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门口。

叶悠然狐疑的望了望,没有看到一个保镖守着。

按萧承景的规矩,只要是他住的地方,势必要安排十几个保镖轮流值班。尤其是他们婚后,可能是为了防止她逃跑或是别的,他把保镖的数量又增加了一倍。

可现在,酒店门口没有一个保镖,走到套房门口,也没有看到人守着。

她的心里愈发狐疑。

她推开套房的门,灯是关的,难道这个点了萧承景还没回来?

她伸手将开关打开,往沙发上一靠,拿出手机拨通萧承景的电话。

熟悉的铃声在里面的卧室响起。

叶悠然的嘴角不由勾起了一抹笑。

这男人,早就回来了,躲在卧室里又想干什么呢?

她放下手机,缓步朝门口走去。

她握着把手。

“咔嚓——”

一声微响,房间的门被推开。

一片漆黑。

叶悠然的鼻尖嗅到了一股不同寻常的味道,那种味道透着旖旎,让人莫名心慌。

她的手在墙壁上摸索,猛地将灯给打开。

灯光将房间照亮的那一瞬间,叶悠然的脸也猛地变得惨白。

仿佛一盆冰水从头浇下。

她不可置信的往后大退一步,后脚踩到墙边的木架子,架子散落在地,她也跌坐在地上。

这么大的动静,床上的两个人却恍若未闻,仍旧死死地闭着眼。

内衣内裤散落一地,一男一女浑身赤裸,交缠着抱在一起。

女人身上布满了青青紫紫的吻痕,床单凌乱布满了褶皱,足以说明这一场欢爱是有多么的激烈。

叶悠然将脑袋狠狠的扭开。

她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直升机的故障。

萧承景的突然离去。

朵丽丝的哀求。

门口消失的保镖。

这一切,根本就是一个阴谋。

叶悠然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侧脸的弧线一寸寸的紧绷起来。

她的余光扫向墙角,那里是一个隐藏的消防栓,里面有一个灭火器。

她咬牙将灭火器举起,按下开关。

“唰唰唰——”

巨大的水柱从灭火器中冲出来,浇在凌乱的大床上。

“啊——”床上的女人赤裸的跳起来,棕色的头发贴着额头,狼狈的大叫,“你干什么?!”

叶悠然看着她那张脸,越看越觉得厌恶,将水柱对准女人的脸,一顿猛浇。

女人呜啦乱叫,飞速的往浴室里躲。

动静闹得如此之大,可萧承景还是沉沉的睡着,好像根本感知不到周边发生的一切。

叶悠然连忙甩下灭火器,冲到湿淋淋的床上。

“萧承景!”她大力拍打着萧承景的脸,“你醒醒!醒醒!”

萧承景毫无反应。

叶悠然气的脸色铁青,怒目瞪着那个女人:“你对他做了什么?”

“你不是都看到了吗,我们上床了!”女人胡乱的套着衣服,一脸的嚣张得意,“太太,我是老爷子派过来伺候大少爷的,你不能动我!”

叶悠然高声大喝:“来人!”

四个保镖涌进来,当看到屋内的情况时,每个人脸上都布满了惊愕。

“你们两个看住她,不准她逃!”叶悠然用毛毯将萧承景的身体遮住,命令道,“少爷无故昏迷,你们两个送少爷去医院!”

“是!”

四个保镖有条不紊的执行命令,一句话也不敢多问。

“你们别碰我!”女人护着自己往墙角里躲。

叶悠然冷冷的注视着她,冰冷的眼神仿佛飞刀,嗖嗖的从女人身上划过。

她抿住唇,转身往外走:“盯住她,我晚一点回来。”

送萧承景去医院的保镖以为叶悠然留在酒店,而留在酒店看守那女人的保镖却以为叶悠然跟着去了医院,所以谁都没去问她的下落。

叶悠然看着保镖将昏迷的萧承景送上车,嘴角缓缓往下,露出一个悲哀的神色。

她转身,走在了空荡荡的大街上。

夜晚十点多的瑞士,冷冷清清的,就连酒吧也没有多少人。

叶悠然抬步走进去。

这时候的她,不知道除了酒精,还有什么能麻痹她的神经。

她最爱的男人,和别的女人赤裸交缠的那一幕,在她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她知道这是一个蓄谋已久的陷阱,这不是萧承景的错。

她知道如果萧承景是清醒的,也绝不可能发生这样的事。

可事情就是这样发生了。

更糟糕的是,还让她撞了个正着。

以后,她要怎么面对萧承景?

叶悠然眼中透出茫然,仰起头将一杯酒喝下。辛辣的酒入肠,呛的她眼泪都流出来了。

如果不来瑞士就好了,不来就不会有这么多事了。

明明萧承景是不愿意来的,是她非要坚持亲自送池池回来找妈妈。

这一切,都怪她!

她有什么资格怨怪萧承景背叛了他们的婚姻?

他被下了药,昏迷了,被一个女人趁机爬上了床,他肯定比她还要懊恼。

如果她怪他,就着了幕后黑手的道,她不能就这么不管不顾的跑出来!

叶悠然擦了擦两腮不知什么时候滑落下来的泪珠,放下酒杯就往酒吧外走。

“嗨,美女,怎么不留下来多玩一会?”一个布满纹身的非洲男人凑过来,单手搭在了叶悠然的手臂上,“来,哥哥请你喝酒,过来陪哥哥喝一杯,我请客。”

“滚!”

叶悠然从牙缝冷冷吐出一个字。

“哟,东方女人不是很温柔吗,怎么这么辣?”黑人吹了一声口哨,酒吧角落一下子围过来了五六个壮实的黑人,团团朝叶悠然围拢,领头的敲了敲响指,淫邪笑道,“美女,陪哥哥们玩一玩,明天就放你回去……”

叶悠然后腿往侧边一移,抬手就抓住了那黑人伸过来的咸猪手。

她用力捏着他的脉搏,冷冷道:“敢动我一根毫毛,信不信我把你这只手给折了?”

“哟,还挺有脾气的!”那黑人不以为意,吆喝着身后的兄弟,“都给我上,把这娘们绑起来扔我床上去,咱们一个一个轮流玩!”

叶悠然的瞳孔猛然紧缩。

那两年她的身手虽然大有进步,但要同时对付六七个身强力壮的黑人,还是有点吃力的。

只是容不得她细想战术,就被黑人团团围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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