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中宝顶上悬着一颗巨大的明月珠,熠熠生光,似明月一般。

地铺白玉,内嵌金珠,凿地为莲,朵朵成五茎莲花的模样,花瓣鲜活玲珑,连花蕊也细腻可辨,赤足踏上也只觉温润。

殿内一片靡靡之音,褚裟看着千娇百媚的舞女跳着霓裳舞。

“摄政王如今去了北地,兄长,你是怎么想的?”

褚裟放下筷子,拱了拱手,“谢太后隆恩。”

元宵过后,谢成蹊就逃离了长安。

他根本没喝那碗药,只是装疯卖傻了一阵,在等手底下的人来接他罢了。

“皇后快生了。”

褚裟装听不懂,看了一眼身边的太监,见对方没有什么异常才垂下眸子继续吃他的饭菜。

褚太后去母留子,立孝文帝李韵的遗腹子李勤为新帝,年号为端敬。

太后垂帘听政,废谢成蹊的摄政王之位,改封其为镇北王,未经传召,不得回京。

一年后

“他们两个人你不说我不说,就这么熬着,是打算孤独终老吗?”

太后褪下镯子,拿起一封信递给身边的侍女,“青儿,派人把信送到谢成蹊手里。”

朝堂之上,垂帘听政的褚太后不顾大臣反对,封兄长褚裟为宁安侯,选了一处富庶之地给他做封地。

又过了一个月,一个披着斗篷的男人敲开了褚府的大门。

门伯颤颤巍巍的开门,“请问您找谁?”

“我找褚相。”

“您等等。”门伯去找人。

不一会儿,褚裟出来了。

男人掀开斗篷的帽檐,“褚相。”

“原来是摄政王,有事吗?”

“太后已经废了本王的摄政王之位。”

褚裟拱拱手,“未能远迎,还请王爷恕罪。”

“听闻太后封褚大人为宁安侯。”

“嗯。”

“本王想着褚大人做了宁安侯,应该缺个侯夫人吧?”谢成蹊扔了斗篷,走近褚裟,“那本王委屈自己给你做个侯夫人好了。”

“不争了?”

“本王想要的从来都不是天下,太后与本王达成共识,镇北军归本王了。”

才不是,褚娇那封信把谢成蹊气的不轻,一路累死两匹骏马才在褚娇说定的时间里赶到了长安。

“恭喜王爷。”

“褚相呢?”谢成蹊走近,拿出玉佩,“碎了一个玉佩,又换了一个,褚相何意?”

“微臣心如磐石,从未转移。”褚裟伸手抱住了谢成蹊,“微臣给您备了薄酒和小菜。”

“你也就这点儿出息了,什么时候去封地?”

“这不是在等王爷吗?王爷到了,我们即日出发。”

小雨淋漓不尽,路上的百姓纷纷往家赶。

甘泉宫

新皇将褚太后送出了宫外,被婉拒后也坚持目送褚娇离开。

“太后娘娘,齐王殿下走了。”

“走了也好。”

琉璃瓦的重檐屋顶,朱漆门,未央宫富丽堂皇,不知道引多少君王尽折腰。

褚娇看着这一切,缓步上了轿子。

宫殿飞檐上的两条龙金鳞金甲,就要飞上青天了。

长安,就剩下她一个人了啊……

端敬五年,李勤身死,葬入皇陵,谥号孝宗帝。

褚太后自立为皇,召宁安侯和镇北王回长安。

宁安侯封地

水池内,池水清澈见底。

“褚裟,太后是不是知道本王在你这里?”谢成蹊坐在褚裟怀里,抓着褚裟的肩膀趴在他肩头,“本王先去北地,然后再回长安,如何?”

“王爷,您这是掩耳盗铃。”褚裟抱着谢成蹊站起来。

“呃额~”谢成蹊一口咬在褚裟肩头,掐着对方脖子,“太……你坐下!”

坐下也不对,谢成蹊难受的趴在褚裟怀里喘息,“本王不要了,你出去。”

“微臣做不到。”褚裟拉着谢成蹊的月退起身,俯身……

水池溅起一片水花,时不时传来谢成蹊不满的挣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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