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偏僻的小山村
这是平常的一天,再平常不过了。
外面是晚上,黑漆漆的,村寡妇的屋里开着灯,但是那灯啊,它不够亮,房间就依旧昏暗着,暗的人心里慌啊慌,慌得寡妇直哆嗦,于是她点了根蜡烛,又去给亡夫上了柱香,再回来坐着看着烛光发呆。
坐了一会儿,漂亮的寡妇她不想继续坐着了,她戴上手套在院子里寻到一个蛇皮袋子。
她把死掉的男人装进袋子,费劲的往外拉,拉一会儿她就擦擦额头上的汗,心里怨怼的想,这个人他可真沉……
压在她身上的时候也是那么沉,怎么他就这么沉呢?他为什么压在她身上那么沉呢?
寡妇把袋子拉到院子里的时候,看了看自己的毛衣,搓了搓手。
冬天应该很冷,但是她太紧张了,感觉不到冷,杀人抛尸这种活儿她还是头一次干。
她拿了把铁锨,走出家门,依着苍冷的月光四下里看了看。
她家后面有片种粮食的空地,她在心里默念一遍《波罗经》,抄起铁锨就开始挖坑,坑挖好后,她把袋子拖进坑里,坑貌似挖小了……
等填完土,她果然挖小了坑,感觉湿土很显眼,毕竟是干燥的冬天,如果湿土被人怀疑了怎么办?
“咔吧——”是树枝断裂的声音。
对于声音极敏感的独居寡妇握紧铁锨转头看向声音来源,“谁?”
“别怕,是我。”一个高壮的青年哈着热气,安抚道。
“怎么是你啊?大晚上的不休息吗?”她有些不高兴,这人吓着她了。
“我刚下班,有趟活儿,回来的晚了些。”
“在这里多久了?回家吧你,别在这里吹冷风了。”
“我不困,你怎么还不睡?”
青年终于问了这个问题,只是寡妇她还没有想出来,所以她只是柔弱的站在那里,“我做噩梦了,睡不着,起来松土,明天想找人盖大棚。”
风吹了一下,寡妇踉跄了一下,看的青年一阵担忧,向前走了两步,寡妇后退了两步,倚在一棵树上。
“我帮你。”
寡妇抿着嘴很勉强的笑了笑,在青年眼里就是需要帮助的样子。
她冻得哆哆嗦嗦的看着青年,心里很紧张,手里拿着铁锨,越攥越紧,已经做好了杀人灭口的准备
“我累了,你回去吧,天很晚了,休息去吧。”
“啊?可是你……”
“回去吧,你也累了,这是我的事儿,晚安。”寡妇坚定的目光表达了驱逐的意思。
等到人走了,寡妇又把蛇皮袋子刨出来,把土填回去。
回了家,锁了门,蛇皮袋子拉到院子里时,她找了双塑胶手套,打开袋子,把尸体衣服扒了,装进一个垃圾袋内,舀水冲洗尸体。
就像杀猪那样用尖刀剖腹取出内脏,把内脏装进垃圾袋,用斧子把尸体肢解,然后剁成块,又用水冲,洗干净,回屋刷干净锅,舀了水,把一条切成块的胳膊放进去煮,剩下的都板板整整装进垃圾袋,然后放入冰柜。
炉子煮了半个小时开始冒香气了,等到锅开了,肉差不多熟了后,寡妇拿着筷子把肉从骨头上往下八楞,然后盖上盖子继续闷。
随后找了个铁皮桶,在里面生了火,把装了衣服的垃圾袋烧了,把蛇皮袋子烧了,把认真剪下来的头发烧了……
等到院里的证据都处理干净了的时候,有人敲门了,是王婆子,她也是寡妇,说是守了多年的寡,就爱给人相媒。
“李家媳妇开开门,婶子有话对你说,快点开开门。”
“婶子,这么晚了什么事?”
“没别的事,就来看看你。”
王婆子一进门就东看西看,就像是来捉奸的,怪模怪样的。
“谢谢婶子,外面冷,婶子快进屋炕上暖暖身子。”
王婆子进了堂屋门,跟狗一样闻啊闻的,一副笃定了李家寡妇搞野男人的样子。
“婶子怎么了?”
“李家媳妇熬了汤啊,这年头哪儿还有肉吃?”
这意思很明显了,寡妇立刻净了碗筷,舀了汤盛了肉,仔细端给了王婆子。
王婆子嘴上说着你这是干什么,手却很诚实的接了碗,大口吃肉大口喝汤,烫的难受也不停,恶心的样子让寡妇反胃。
可她不能反胃,王婆子要是生气了就会造谣然后四处说她偷男人。
“这汤真好喝,肉也好吃。”
王婆子拿着空碗,寡妇立马又盛了满满一碗,也不知道吃了多久,寡妇对王婆子的嘴脸早就习惯了,锅里的肉和汤吃的吃喝的喝,干干净净的,王婆子打了个嗝,满足的走了。
又煮了一锅给了邻居,只给了肉和汤,没有骨头,然后去院子里喂狗。
说实话,养的这个狗很大,丑的像怪物,口里有涎水,一滴一滴落在地面上,寡妇低着头,黑夜里看不清神色,狗牙森森,仿佛会咬断她脆弱的脖子。
寡妇因此瑟缩了一下,端着的盆子的手一松劲儿,盆子掉到地上,她蹲下来呜呜的哭了一阵,又爬起来进了屋。
第二天夜里
“叩叩——”
“谁呀?”李家这个貌美的寡妇弱弱的问着门外。
“还能是谁啊?是我呗!”王婆子的大嗓门从外面吆喝起来。
“王姨可是有什么事?昨天不是才来的吗?”
王婆子大步进来,手里拿着菜和盆子,身上的臭汗味儿熏得寡妇直眼晕,她理了理毛衣袖子,把自己的手遮住了,眉眼顺从的看着王婆子。
“昨天不是吃了你做的肉吗?我吃了好吃,我那小孙子想吃,他还是个小孩子,正长身体呢,是不是该吃点肉,也不要多了,你一个人也吃不了,你看我给你送来了菜,你爱吃这菜不?”
王婆子拿着菜往寡妇眼前怼,寡妇笑了笑,没有接过菜。
于是,王婆子生怕她不同意一般一把推开寡妇,赶忙往屋里走,进了屋就把菜扔到了架子上。
寡妇稳住了踉跄了一下的身体,才慢慢跟了上去。
“谢谢王姨。”寡妇看了一眼菜,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您那个小孙子挺活泼的,爬矮墙进来往玻璃上扔石子,挺危险的,您多看着点。”
王婆子脸色很快就不好了,几乎是一瞬间的事,寡妇还是柔柔弱弱的样子。
“你什么意思?是不是说我家孙孙不好,你男人死的早,也没个孩子,以后还不是要靠我给你找个可靠男人过日子。”
“王婆说的有理,是我刚才说的不好,我给您拿锅肉,行不?”
“你这话说的,好像我缺你这顿肉似的,既然你说了,那我就拿了,可不是我老婆子占你便宜,是你要给的哈!”
“是这样的没错。”寡妇背着人把血淋淋的手洗干净,然后戴上手套。
她生在另一个小村庄,嫁给了这个小村庄的男人,男人死了,她一个人在这里生活,这里的人不友好,可她也不能离开,她就是深陷泥沼,被男人们□□践踏,就像案板上的鱼。
“这就是了,行哈,我自己来吧。”
“我给您放您锅里,我都带上手套了,我来,您炕上歇着。”
等王婆子走了,寡妇才坐了下来,叹口气开始织毛衣。
“咚咚——”最里边的房间有人在敲门,可是家里只有她一个人啊。
是什么东西在敲门啊?
寡妇低着头,抱了抱自己,壁炉里的火一下一下的跳着,跳的人心里只发颤。
“咚咚——”
寡妇素白的手搭在了门把上,转开——
里面有个年轻男人正面对着他,长得很俊,她从来没见过这么俊的男人,他穿着鲜红的新郎服。
一只枯松般的手抓住了寡妇的肩膀,毛衣穿了太久,领子松了,露出了细嫩的肩膀,那只手正好搭在了她的肩膀上。
“你死了多久?”
男人背后是黑黑的房间,好黑啊,黑的没有希望。
寡妇想起来了,她被人强`暴一次又一次,所以她趁着他们逞完兽性以后,就把他们杀了,做成肉汤,给村里每一个欺辱她的人送去吃了。
一个又一个男人消失了,村里人就发现了她,把她杀掉埋在房子后的地里。
哦,原来她已经死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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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话:
我还挺喜欢第二三个故事的,那种悲□□彩,可能你们不喜欢,那时候裟哥还很正直善良,被网爆自杀而死,为民族大义自戕而死,死的都很带感啊!
裟哥后来也不是变坏了,只是学会了保护自己,也能更好的保护身边的人。在糟糕的环境里人是会发疯的,裟哥每次的童年都是各种惨,不怪他黑化怪太平洋君没有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