浦岭
军帐里的议论声渐渐变大,激烈的争执开始,究竟是守在这里,还是去溟岛附近看一看的争执已经持续几天了。
这争执的起因还是因为前段时间雪涟公主,也就是溟王爵的新一任妻子逃离溟岛带到这里的消息——褚裟他对王朝有不臣之心。
按理说,溟岛那偏远的让人一时半会儿都想不起来的地界,要不是因为出现了褚裟那个次次把事儿做绝了的狼人,在座的也不会对它有印象。
大家讨论着就开始说起褚裟这位王朝的最后一位王爵的容颜,传说先帝因为他的残暴想处死他,却有因他的容颜宽恕了他,只是将他流放溟岛,甚至保留他的爵位。
“安静,本将军倒是对这位幼年就犯下滔天罪行的王爵有着浓厚的兴趣,不如我们就会会他。”鸿岳曾经也是少年成名,而今也不过二十七岁,年华正好,意气风发,对靠杀戮成名的溟王爵有着强烈的战意。
“若是他胆敢反叛,我们就让他有来无回!”
“阿湫~”褚裟拿丝绒帕子捂着嘴轻声打了个喷嚏,不开心的拿帕子撒气,“定是有人在骂孤,没礼貌。”
“王爵,前面便是浦岭了,这是为您准备的新的王剑。”工匠跪在地上,双手恭敬的举着一把镶着蓝宝石的剑。
褚裟伸手抓起来,抽出细细的王剑,剑光一闪,攻向寒舟,寒舟来不及躲开,只能跪在地上,“王爵殿下,是奴做错什么了吗?”
“怪你生的不够美,不能为这战场渲染几分情意,哼~去死!”
“你就是溟王爵?被囚禁在溟岛的海怪之子?”副将海达辉原本是出来买羊群带回去煮肉,结果看见了浩浩荡荡的溟军军队。
说完这句话,周围就安静了下来,仿佛马都不喷气了,空气都不流动了。
溟军集体跪地,“王殿息怒。”
“人是怎么蠢死的?”褚裟飞身而去,细剑戳进那人胸膛,抽出来的时候他还闪了一下,躲开鲜血,随后用剑尖拍了拍尸体还温热的脸,“下辈子投胎的时候,学一学人话怎么说。为了你,工匠新为我打造的剑都脏了,该死!”
“该死!!!”洪亮的合声掀破了这里的平静。
“好了,准备些东西,不要失了礼节,我们去见一见鸿岳将军。”
褚裟站在原地,看着尸体若有所思,最后用剑尖合上了瞪得大大的死不瞑目的眼睛,“让千面公子来一下,说有要事相求。”
隔天,一队军马狼狈的回了大将军鸿岳的营地,后面还跟着一些溟军士兵。
受了伤的海达辉捂着伤口,“快通知大将军,王爵来了,他要来带走雪涟公主。”
“什么?!”鸿岳一拍桌子,“我不去找他,他倒来找我了,既然如此,我鸿岳军就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两军阵前,狺狺狂吠。
鸿岳催马向前,一柄长刀挥向褚裟车架,“王爵殿下还是不要躲在帐子里不敢见人了吧?”
刀携杀意而来,刀子划破了红帐——
红纱帐,红酥手,黄藤酒,满车春色撩人。
“王爵殿下,不要,这里都是人,啊啊啊——”一个魅色十足的男音响起来,带着痛苦又勾人的□□,听的人热血沸腾。
“没礼貌。”褚裟两根手指夹住了被甩进车架上的刀,红纱帐被刀斩断了一大截,车上的春色关不住。
“不知廉耻!!!”鸿岳将军气的怒发冲冠,“战场上如此行径,尔等这是在侮辱我鸿岳吗?”
“等孤拿下鸿岳军,别说一个无足轻重的他,就是你鸿岳将军都得给孤大开双tui,迎孤进去,任意蹂`躏!”
“来人,传令下去,活捉王爵,本将军要他知道生不如死的滋味儿!”
折扇一合,褚裟将其对着鸿岳军,杀意直接碾压对面的千军万马,“那就来啊,孤在这里等你。”
鸿岳军的营帐内,雪涟公主紧张的抓着万戈的手,“怎么办?他追到这里了?他以前跟我说过,他最厌恶别人不听话了。我们现在出去求求他,会不会就没事了?”
“不准哭!你身为公主的骄傲呢?!我们一定要想办法除掉褚裟!”
“我只是太害怕了,帮了我们的阎玥被他抓去当宠物玩弄,我怕他是不是误会我和阎玥了,我只是拿他阎玥当好朋友,可是王殿一向喜怒无常,我怕他吃醋折磨阎玥,要了他的命。”雪涟公主风晴雪的内心害怕中带着些小羞涩,那个男人为了带她回王殿,连先帝的禁令他都冲破了,是不是说明她在他心里是有些重要的呢?
此时溟军军帐内
【褚褚,风晴雪就在鸿岳军军帐内。】
“我正有拿下鸿岳之意。”
【雪涟公主风晴雪有七位夫君,还有未有名分的男人自愿为她终生不娶。目前为止,我们拿下了阎玥和寒舟,寒舟是她七夫君之一,阎玥是蓝颜知己。】
“不是说我爱她成痴吗?那就把她其他的男人都捉了。”
褚裟用折扇打着手,心里盘算着主意,他一向打擦边球,完成的任务里多的是心眼儿,如今他就给这玛丽苏剧情加点料。
按理说,他此时应该囚`禁在溟岛,等着雪涟公主出逃后给他戴一顶顶的绿帽子……
哎~他又不懂事了,居然跑出来了。
“不管是谁,想给孤戴绿帽子,孤让他后悔来人间走这一遭。来人,通知千面,想尽一切办法找到雪涟公主,孤要活着的。”褚裟笑起来,边笑边落下一滴泪,“可怜孤一介王爵,居然被一个女人如此羞辱!”
“是,手下领命。”
阎玥药效一过,发现自己躺在仇人身下,身体里有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他惊慌失措的问,“发生了什么?”
“不是说一头狮子都会被迷的七荤八素吗?怎么这就清醒了?”褚裟还穿着华服,只脱了一处,正拿着药瓶不高兴,“这庸医骗孤,来人,把他拉出去宰了。果然从中原抓的赤脚大夫就是不靠谱,去把神医请来做孤的医者。”
“是,卑职领命。”
阎玥正□□的在躺在军帐里被仇人抱在怀里……
药效一过,阎玥他想起之前褚裟喂给他吃的药,说是好东西,吃了他就会快乐,就会忘记屈辱,他们甚至在两军阵前做了那等丑事,他想起了自己的丑态百出……
“我杀了你,混蛋啊啊啊——”阎玥站起来,拿起短刀都对褚裟刺去,他身`下还带着血,身上吻痕错乱无章,汝`投被允西的红月中不已……
这些都是眼前这个魔鬼做的。
褚裟轻松用两指夹住短刀,短刀便进退不得,他把刀刃放在脖子上,“只要一划,孤就死了,你大仇得报,父母宗族九泉之下也就安心了。”
月前,雪涟公主去了他故乡,阎玥在街上遇见了这个美丽的女子,一见倾心,知道了她的境遇便收留了她。
没多久,王爵带人赶到。
“有谁见过我的王妃吗?”
褚裟的羽扇轻轻打在了装着满满一箱黄金的箱子沿儿上,“说出来,重重有赏。”
有人见过阎玥和雪涟公主于街上拉拉扯扯的游玩,于是告诉了褚裟,然后只得到了一个金元宝,他很不满,“王爵殿下,您不是说重重有赏吗?为什么一箱子金元宝却只给草民一个?”
“孤放这里给你欣赏的,有的拿就不错了,居然挑三拣四,杀了吧,居然敢这么跟孤说话,我真伤心。人啊~贪念和恐惧都是无能的表现。”
“我只是想帮雪涟公主逃出你的魔爪,你为何伤我满门?”
“因为他们欺我骗我,我最恨欺骗了。”拿刀的手往里送了一些,那脆弱苍白的脖子上立刻出现一血痕,褚裟脸色不变,温柔的继续看着阎玥,“玥儿,放下武器,你不适合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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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话:
裟哥又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