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都律师事务所。

一位穿着整洁、面容素净的女人正抓着许教授的手:“许律师,救救我的孩子吧,他不能进监狱,他现在还在医院躺着……”

说着说着,女人开始流眼泪,而旁边的男人,只是在一旁沉默地坐着,眉心始终有一个川字。

许教授是深都律师事务所的兼职律师,在高校里执教时主业,所以只有遇上疑难案件,事务所的主任才会请他出山。

眼前这对夫妻,就是赵潼的父母。

赵翰林思娴夫妇已经咨询过很多律师,可那些律师纷纷摇头,说第一次接这种案子,不能保证争取到令人满意的结果。

“你联系许律师吧,不过他很忙,不一定愿意接。”

律师们在拒绝的同时,推荐了一个人。

夫妇二人又重新燃起了希望,为了儿子,无论花多少钱,都要请来许律师。

许教授:“事情我也已经了解了一些。”

林思娴哽咽着说:“我的孩子现在还在医院,他的前男友带他去黑诊所做手术,他身体没恢复好就去杀了人。”

许教授沉吟了稍许:“能联系上周逸风的家属吗?”

林思娴垂下头:“现在还没联系上。”

许教授:“你们把周逸风家属的联系方式给我,我来沟通吧。”

这时,一直沉默的赵翰身体动了动,灰白浑浊的眼球有了一丝光彩,他的声音颤抖着:“许,许律师,您这是接受我们的委托了!”

许教授点了点头。

赵翰看起来要给许教授跪下来,许教授察觉到赵翰的动作之后,赶紧扶了他一把:“不过,你们一定要把知道的细节都告诉我。”

林思娴:“谢谢您许律师,我,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您了,您想知道什么,我们一定都告诉您。”

许教授接下这个案子之后,就告诉了他的得意弟子谢闵安,许老师很欣赏谢闵安的一点是,他拥有卓越的法律思维,这种思维大部人要积累十几年才能达到。如果这位宝贝学生能协助自己,许教授有信心做好这个案子。

******

谢闵安接到了老师的电话之后,就埋头在书海里面,查了两个多小时的资料。

阮云苏就挺佩服他的,刚才还在床上散发荷尔蒙,五分钟不到就能进入工作的状态。

阮云苏偷瞄他老公的某个位置,反应还没有完全退下去,就这他还能心无旁骛地翻书做笔记,真乃神人也!

“唉。”阮云苏叹了口气。

老公是不是爱学习胜过爱他呀。

谢闵安没听到阮云苏在被窝里长吁短叹,他的眼睛专注地盯着屏幕,一个又一个陌生的名词在脑海中消化着。

麦纳顿规则,实质能力规则……

手边的书也越堆越高,最后都快超过谢闵安的头顶了。

阮云苏在床上坐着、躺着、跪着、趴着,跟煎饺子似的,一面一面地煎。

他不敢打扰谢闵安,又想一直看着。

阮云苏观察到,过了半个小时,老公才没有了生理反应。

他真能忍得住啊。

阮云苏佩服的五体投地。

两个小时候,谢闵安闭上了眼睛,修长的手指揉了揉额角。

阮云苏贴心地奉上一杯草莓汁:“哥哥,累了吧,喝杯果汁。”

“谢谢。”谢闵安看了看他,嘴角向上翘了翘,这动人的一笑,驱逐了他脸上的疲惫之色,显得整个人温柔起来。

阮云苏在背后搂住他,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你知道我刚才在观察到了什么吗?”

谢闵安还带着些倦意,声音带着些慵懒地意味:“什么?”

阮云苏:“我发现你的剑过了半小时才收回去。”

难以言喻的微妙气氛在两人之间蔓延开。

阮云苏面带微笑,耐心地等着谢闵安的反应。

而谢闵安足足把这句话反复琢磨了三遍,才反应过来“剑”的意义。

他先是恍然,然后瞳孔慢慢放大,露出震惊的神色,然后红晕一寸一寸地爬上脸颊,眼睫毛飞快地眨着。好几种表情轮番呈现在脸上,可以说是精彩纷呈。

阮云苏转到他的正面,双手搭在谢闵安的肩膀上,用一个俯视的姿态看着谢闵安。

“你刚才真的是在认真查资料吗?你真的感受不到你的剑要脱鞘而出?嗯?”阮云苏步步紧逼。

谢闵安低下头,避开阮云苏仿佛能够透视一样的眼神。

作为一个正常男人,怎么可能那么快从那种状态下解脱出来。

不过谢闵安从小就是个自律、坚韧、冷静的孩子,比常人具有更强大的忍耐力,所以在那种情况下也能压抑着冲动,并且同时进行高效率的脑力劳动。

阮云苏摸着下巴说:“你既然是学霸,就算一心二用,效率也比普通人更高吧,下次你可以在工作的同时让我帮你,要不然上下两头都需要血液,很伤身体的。”

“歪理。”谢闵安冷漠地吐出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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