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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三点,天还未亮,露水还在枝头,外面传来汽车缓缓驶入的声音。
褚裟从梦中惊醒,他看了一眼身边的人,拿起衣服三下两下就穿好了,去拿西装外套时,外套的一边被拽在手里,另一边却被另一个男人拽在手里。
“你要走?”
“你老婆回家了。”
“她还在出差。”
“松手,我要走了。”褚裟不容置疑的语气让对方松开了手。
褚裟离开后不久,客厅的灯被打开了,一个穿着古板,看起来精明能干的女人正在玄关处换鞋。
“你怎么回家了?”男人有些心虚,眼睛不敢看妻子。
“项目提前谈妥了,我就回来了,怎么了?你好像很紧张,背着我干什么坏事了吗?对了,我让你负责监督卓越公司为我们公司出的广告方案,做的怎么样了?那个叫褚裟的总监很有想法,负责的广告一向比其他广告公司有新意,你可以多跟他提提我们公司的理念。”
女人一如往日的犀利,男人有些想念刚刚离去的人。
“没怎么,你想什么呢?我还没睡醒,回去继续睡了。”
从阳台翻出去的褚裟依旧很平静,他从三楼爬了下来,嫌弃的拿出手帕擦了擦手指,ThreePointPocketSquare,兼具装饰性和时髦的一种叠法,老电影中绅士们经常使用的一种口袋巾佩戴方式。
走在街头的冷风里,褚裟去便利店买了瓶酸奶,吃着胡萝卜干,这时候手机铃声响了,他把酸奶瓶和胡萝卜干丢进马路边的垃圾桶里。
“喂。”
“谈的怎么样了?”
“说服他了。”
褚裟想起那人在身下的画面,脑子里的画面都是一帧一帧。
“方案过了就好。”
对方说完就挂了。
褚裟曲着长腿坐在马路中间的栏杆上,看着车流,五彩斑斓的霓虹灯打在他那能工巧匠都打造不出来的完美侧颜上,置身于凌晨的城市中,坐在喧嚣和车水马龙里,光怪陆离中他像一只孤独的鬼。
耳边是被挂断的电话,他把手机放在眼前,翻了翻联系人,发现没有一个是他凌晨想去的地方,那就回家。
哦,回家啊……
两周前
“总监,这位是他们的项目负责人,方经理。这是我们公司的褚总监,他设计的方案客户都相当满意。”
“方经理,你好。”褚裟伸出手。
“你好。”对方重重的握了一下褚裟的手。
在会议室里,褚裟跟对方说想法时,他看见方经理一直直勾勾盯着他以及他的衤当,这种性`骚`扰他太熟悉了。
“小裟,我听说他们的经理对这个不是很满意。”
褚云景点了点文件,“我觉得这个做的挺好的,虽然我对这些不擅长,但我看过你做的所有方案,这个在里面很出彩,他是不是在为难你?”
“没事,我再让属下改改。”
褚裟拿走方案的时候,发现褚云景的领带有点不对,于是轻轻坐在办公桌上,用脚勾着他的椅子离自己一些,笑着给哥哥重新打领带,“你弄的太紧了。”
“大伯跟爷爷说你太年轻了,想让他的儿子替代你,这件事你知道吗?”褚云景按住褚裟的手,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褚裟。
“知道。”
“你为公司付出了很多,除了你,没人可以做这个总监。”
“为什么不直白点儿说你舍不得我离开公司呢?”
“我只是不想公司失去一个好总监,表哥他不适合这个位置。”
“我去解决甲方代表的不满意。”褚裟轻拍褚云景的肩膀,在他耳边承诺,“我不会被一个蠢货替代的,相信我。”
褚云景直到褚裟离开,才抬头看了一眼桌子上的合照,合照已经换成了沈冰清,他立马抬手把相框倒扣。
他看到了吗?
苏经理推开洗手间的门,看见小便池那里的褚裟,走了过去,往下瞄了一眼,“褚总监,下午好。”
“苏经理还在为贵公司辛苦的纠正我们的方案吗?”褚裟提上裤子,“希望您百忙之中抽空出来,我想请您喝酒。”
“去酒吧吗?”
“听您的,我都可以。”
“我想去一些不一样的地方,你听说过Full酒吧吗?”
那是一家gay吧,同志跟同志之间是有感应的。
对方暗示的有点明显了,褚裟觉得自己也没必要装,“听说过,那我们就去那里喝酒吧!”
“好,希望今晚过得开心。”
“我也是。”
Full酒吧,台子上只穿着内裤的肌肉男绕着钢管跳着舞,手里甩着内裤。
褚裟和苏经理两个人端着酒杯看着舞台上唱歌的乐队,时不时碰一杯。
“不早了,褚总监,我要回酒店休息了。”苏经理把一张房卡递给褚裟,“对于您给的方案我还有些疑问,不知道您今天晚上有空去找我探讨一下吗?”
“好。”褚裟接下了房卡,继续喝酒,而苏经理离开了。
过了两个小时,褚裟才来到酒店门口,敲门进去就看见了穿着酒店浴袍的苏经理。
“不知道你喜欢喝什么?红酒可以吗?”
半天没听见褚裟说话,苏经理回头,看见了褚裟已经解开了上衣的扣子,露出了块块清晰宛如搓衣板的腹肌,“我给你倒了一杯。”
话虽然这么说,可苏经理的视线就没移开过,倒了自己一手红酒,慌忙的拿起毛巾擦了擦。
“直接开始不好吗?”褚裟咬着手套把它脱下来,“过来给我口。”
“好。”苏经理放下酒杯,快步走到褚裟跟前,跪了下去,解开裤子拉链……
褚裟按着对方的头,侧头看着镜子里的他们,有些索然无味。
“我去洗澡,你等我一下,我很快就回来。”
讲究的同志做之前都会清理一下gang门,他不说褚裟也会让他去洗干净。
“嗯。”
褚裟看见苏经理小跑着去浴室,把外套和衬衫脱下来扔到一边,脱了裤子,直接光`着身子躺到沙发上打游戏。
铃铃铃——
褚裟瞥了一眼桌子上的手机,上面显示女儿,他愣了愣,接听了。
“喂,爸爸,今天是我的生日,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你爸很快就回去了。”
“叔叔,你是谁啊?”
“我是你爸的同事,我们在加班,我会让他回家陪你过生日的。”褚裟不等对方说话就挂了电话。
苏经理从浴室一出来就看见褚裟正在穿衣服,他有些疑惑,“你怎么开始穿衣服了?”
“今天没兴致了,走了。”
“刚才不还好好的吗?你这是怎么了?”
“有空给你女儿回个电话,她给你打了七八个电话,你知道今天是她的生日吗?”
“我知道,可我有工作,我已经告诉她今天我没空给她过生日。她怎么还打电话?”苏经理接住了褚裟丢过来的手机。
“哇哦,工作,是被我上的工作吗?”褚裟扣着扣子,“有了孩子就要学会做一个父亲,这是我父亲曾经告诉我的道理,今天把它送给你,回家去吧,你的孩子需要你,再见!”
酒店的门被打开又被关上,褚裟穿衣服走人了,留下一个不明所以的苏经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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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话:
我坚持每个故事都是不同的。
之前的褚默,是裟哥悲痛于父亲被害死,他还被迫认贼作父,他在报复,报复中付出了真感情。养父养子是报复妹妹陷害自己,抢他男友,让他身败名裂。至于被天天的毛毛,他不知道那是自己的沧海遗子,他们之间也没有家人的那种亲情。
一直采用后`背`式是因为两个人都无法面对这份感情,无法面对对方,骨‘科凄美又煎熬,所以我利用音乐去进行一种情感表述,无法言说的心声。
我在努力符合逻辑,想把出现这种感情的原因和出现以后两个人都在逃避给写出来。但是我脑子想的不一定能写明白,写出来也不一定能让人看懂,这时候作话就体现出它的作用了,通知你们一些内容需要你们脑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