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还好,这么弱的身体也没死。”
好一会儿,柳无邪是被疼醒的,身上压着几块碎木头,让他喘不上气来。
但这时,一滴精纯的液体,从他丹田的神鼎之中流出。
冲向筋脉,流入四肢百骸!
羸弱的经脉,犹如贪婪的馋虫,疯狂的吞噬液体,里面的淤泥,一点点溶解,浑身舒泰。
“这糟糕的身体,用废物来形容都抬举我自己了。”
筋脉细如发丝,杂质造成的拥堵,只能用惨不忍睹来形容。
挪开压在身上的碎木,平躺在地面上,开始检查身体。
“可惜,我前世的功法皆为仙界神级功法,在这凡界位面,我至少要达到洗髓境才能去修炼。”
武者有诸多等级,分为后天、先天、洗灵、洗髓、真丹……
而断开的心脉只是暂时压制住,愈合了外伤,还需要寻找护脉丹药,重新记起自己的炼丹之术,重新续接。
尴尬!
柳无邪感觉自己尬的要死,守着一座宝库,却全然用不到……
柳无邪头顶上的碎石一点点被挪开,露出一些光线,许多人手举着火把,聚集在四周。
“老鸨,找到他了。”
几名壮汉搬开碎木,手忙脚乱把他抬出来,放在地面上,得到神秘液体滋养,身体基本无大碍,只是仍旧全身无力,需要休养。
这时,一个四十多岁,脸上涂着厚厚的胭脂粉的女人,摆着一张吊死鬼的脸,站在柳无邪面前,恶狠狠道:“柳公子,你真是好威风啊!”
“对我怡红院的姑娘强要不成,就放火拆楼吗?”
“老鸨,你误会了……”
“误会?整个沧澜城,谁人不知,你柳大公子是个腌臜东西,误会个屁!”
“徐家造的什么孽,招你这样的赘婿上门,真是丢尽了徐家的脸面。”
柳无邪一听,顿时脸色一沉。
“怎么?还不乐意听,我告诉你,今天你要不赔我青楼,你连腌臜东西也别想做,我今晚就让你变成狗吃的杂碎!”
“狗吃的、杂碎?”柳无邪猛然眯眼,一股杀气闪出,“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笑话,一个废物也敢大言不惭!”老鸨一指柳无邪,怒道,“来人,把这废物绑在柱子上,衣服给我扒了,挂起来!”
“我要他游街示众!”
“是!”老鸨周围众人纷纷答道,围住了柳无邪。
“放肆!我看谁敢!”柳无邪眼神顿时锐利如刀,刺向众人。
“呵呵,柳大公子还真没自知之明。你在徐家是条狗,但在外面,你连条狗都不如,我们有什么不敢?”
话音一落,七八个气息浑厚的大汉围了上来。
柳无邪左右闪避,但奈何如今境界低微,资质废材,又身体虚弱,没走过几回合,就被两个大汉死死压在了地上。
老鸨冷笑上前,一脚踩住了柳无邪的头,狰狞道:“你看你,嘴硬什么,现在真变成了一条狗了吧。”
“也别急,等下,你就是条光着身子,被游街示众的死狗了。”
柳无邪死死咬牙。
忍。
接着,柳无邪上身衣衫被几个大汉扯下,周围一片哄堂大笑。
但就在大汉们要继续往下扒时。
突然,一声厉喝传来。
“住手!”
一个恍神,徐义林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
得知女婿大闹青楼,被压在下面,他本是恨铁不成钢,连外衣都没来得及穿,只套着一件披风就赶出来。
但没想到,看到的这一幕,直接让他肺都气炸了。
“老鸨!你就这么对我徐家女婿的吗!”
“呵呵,原来是徐家主啊。”老鸨面色有些凝重,“你的女婿强要花魁,毁了我整栋楼,这又怎么说?”
“怎么说?你要赔偿,老夫自然给你赔偿。你这样对我女婿,可曾将我徐家放在眼里?”
“徐家主说笑了,我怎会看不起徐家,只是这柳公子惹得天怒人怨……”
“行了,你也别扯东扯西,老夫既然来了,就要带人走,赶紧放人!”
“放人?徐家主,你说放就放,未免太嚣张了吧?你难道不知道,我怡红院后面……”
“我知道你后面有人,但你以为,老夫就怕了吗?”
老鸨面色阴沉如鬼,沉默片刻,但最终没有再争执:“既然徐家主亲到,我就给个面子,只要赔偿到位,人,徐家主可以带走。”
“赔偿的事情,我会安排人过来商谈。”
徐义林说着,狠狠瞪了一眼柳无邪,不是训斥他的时候,等回家再说。
让柳无邪一阵感慨:“我这一世,是不是脑袋有问题,一看岳父就是真的关心我……”
“不用了,损失的费用,我自己会赔偿。”
柳无邪站起来,事情因他而起,不想牵连太多人。
“柳公子,不是我贬低你,你拿什么赔偿。”
老鸨当着徐义林的面嘲笑他,四方传来阵阵笑声。
“放心,三日之内,赔偿必定送到你手上。”
“但老鸨,你今日所作所为,来日,亦当偿还!”
“哦?让我偿还?”老鸨咧嘴灿烂一笑,很是瘆人。
“当然,天道轮回,报应不爽。到时,你怎么做的恶,怎么偿还……”
柳无邪回她一个灿烂笑容,只是眼神森冷,像看死人一般。
老鸨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