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在张家。张父与张母看着那张照片,都皱起眉头。张父还算沉稳,没说什么话。张母可是坐不住地紧张道:“这什么时候的事?怎么现在才说?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一直瞒着我们?这要是文文出个什么事怎么办?”
原本担心害怕的付文听着张母的话,反而起身安慰起张母,“妈,你也别太担心,我们这不没什么事吗。”
“什么不担心,”瞧着付文“心大”的样子,张母着急道:“这要是个什么脏东西,那可出大事了。而且就算不是脏东西,是人的话,那也很可怕,那要早点报警才好。”张母越说越急,“你现在还怀着孕,这些东西……不行不行,我明天去庙里烧个香,弄个什么玩意回来给你护身。我看啊,你们最好也去报个警,如果是人装神弄鬼,就要赶紧在她犯罪之前把她抓起来。”
听着张母的张罗,张父只是静静地看着那张照片,之后缓缓开口,“这女人你们认识?”
张楚与付文摇头,异口同声道:“不认识。”
“你啊,什么时候怎么还这样冷静,”瞧着张父似乎一点都不关心的样子,张母没好气地跺了跺脚。
“这女人看着像是医院的,”眼尖的张父认出了照片里女人的衣服,说:“你们仔细看,她穿的其实也是医院的衣服。”
“什么?”听着这话,张楚急忙坐下,凑到相片边上,仔细看向这个女人。虽然说这女人的脸并没有拍得清楚,但是她穿着的衣服如果仔细看,确实是医院里病患的衣服!只是可能是灯光的问题,衣服上的条纹颜色并不明显,乍一看好像是白衣。
“医院?”付文听着这句话,下意识地想起自己之前在医院的奇怪经历,“爸,会不会和医院里我遇到的人有关?可那人是个男人啊。”
“肯定有什么关系,”张母附和一句,随后催着张父,“你有空赶紧和老徐联系下,看看怎么回事啊这。”
“这也不能确定是老徐他们医院的衣服,”张父撇撇嘴,“这衣服一般医院都有。”
“那也要问啊,这可是我们自家的事情,又不是外人的事,”张母抬高了声音,命令道:“这可是我们自己的儿子和儿媳妇。”
“我明天去问问老徐,”张父点了点头,随后看向张楚与付文,“最近如果一直都看见这人,你还是多陪着文文。”
“文文啊,明天妈去你家那儿陪你,”张母赞同不能让付文一人呆着的话,她说着拉紧了付文,“然后我们也报警报备一下,这样才能稍微安心。”
第二天,张母早早地就去了张楚家。
付文开门时,看着手里提着袋子的张母,稍微有些惊讶,“妈,你这么早就来了?我还以为你要下午呢。”
“我想着张楚早上去上班走的早,我不放心让你一个人呆着,”张母说的很实诚,她一边进屋,一边放下手里的袋子,“路上买了你爱吃的水果,一会儿我们一起把家里收拾一下,然后你跟妈一起去庙里拜拜。”
“那爸呢?”付文想着张母如果要在自己这,那张父要怎么办,“爸的午饭怎么弄?”
“你爸今天出去,去问问老徐那些事,估计也不会在家吃,”张母一点都不担心张父,她满眼都是付文的安危,“而且你爸好着呢,不用怕这些事,妈就是担心你。”
付文与张母将家里简单地收拾了后,去了寺庙。
说来也奇怪,付文明明是不信神佛的人,但是在脚踏进寺的时候,付文的心里踏实了很多。
下午四点,张母看了看时间,说:“现在也不早了,你弄饭也不一定来得及,今天不如去妈家吃?这里离妈家也近,一会儿打电话让张楚也去?”
付文自然是愿意去张母家吃晚饭的,毕竟回家烧饭,收拾可不是什么轻松活。付文没有犹豫,笑着点头,“好,那就去妈那里吃。”
张母准备好晚饭的时候,张父还没到家。看着黑下来的天,张母有些担心起来,“这老头子怎么还不回家?都晚上了,还回不回来吃饭了?”
张母的话音刚落,门口传来开门的声音。张母听见声音,脚步匆匆就走了过去。
“妈嘴上说的放心,其实还是很担心爸的,”看着张母的背影,付文笑着与一旁的张楚说。
看着晚归的张父,张母没好气地哼哼,“你这么晚才回来,不吃饭了?文文和张楚都等你吃饭呢。”
“今天和老徐多说了几句,”张父的脸色并不是很好看,他一直皱着眉头,阴沉着脸,脸上没有什么笑容,“吃饭吧先。”
饭桌上,张楚瞧着张父心思很重的模样,问:“爸,怎么了?看着有心事?”
张父沉默了一会儿,深吸口气,放下了筷子,“今天我不是去找老徐了吗。和他问了一下那个女人的事。”
“然后呢?”张母吃着饭,追问道:“他怎么说?是他们医院的?”
张父没有立即回应,而是沉重地叹口气,随后才缓缓点头,“嗯,是他们医院的。”
一听这话,张母紧张起来,着急地追问:“那问出什么了?你这人,话都说不完整,真是让人着急。”
“爸,到底怎么回事?”张楚看着张父的反应,也有些紧张起来,“徐叔叔说什么了吗?”
“嗯,”张父再次叹口气,将兜里的照片拿出,放在桌上,“这女人是他们医院以前的病人。我今天和老徐说完,才知道医院以前出过一件事……”张父说着,抿上嘴,“老徐一开始不愿意说,但是我说了文文的事情后,老徐才说出来那件事。”
张父这样卖关子的样子真的是急死了张母,她瞪大了眼地问:“什么事啊?”
“老徐说医院有段时间监管不到位,导致他们精神科的两位病人发生了一些事情,”张父说的极为隐晦,脸上也带着一丝难以启齿地难色,“一开始大家都不知道,也没在意,一直到那个女的后来被发现怀孕了,是在调查的时候才知道了孩子的父亲原来是医院里的病人。当时候的负责人都被撤职,这件事也没有宣扬。”
听着张父的话,付文想了想那天在医院的事情,问:“那个男人是那天我在医院遇到的人吗?”
张父点头。
“那为什么那个女的还要来骚扰文文?”张母有些不理解了,“是病人的话,应该也被看着吧?”
“那男的一直在医院,”张父的声音非常低,“但是那个女的……那个女的已经死了。”
“什么?!”几人不刚相信,异口同声地喊出来,“死了?!”
“嗯,”张父点头,“听说是那时候他们要给她做人||流的时候,不知道什么原因,出了些问题,那女的去世了。”
付文听着张父的话,小心翼翼地问:“那她的孩子呢?”
张父闭上眼,摇了摇头。
“可如果死了的话,和我们什么关系?”张楚并不太能理解这些事,“就算鬼神说法是存在的,但是冤有头债有主,我和文文都不认识她,她为什么要来缠着文文?要找的话也应该去找医院的人。”
“不知道,”张父也是无奈的摇头,“老徐也不清楚这些事,只是老徐说那女的应该就是那时候的那个女患者。”说着,张父想起老徐的叮嘱,说道:“对了,老徐说这件事希望我们不要外传,如果说出去,对医院会是很差的影响。”
“这个老徐,出了这种事还要我们帮着瞒着?”张母嫌弃地翻了个白眼,紧张地抓紧了付文的手,“这些乱事摊我们文文身上,他怎么不说什么?”
“人家不是告诉我们这些事了?”张父努力说一句,试图说服张母。
“那现在怎么办?”张楚皱着眉头,眼神里化开一潭不安,“如果真的是这些鬼神的东西的话,要怎么办?”
“那肯定要喊人来做做法术,”张母急忙接一句,她说着起身,从柜子里翻出一盒子,“这玉佩开光过的,文文,你这几天都带在身上,等我们弄清楚到底什么事再说。”
“我也觉得应该这样,”张父点头,“我已经让老徐帮我们找当时的档案了,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更多的资料。”
听着张父的话,张母不乐意地撇嘴,“调查那些有什么用?还是要赶紧想想怎么办才好。现在这样,我怎么放心文文?文文一个小女孩,还怀着孕,这要是出事了怎么办?这真是……活这么大,竟然遇到这种事。”
“你也别急,”张父依旧看着很镇定,他劝着张母,“只有弄清楚那时候发生了什么,为什么那个女的会缠着文文,才能对症下药。”
“能为什么?还不是她自己得孩子被夺走了,就看上我们文文的,”就在张父说话的空档,张母已经想好了完整的故事,“她肯定是想要把我们文文的孩子拿走。”
张父理智地问一句,“医院每天去的孕妇那么多,怎么都没事?”
“我哪知道,”张母没好气地回堵一句,声音抬高,“别人又不是我媳妇,和我什么关系?”
付文看着张母快与张父吵起来,急忙劝着张母,“妈,没事。你看这些天,那个女人也就是出现而已,她并没有做什么不是吗?你也别急,我觉得爸的话有道理,我们先查清楚这些事,不然再怎么弄也只是治标不治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