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宛心的存在己经成为了他生命中的一部分,突然离开他感觉他的全世界都变了,变得陌生,变得让他没办法呼吸。
十年执着的对象本就是她,只是自己错把鱼目当明珠,一切都是自己活该,是他活该
五天后,各种热搜头条上登着莫白家人失事的消息,他想逼他出来。
可是大半年过去了,一点消息也没有。
他又改成登寻人启示,重金酬谢,希望有人看到她,耐不住金钱的诱惑告诉他她的下落。
每天电话快打爆了,他不知疲惫的一个一个去查证,希望一次次被打破。
终于他倒下了,医生告诉他是长期伤心难过,找不到合适的发泄,导致气闷在胸中造成的郁结。
他身边的人劝他放弃,说如果江宛心愿回来,不用他找也会回来。
他在心里问自己,自己那么伤她,她还会愿意回来吗
答案是否定的。
一直以来,她都默默注视着他,他不是没有发现,只是执念太深以为她是她,不去关注而已。
可当一切真相大白的时候,一切都己经无法挽回了。
他闫幕青怕过谁
又怕过什么事
没有
可这次他怕了,怕她不肯回到他身边,怕她不原谅他。
在医院躺了三天,他不顾医生的阻拦出了院,只要还有一口气在,他就不能放弃找她。
也许以前的方向都错了,大隐隐于市小隐隐于林,莫白很聪明一定会反其道而行。
自己这段时间只在城市甚至国外找,却忘记了通讯不发达的山区。
想到这,他简单收拾几件换洗的衣服,就开车往山区赶。
他没有确切的地理位置,只是存着绕幸的心理去碰碰运气。
山路难行,坑坑洼洼,车子底盘不知道挂了多少次。
直到完全开不了,他才弃车徒步前行。
见人就拿着她的照片问,“有没有见过我的妻子”
路人一次一次摇头,可他仍不放弃,眼看天就要黑了,可他却还没有落角的地方。
天公不作美,就在黑昼交替的时刻,电闪雷鸣再次下起了滂沱大雨,没有避雨地方,他只能硬淋着往前走。
雨不知下了多久,山上的泥石拼命往下掉,就在这时他的电话响了。
“闫总,闫太太有消息了。”一惯沉稳的李成功第一次这么咋乎,找了快两年才找到,这比中头奖还高兴。
“地址,我要她的地址,立刻马上嘟嘟嘟”电话那头除了断线的忙音,再也没有声音了。
闫幕青这才发现,他手机信号断了,就差一点他就知道她在哪里了,可在关键时刻掉链子,他气得一脚踢在地上。
水花溅得很高,有些溅在了他蓝色运动服上。
下一秒他不顾山顶滑坡,往山顶上爬,也许到了山顶就会有信号。
不管脚下如何打滑,不管被滚下来的石子砸了多少次,只要有一口气在,还能动,他就接着往上爬。
终于到山顶了,如他想的一样,手机有了信号,但不强。
他拔通李成功的电话,正在通话中,来来回回拔数十次,终于接通了。
“她在哪”他一刻也不能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