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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雨微微,林间小鹿走过。

墨发披散,眉眼温柔,风光霁月,公子携一身江南的烟雨而来。

“苏荷,我来赴约。”

褚裟嘴角含笑,执起细剑,刺向对方。

“卡!”

导演走过来,语气不太好,“宋瑶,你怎么回事?你发什么呆?你演的是剑客,要挑战第一剑客,你这看男人呢?”

褚明哲回过神来,“你瞎说什么呢?”

“导演,是我的问题,我们再来一条,好吗?”

“不,是我的问题,我会好好演的。”

“争这个有钱拿吗?”褚裟小声嘀咕。

“我是长辈,没有让你照顾的道理。”

“这个导演不会潜规则,但是骂人很凶,你要小心哦!”

很快,褚明哲就体会到了骂人很凶是什么可怕的经历了。

“宋瑶,你行不行?你要表现出杀气来!你是不是没脑子?听不懂我的话?”

“淡定。”

褚裟按住褚明哲的手,去检查小叔身上的威亚,“威亚一定要自己检查,因为没人会比你自己对你的安全更上心,之前就有女演员不满另一个女演员,然后买通工作人员破坏了威亚,害那个女的摔断了腿,姓杨的那个。”

“你怎么这么八卦?”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褚裟扯了扯威亚,“导演,可以了。”

“你不检查一下你自己的威亚吗?”

“我更在意你的安全。”

褚裟说完就升上去了,然而他的帅并没有持续多久,“太高了,靠,放我下去!”

他们两个拍的电影戏份也没多少,集中在几天里拍完了。

剧组聚餐,顺便庆祝这两个人终于走了,一个恐高一个演技贼烂,跟他们两个搭戏太费劲了。

吃完了饭,褚明哲准备走,结果看见褚裟举着油纸伞在小雨中漫步,拿着细剑随手起势,在雨中来了一段剑舞。

怎么说呢?

他这个侄子一心唱歌,但歌火人不火,演了个斯文败类的反派反而火了是有道理的。

褚裟在褚明哲眼里是个有点神经质的人,也说不上坏或者讨厌,反而看上去有点孤独和……可怜。

“宋小姐,你怎么还不回家?”

褚裟温柔了眉眼,“在等我送你吗?”

“褚少,我打车回去。”

“我可以做滴滴司机师傅。”

褚裟行了个绅士礼,“走吧,我在等你。”

“臭小子,你不怕上新闻头条?”

褚裟把油纸伞往小叔那里推了推,又被推回来了。

“你要是感冒了爸又得骂我。”

“我要是感冒了,小叔会心疼吗?”

“不会,看你没精打采不折腾我了,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无情的人。”

褚裟的腿远远长于宋瑶的腿,快步离开的时候,褚明哲小跑着都跟不上。

“等等我,伞。”

“你该说什么?”

“等等我,小裟。”

褚明哲皮笑肉不笑,“你真是幼稚到家了。”

“托你的福,总不带伞,给了我机会。”

六月还没结束,雨总是一场接着一场,人就容易感冒。

褚明哲看了一眼温度表,三十八度,“看来是因为你太八卦了才会发烧,温度计都觉得你三八快乐了。”

“哼哼~”

褚裟用被子裹着自己,烧的像只熟了的大虾。

“你得去医院看看。”

“不去。”褚裟往床上一躺,跟条虫子一样guyong了几下,像死了一样不动弹了。

“你不会烧死吧?死在我家我怎么跟警察交代?快起来!”

褚明哲去扯侄子的被子,“你知道办个葬礼要花多少钱吗?”

“安静,让我休息会儿。”褚裟开了一条口,把褚明哲包进被子里,“小叔,陪我睡会儿。”

“你真的很热。”

“没事的,下午就好了。”

“怎么可能?”

“打赌,十块。”

“一百,我赌不会好。”

“行。”

于是,他们两个为了印证褚裟的发烧会不会自己好,一直睡到了下午,然后他们成功的一起发烧了。

“给钱,没好,一百块。”

“给。”褚裟抽出钱塞到小叔口袋里,立马缩回手,继续躺尸。

“我们得去医院打针。”

“我是艺人,去医院会很麻烦的。”

“那我们一起烧死吧!”

不一会儿,外面传来敲门声。

“谁去开门?”

“你去我去?”

“你去。”

“你去。”

“猜拳吧?”褚裟自认为聪明的建议。

“不,手心手背,我打你,打到了你去。”褚明哲自认为更狡猾的提议。

“成。”

褚明哲打了个空,裹着被子下了床。

“小叔,还我被子。”

褚裟无奈跟上了小叔,钻进被子里,两个人同手同脚的开了门。

门口的尹沅提着医疗箱,“我是医生,褚少让我来的。”

她实在看不下去了,他们俩再从床上赖下去,就直接送停尸房让她解剖算了。

尹沅给两个人打了针,留了几盒药就离开了。

“原来你这么靠谱。”褚明哲裹着被子坐在沙发上。

“必须的。”

褚裟裹着被子靠在扶手上,“一起来才觉得好想吃东西,好饿。”

“你找个厨子上门吧!”褚明哲打开电视,津津有味的看着海绵宝宝。

“大鲨鱼,跟我一样霸气。”褚裟惊呼一声,用脚踢了一下小叔,“你做饭我做饭?”

“你去,我是因为谁发烧的?你不去做饭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呵,去就去。”褚裟爬起来,扯走了被子。

“靠,被子给我。”褚明哲跟了上去。

柜子里明明有其他被子,两个懒货硬是裹一条被子,一起在厨房做饭。

褚明哲手忙脚乱的翻着煎蛋,“小裟,救我!”

“你是往里倒水了吗?”

“不知道啊!”

一阵鸡飞狗跳中,像极了小时候两个人在院子里垒城堡。

褚明哲垒好了城堡,回头一看小裟正在垒鸭子。

因为垒不住,褚裟拿胶水粘。

“你在干嘛?”

“艺术,这是艺术的鸭子。”

“你这是胶水粘的怪物。”

“你才怪物。”褚裟往小叔身上撒沙子。

“你完了,等死吧!”

两个人打起来,累了就倒在沙堆里。

从小他们就生活在一起,有时候好的跟一个人似的,后来褚裟出国上学,回来以后两个人就没以前那么好了,可能是长大了吧?

褚明哲看着自己煎的蛋,感慨万千,“有没有觉得我们没小时候那么好了?”

“没有吧?”褚裟吃着蛋,不动声色的往自己身上扯被子。

“那你给我吃煎糊了的蛋?”

“小叔,那是你自己的杰作,自己解决。”

“小裟,看,有飞碟。”

“胡说,哪有?”褚裟看向小叔指的方向,再回头的时候盘子里的煎蛋没了。

“咳咳——”

“给,水。”

褚明哲一口气喝完,看着褚裟,“你是靠你的白痴美混娱乐圈的吗?”

“你才白痴。”

褚裟生气的扯被子,褚明哲自然跟他争。

争来争去,褚明哲压在了侄子身上,两个人对视着愣了半分钟,突然开始脱衣服,边脱边亲。

“去床上,这里太挤了。”褚明哲指了指卧室。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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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话:

学到了没?

要恋爱你得给对方献殷勤的机会,对!

两个人从小一起长大的,竹马竹马,很有默契,只是中间裟哥出去了五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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