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李家内，李奶奶收拾屋子时候奇怪地四处看着，“那个玩具呢？”

“妈，你在找什么？”媳妇黄琦看着忙来忙去的李奶奶，也跟着上前问：“有什么不对劲吗？”

“没，就是找一个玩具，想给洗一下，”李奶奶摇头，挥了挥手，“不用管我。”说着，她继续翻箱倒柜地找着那个娃娃。

“妈，时间也不早了，还是早点睡，明天再找吧？”黄琦劝说着李奶奶。

“你们睡，你们睡，”李奶奶摆摆手。

“妈，那我们睡了，”坐在沙发看电视的李飞到并不在意李奶奶的事，他起身，轻轻推了推黄琦，“走吧，咱们睡吧。”

黄琦还想说什么，但是看着李飞这样，一时半刻也不好在李奶奶面前开口。只不过黄琦也没有一直忍着，她一走到房间，关上门，就瞪着眼，压低着声音与李飞说：“你妈这样一直找也不是法子啊，我看她这样都要把我家的那点好东西都找出来，翻没了！”

“你说啥呢，”听着黄琦的话，李飞哭笑不得道：“我妈有啥不能看的。”

“当然不能了，”黄琦接一句李飞的话，“你单位发的那些东西我都没和你妈说呢，要是被她找出来，那肯定还要被她拿走不少给你妹妹。”黄琦一边说，一边皱紧眉头。

“但是妈住这，这些东西本来就藏不住，”李飞耸耸肩，一脸云淡风轻，“而且妈住过来也是为了帮着照顾晟晟。咱们俩都上班，晟晟怎么办？”

“我就说去幼儿园，就是你妈不同意，”黄琦不满道：“去幼儿园哪有这么多事。”

听着黄琦的抱怨，李飞想了想，开解道：“你忘了晟晟一开始去的时候哭的多难受了？而且刚去一个月就被传染生病了。幼儿园也学不到什么，还不如在家玩，不都是玩？再说了，妈住在这，给我们把饭都做好了不也挺好的？”

这句话黄琦不能反驳，她只是不情愿地哼了一声。

“咱们房子大，妈住过来也添添人气，还能帮着打扫。再说了，妈和晟晟住楼下，我们住楼上，也不怎么影响。”

“你这话说的，”黄琦打断李飞的话，没好气道：“那时候我说我妈过来你怎么就不愿意了？”

“你妈身体不是不好？你不是也不愿意她天天做事？”李飞一本正经道。

这句话说的黄琦哑口无言，她抿了抿嘴，“你不和你说了，反正那些东西就算你妈看见了，也不能给你妹妹。”

“行行行，”李飞哄着黄琦，“放心，妈也有数。”

“她有什么数，每次都拿走那么多东西，”黄琦嘀咕几句，走到床边，不再理会李飞。

李飞听着黄琦的抱怨，没有再说什么。这么多年，只要李母来家里，她就会抱怨几句，李飞到也习惯了。

凌晨，夜深人静。

人皮娃娃从沙发下“咕噜噜”滚出来，滚到客厅地板中间。

“啪”一声，房间的灯亮起。

黄琦迷迷糊糊地走到客厅，睡眼惺忪的她走路也是有气无力的。黄琦一脚落下，觉得似乎踩到了什么东西，膈应的很。那一下膈应感瞬间赶走了黄琦额头所有的疲倦，她被惊了一下，眯着眼睛，透过黑暗看着地上。

黄琦蹲下身子，捡起娃娃，在手里转了两圈。

这娃娃看起来不太眼熟，可能是以前给晟晟买的吧。

黄琦到也没在意，她把娃娃随手放到一旁的桌上，径直走向洗手间。过了一会儿，黄琦重新走回房间。

因为过于疲惫，黄琦没有移转目光，直接就走回房间。自然，她也没有看见原本躺在桌上的人皮娃娃已经站了起来。

人皮娃娃缓缓转过身，面向黄琦走的地方。

第二天清晨，黄琦走下楼的时候看见李奶奶抽起沙发垫，似乎在翻找什么。

刚睡醒就看见家里被人翻找，黄琦眉头皱起，语气还算客气道：“妈。”

“唉？”李奶奶听见黄琦的声音，她停下手里的动作，一边打量地上一边说：“起来啦？早饭弄好了，吃完赶紧走吧。”

见李奶奶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黄琦抿了抿嘴，“妈，你在找什么？”

“啊？没什么，就一个小玩具，”李奶奶这才回头，动作娴熟地推了推黄琦，“去吃饭吧，你们还要上班吧。”

黄琦还想说什么，可是她看到桌上热腾腾的早饭，也不好在说什么。黄琦也不是没良心的人，李子晟奶奶一大早起来做好了早饭，自己也不好再多说她什么。黄琦坐下，吃着早饭，眼神时不时瞥向一旁的李奶奶，盯着她的每一步，看着她走过的每一处地方。

眼看着李奶奶就要走到自己收着酒的地方，黄琦放下筷子，不自觉的紧张起来，急忙开口，“妈，你找的东西要不告诉我？我没准知道在哪？”

“就一小玩具，”李奶奶停下手里的动作，说：“昨天在外面小广场捡回来的，我准备洗洗。”

“小玩具？”黄琦心里都在祈祷李奶奶不要发现酒，没有多在意听李奶奶后面的话，“我昨天晚上看到一个，我放到桌子上了。”

“桌子上？”

“是啊，”黄琦一边说一边带着李奶奶走过去，“我昨天晚上起来上厕所时候踩到了，就捡起来放桌上了。昨天就掉地上，可能你没看见吧。”黄琦说着，走到桌边，她手指着桌面，忽然愣住，“那个玩具呢？”

桌上空空的，除了原本放着的装饰花，没有任何玩具。

“奇怪了，玩具呢？”黄琦百思不得其解地在桌上看了一圈，随后自言自语道：“是不是夜里晟晟起来，自己收起来了？”

“可能吧，”李奶奶没有看向黄琦，只是点头，应一句，“行了，我一会儿问问晟晟。时间也不早了，你也好去上班了吧。”

确实，时间已经不早了。黄琦看了看时间，匆匆拿起包，“那我走了，妈。”

“行，”李奶奶点头应一声，走向一旁，拿起吸尘器，似乎准备打扫起来。

走到门口的黄琦抿了抿嘴，她有些不安地看向自己放着酒的地方，还好用一布盖住，李子晟他奶奶没看见。想着，黄琦摇了摇头，走了出去。

到了单位，黄琦将包放在桌上，转身要去泡一杯茶的时候听见一声“啪”传来。

黄琦奇怪地回头，看见地上躺着一只娃娃。

黄琦愣住，她蹲下身捡起那只娃娃。

这好像是昨天晚上看见的那个？这怎么在包里？

“难道是晟晟放的？”黄琦自言自语一句，将娃娃放进包里，没有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