都没办法呼吸。

天天生不如死,累成狗,这根本就不是人过的日子,他不是梦想中想要的未来!

云枝暼了眼,突然说:“社长,你是不是胖了?”

周虎滔滔不绝的讲话立刻停住,声音像是卡在喉咙里。

过了许久多久,他表情幽怨,不满地瞪着她:“我已经这么难过了,你还要在我身上扎刀,你就没有同情心吗?我要告诉淮野,让他管管你!”

这次话音刚落,气氛瞬间凝固。

周虎张了张嘴,似乎想说点什么。

江淮野并不是不会回来,但是回来的次数很少,往往一两天,甚至当天,就要回美国了。

云枝若无其事地低头,喝了一口奶茶,甜腻的味道化开了。

这奶茶太甜了,让云枝微皱起眉:“没见过嘴里一直抱怨辛苦,身上还长膘的。”

她扫了眼,桌面上的蛋糕已经被解决了大半,盒子吃得干干净净,剩下没吃的只剩下一个。

云枝眼里有点鄙夷:“食欲好像比以前还好啊,这就是你说的辛苦,不是人过的日子吗?”

周虎:“……”

“你的意思是,嘴巴动得很辛苦吗?”云枝表情困惑,一副好学求知的模样,“还是说,这是猪过的日子?”

周虎:“……”

周虎举着叉子,一时竟然不知道,到底该不该继续吃,最后愤愤地扎了一块,塞进嘴里:“这是我辛苦的证明,要不是它们,这样的生活我早就过不下去了!”

云枝都被这厚脸皮惊到了。

周虎摸了摸头,转移话题,问道:“你爷爷身体怎么样了?”

云枝爷爷在大三下学期的时候,身体情况突下,情况糟糕,县城的医院已经没办法也没条件救治云老爷子了。

于是,云枝立刻请假回去,亲自把爷爷转带到市医院。

云枝自己没办法时刻照顾,她干脆翻了三倍的工钱,麻烦芬姨跟着过来。

云枝那段时间更加忙,忙到焦头烂额,她没打算瞒,也无所谓瞒,除了陈飞飞她们,周虎他们也早就知道了。

“这段时间精神好像还行。”云枝微微勾起唇,语气有些无奈,“就是觉得无聊,天天想回老家。”

“老人总是念旧。”周虎点头,笑道,“等爷爷身体好了,就能回去了。”

和周虎分开之后,云枝拿出手机,噼里啪啦地打了一堆话,想跟江淮野吐槽几句,打算发出去的时候,突然记起来,那边现在是半夜。

江淮野肯定正在睡觉,没办法立刻看到她的信息。

不知道为什么,云枝忽然有些意兴阑珊,分享的兴致突减,手指往上滑,看着话题越来越少,通话时间越来越短,感到一阵疲惫,慢吞吞地把打出来的字,一个个删掉。

谁知道,过了两秒,手机上面,显示通话中。

江淮野:你刚才想发什么?

云枝愣了下,才回:你怎么没睡?

现在美国那边,是凌晨四点。

江淮野:刚好睡醒

云枝无意识地点了点头,哦了声,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江淮野看不到。

云枝觉得自己可真傻。

云枝:没什么,你去睡吧

下一秒,江淮野的视频通话就过来了。

云枝刚好正在过马路,有点反应不过来,她拿着手机,穿过马路上的行人,快步跑到马路对面,停下来。

她微微喘着气,点了同意。

屏幕一闪,江淮野优越的脸出现在屏幕中。

画面有点晃动,很快定住了。

依旧是那双漆黑漂亮的眼眸,长睫微颤,寡情又多情的味道,鼻梁高挺,眉骨优越。

他什么都不需要做,灼灼生辉,好看得不行。

江淮野散漫靠在椅子上,黑发凌乱,轻挑眉:“你刚才想跟我说什么?”

云枝嘴角忍不住勾了勾:“刚才,我碰见周虎了……”

云枝往前走,不方便看着屏幕,只把手机拿在手里,戴着耳机,一边走一边叽叽喳喳地说了一路。

她忽然抬手,视线落在屏幕上,看见手机里,江淮野微微闭着眼,长睫垂下,很安静。

云枝脚步顿住。

似乎因为没听到声音,江淮野微睁开眼眸,轻笑了声:“怎么不说了?”

云枝抿着唇,不说话。

江淮野似乎反应过来,长指按了按太阳穴,无奈又歉意说:“有点不舒服。”

听到这话,云枝终于发现不对劲的地方,

江淮野的声音有些不正常的沙哑,眼尾微红,唇色也有点白。

她原本以为,是因为他刚睡醒,完全没往生病的方向想。

云枝拧眉:“你发烧了?”

“嗯。”江淮野漫不经心地点头,神色散漫,似乎并不放在心上,“低烧而已,睡一觉就好了。”

“吃药了吗?”

“吃了。”

云枝还是忍不住担忧:“你现在是不是很难受?要不现在去睡,不要视频了。”

江淮野扬眉:“你这是看不起你男朋友呢。”

明明是轻描淡写的语气,云枝却忽然感到无法抑制的难过:“你是不是,生病了也不想和我说。”

江淮野顿了顿,稍坐直了身体,微不正经的表情微敛,莞尔道:“这不是怕你担心吗?”

云枝不是不知道这个道理,但是她怎么告诉他,她觉得他们两个好像越来越远了。

其实好像跟这次生病没什么关系,她就是单纯的发现,他们好像没以前那么亲密了。

云枝看着他,看见他不太舒服地拿着水杯喝了口水,有些干的薄唇微微湿润,单手松了松领口,忽然不想在这件事情上闹,他还生着病呢。

她沉默了两秒,点了点头:“我知道。”

她缓了缓,面色如常道:“行了,你快去休息吧,这样一副病怏怏的样子,我都不想看。”

江淮野盯看了她两秒,声音很轻:“好。”

那段时间,江淮野找云枝的次数变得频繁。

只是云枝却开始忙了,云老爷子的情况突变,这是医生都没有预料到的,最忙的时候,她几乎天天住在医院里。

每天在学校和医院间来回,甚至不得不坐在医院冰冷苍白的地板应付课业和工作。

在紧闭的手术室外,在崩溃绝望和微弱期翼中不停徘徊。

原本两年里,好不容易调整过来的作息和身体,也在短短的时间里,轻而易举地近乎溃败。

忙到没心思再去想去思考,她和江淮野之间的关系,以及该如何相处。

她已经顾不上了。

庆幸的是,最后云老爷子病情到底还是慢慢稳定了下来,即使将来情况未知。

云枝坐在床头,一边跟爷爷说话,拿着小刀给爷爷削苹果,她有点无聊,苹果皮被她削得很长,啪嗒一下落在袋子里。

云枝抬头,想把苹果递给爷爷,发现他转头看向窗外,眼底分明是黯然。

爷爷不开心。

云老爷子转头过来,云枝下意识扬起笑,把苹果往他手里递:“爷爷,吃苹果。”

云老爷子就笑,接过苹果,抱怨说牙快没了,也不知道吃这么大一个要吃多久。

云枝看着爷爷的笑脸,让他慢慢吃,垂下眼眸,忽然有一个念头,强烈地涌上来。

这个念头,是她以前想都害怕想的,想到就忍不住掉眼泪,现在却在脑海里越发清晰。

带爷爷回去吧,毕业就带爷爷回去吧。

剩下的,就交给天意好了。

她突然,不想再去跟老天抢人了。

云枝走出病房,掩上房门,拿出手机,忽然想给江淮野打了电话,却发现这两个月,她竟然有点想不起来,和江淮野之间的记忆,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不知道是忘了还是压根没联系过。

她忍不住去翻看手机,有联系的,每次时间都很短但是次数算不上少,可是她还是脑袋里空空。

她突然想,江淮野这两年是不是也跟她这段时间这么忙,他应该比她要艰难得多,忙到想多分出一丝心思给她,只是到底有心无力。

云枝那天在医院走廊里,站了很久,双腿都麻了。发现她原来是有一点介意的,介意两人的分别,介意江淮野的离开,以及不能把自己的崩溃绝望说出口的难受。

但是在想通的那一刻,她忽然一点也不埋怨他了。

这样的走远,并不是故意为之,只是时间和距离太远,或许这远是人难以跨越的。

他们都没有错,只是坚持太难,陌生和疏离难以避免,谁也不知道结局在哪里。

时间这么一晃,云枝猛然回神的时候,大四已经快要结束了,她们要毕业了。

宿舍四人特意在毕业前,出去聚了一次。

大家都没有克制,尤其是陈飞飞,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从最开始,就喝得特别豪迈。

陆宁和张莺原本还陪着她,后来喝了几瓶,实在顶不住了,想劝又劝不住,干脆不管她了。

陈飞飞喝大了,抱着云枝,用力勒住她的脖颈,不甘地叫嚷着:“呜呜呜呜呜呜云枝枝啊,我太难受了呜呜呜呜呜,我是我们宿舍唯一一只单身狗了呜呜呜呜呜呜……”

云枝被她勒得快要窒息,不得不回抱她,两人贴近,救下自己的脖子,话脱口而出:“我不也是吗。”

说完不只是云枝愣住了,陈飞飞也愣住了。

气氛凝滞,难以言喻的窒息感在蔓延。

云枝抱着陈飞飞,身体微微僵硬,忽然说不出话了,她想解释自己像只单身狗,但是好像说这话也没比原来的强多少。

反而显得更加可怜。

有男朋友等于没男朋友,还不如只单身狗呢。

明明只是一句玩笑般的话,搞笑意味更重,可是她依旧不愿意,把这样的话用在江淮野身上。

这种话怎么可以用来形容他们呢。

云枝低头,看着桌子上的酒,里面放了好几块冰,灯光并不算明亮,但是云枝看见它冒着冷气,一点点缭绕着往上。

云枝伸手去拿,果然很冰,手指和掌心冰凉,冷气顺着皮肤往上,激起一层鸡皮疙瘩。

她拿起来,仰头喝,一口气把一整杯喝掉了。

整整一杯。

最神奇的是,原本云枝以为她会醉的,但是没有。

那天晚上她很清醒,非常清醒,不想吵也不想闹,甚至忍不住拿起酒瓶,去研究这到底是不是假酒。

最后云枝拿出手机,对着瓶子扫二维码。

哦,是真的。

到后来,这个牌子的啤酒,被云枝单方面认定为假冒伪劣产品。

可是这假冒伪劣产品,虽然没让云枝醉,但是却成功让陈飞飞倒下了。

陈飞飞喝醉之前,拍着胸脯大声保证,让云枝放心喝大胆喝,虽然陆宁和张莺两个叛徒靠不住,但是她一定会安全地把云枝带回宿舍。

结果陈飞飞喝糊涂了,陆宁和张莺被男朋友接走后,是清醒的云枝,把扑腾个没完,叫嚷着还要继续喝的陈飞飞,给抓了回去。

拍毕业照那天,学校非常热闹。

陈飞飞几个人都化美美的妆,到处拉着人拍照。

云枝穿着学士服,身材窈窕,她本身就漂亮,是校花,四年轻松登顶无人超越。

现在这种穿着,又被陈飞飞她们特意打扮了一番,更是美丽不可方物。

偷拍云枝的人并不少。

认识的,不认识的,过来找云枝拍照片同样不少,云枝笑盈盈的,脾气很好,谁也没有拒绝。

陈飞飞看见云枝身边围着好多人,料定她一时半会是出不来了,干脆拉上陆宁她们,先去拍她们的,等云枝什么时候出来了,她们再多拍点。

何况,她们四个本来就已经拍了不少。

云枝好不容易跟人拍完照片,转身,低头看手机,给想给陈飞飞她们发信息,问她们在哪里,她要过去找她们。

忽然,一个身影挡在云枝面前。

云枝抬眸看,发现是高二的学弟。

云枝之所以认出他,是因为听说他是江淮野离开后,新一任的校草。

在北明大学很受欢迎,是那种性格开朗活泼,充满朝气,笑容纯净美好的长相,小狼狗的类型。

不过陈飞飞她们,在见过这个学弟的照片又实地考察后,一致认为他比江淮野差远了。

江淮野果然是人间绝色,校草也是分等级的,不是随便什么草,都能拿来跟江淮野比的。

后来因缘际会,云枝和这位学弟有了交集,两人认识,但是算不上熟悉。

学弟脸红红的,耳朵红了,脖颈也红了,拘谨地看着云枝,完全没有那副在别人面前笑意爽朗,轻松自如的模样。

云枝看了一眼,有点懵了,已经猜到他想说什么,实在有些意外。

因为他们相处的机会不多,他似乎也没表现出喜欢她的模样,他们甚至没说几句话。

学弟舔了舔唇,清俊的脸上透着几分认真,鼓起勇气:“学姐,我喜欢你,你能不能做我女朋友,我会……”

“等一下,”云枝注意到已经有人关注到这边了,她不想在快毕业了还要再成为话题对象,有点闹不懂他到底想做什么,她赶紧说,“你知道的,我有男朋友啊。”

表白被打断,学弟的表情变得很尴尬,但是还是奇怪说:“学姐,你不是和学长分手了吗?”

云枝愣了愣,“谁说的,你怎么会这样认为?”

学弟微抿了抿唇,脸上有点认真的迷惑:“不是吗?大家都说,学姐和学长早就分手了。”

作者有话要说:哦豁,女朋友要没了

生病太难受了在文案请假,小可爱们没注意到qaq

.感谢在2021032123:58:232021032421:09:4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爸爸的爸爸叫爷爷30瓶;鹿影、3999849320瓶;仙女不食人间烟火10瓶;然然6瓶;别枝惊鹊捌尓陆3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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