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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去秋来,燕来又飞走。
前线战况越来越激烈,东瀛人有气数将尽的趋势。
褚裟每天都懒得去情报局,整天拉着薛清文四处玩。
前天去寺庙请愿,今天去钓鱼,明天去跳舞,日子简单中慢慢度过。
“你怎么这么闲?天天陪我玩,你不会是外面有人了,在补偿我吧?”
“他们让我集齐钱财送往战区,我拒绝了,所以他们把我撤职了。”
“我以为你会无条件服从。”
“能让我无条件服从的只有你。”褚裟半跪在地,牵起薛清文的手放在唇边落下一吻。
“如果东瀛人输了,你会怎么样?”
“不知道,找个地方和你双宿双飞怎么样?”褚裟摆出小鸟的样子飞来飞去,“不用伺候他们的感觉太好了。”
“如果我是蓄意接近你的,你会生气吗?”薛清文捡起一片落叶,递给周生。
“我估计……我会站在那里让你接近的。”褚裟躲开落叶,地上的叶子脏,不想碰。
“不脏,多好看的叶子。”
“又不是金银,哪里好看?”
长得这么好看的人怎么这么俗气?没诗意。
薛清文气鼓鼓的,褚裟好笑的去戳他跟河豚一样的脸,“好软。”
“你还是去赚钱养家吧,我一点儿也不想让你陪我了。”薛清文把褚裟的手打开,“烦人。明知道我想听什么,就是不说。”
情报局的郝云守就跟疯了一样配合东瀛人疯狂的在这座城市杀人,仿佛这样就能让大家知道这所城市还是他们的一样。
夜里吃完饭,薛清文挽着褚裟走在街头,褚裟去给他揉肚子,“薛老师,我说把你养胖一点儿,你也不是这个吃法啊,还疼不疼?”
“还没你昨晚折腾我半宿难受呢!顶着胃不舒服,估计就是你昨晚的错。”薛清文脑子被酒精烧的发蒙。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枪声传来,褚裟攥着酒瓶的手一把将薛清文抱在怀里,另一只手掏出枪警戒。
“怎么了?”薛清文懵懂的抬头,他晃了晃头,脑袋一磕一磕的落在褚裟的胸膛上,“我难受。”
“有我呢,你先趴我身上歇会儿。”
【宿主,你们两个有点危机意识,有人在追击什么人,你们俩别给误杀了。】
【赶紧让薛清文给我爬起来,趴你身上睡觉,你们真会想,万一你们俩被一石二鸟了,做亡命鸢鸢吧!】
随着枪声越来越近,一个中年男人跑入他们两个的视线,男人背后有两个行动队的追兵。
醉眼朦胧的薛清文看了一眼,就认出来是他们情报网的负责人,迷迷糊糊的他正想着怎么救人的时候。
那两个行动队的人喊,“主任,那是□□,他枪里没有子弹了,你快抓住他!”
褚裟没有迟疑的开枪了,两声枪响,行动队的人倒地了。
还没来得及阻止褚裟的薛清文眨眨眼,他今晚喝的有点多,“你也喝多了,才打错人了吗?”
“喝大了。”褚裟一脸认真的点头,把枪扔给那个被追击的中年人,“往南边胡同跑,多转转,傻子也能摆脱追击。”
说完,褚裟揽着薛清文转身就走,“薛老师,我们该回家了。”
“好,回家睡觉。”薛清文一脸酒意,看褚裟的眼睛里全是星星,“一枪毙命,你好厉害啊!”
“当然,也不看我是谁的学生。”
“回家,回家。”
“褚会长,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是一名华国人,我爱这个国家和这个国家里的人。再不走被抓了别骂我是汉奸哈!”褚裟对着酒瓶吹了一瓶。
“那你爱我吗?”薛清文戳着褚裟的下巴。
“我会一直保护你,照顾你。”
“可我想听你说爱我。”
作为醉鬼薛清文的上线李全立脑子气的生疼,这俩醉鬼还能不能回答问题了?可他也不能追着问褚裟他到底是谁。
他一直都觉得褚裟可能有问题,但是他又找不到褚裟的问题,他五六岁就成了东瀛商人的干儿子,后来给东瀛人做事,根本没机会成为一个好人。
褚裟和薛清文回了褚公馆后,一进门薛清文就开始扒褚裟衣服,边扒衣服边叨叨,“褚裟,你不是汉奸,都是他们逼你的,以后我们胜利了,我们就过自由自在,没有逼迫的生活。”
“都听你的。”褚裟坐在餐桌上,大长腿任性的随意支着地,怀里抱着薛清文,温柔的撩他的头发放在嘴边遮着嘴角的笑,温柔又眷念。
“养一条大狗,陪着我们。”薛清文继续畅享,“你想要大房子,金银珠宝还有高定西装吗?”他可没忘了那个死变态山村秀郎说的话。
“有你就够了。”
两人倒在沙发上,又辗转去了浴室。
薛清文的手撑着镜子,他看见镜子里的自己和身后的褚裟,泪水大颗大颗往下掉。褚裟的手覆盖在他手上,奇怪的问,“怎么了?”
“如果真的东瀛人滚出这里,你会怎么样?说实话。”
“我会逃跑,丢掉这里的一切,带着你去遥远的地方,谁也不认识我们。”
“你别骗我。”
“骗你有钱赚吗?”
浴室做完又转战卧室的大床上,薛清文趴在床上,被柔软的被子托着,身体被褚裟再一次填满。
“薛老师,你好厉害。”褚裟松了劲儿,趴在薛清文身上,“当年我应该说,像我我这样的人,就活该应该死在老师背上。”
“你会后悔吗?觉得我不能给你生孩子。”
“我只想要你。”褚裟捏着薛清文软绵绵的臀肉,一弹一弹的。
【哎~薛老师还不知道你是个老司机,还是个走后门不走水路的,被骗的太惨了,好男人都让猪拱了。】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还是我的好统子。”
“你别骗我,万一你哪天想要孩子了,自己跑去找女人,我就剁了你。我就是很难过,也许你想有个完整的家,不再像以前那样孤苦漂泊,如果我能给你生个孩子就好了。”
“不过,你那么想给我生孩子的话,那咱就努力呗!”褚裟一掀被子,继续奋战。
“不来了,褚裟,你个臭流氓。”
声音软濡,泪眼朦胧,脸色酡红,更像是欲拒还迎。
究竟是哪个人跟他说褚裟从小体弱多病,娇生惯养的?这个龙精虎猛的狗东西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我不要了,真不要了。”薛清文颤着腿往外爬,却被褚裟一把拉回去。
“薛老师,晚了。开枪就要把子弹都射出去,敌人才会投降。”
“我现在就投降,你放开我,褚裟你个小王八蛋!”
“我可不小,你试试?”
一夜好梦,除了某位因为让自家学生心生感动而被滋润了一夜的薛老师。
薛清文醒来的时候褚裟已经离开褚公馆了,他很久没有这么早出门了。
留下一张纸,说是去谈生意去了,要一整天。
薛清文没多想,就去学校了,学校的学生最近去街上闹事的频率挺高的。
唯一没想到的就是正上着课,情报局行动队队长郝云守来抓学生了,理由是他们班的学生影响治安,要逮捕他们。
“我看你们谁敢?”薛清文站在学生前面,张开双臂维护他们,“你敢抓我学生,不怕我跟褚裟说,让他扒了你这身狗皮?”
“褚主任自身难保了,还管的上你?来人,把他们都带走,既然薛老师这么爱管闲事,那就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吧!”
“你告诉我,褚裟他怎么了?”薛清文一把拽住郝云守的衣服领子,“你针对他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是不是你对他不安好心了?”
“他自愿去做诱饵,引出潜伏在我们身边的奸细。”
“不可能,他跟我保证他不会去冒险了。”
“这事由不得他做主,谁让他舍不得自己的钱,不肯跟帝国合作呢!”
薛清文和学生们被带走了。
老校长跌跌撞撞的去打电话,“褚公馆吗?褚会长回来了没有?如果他回来了,让他立马去救薛老师和学生们,郝云守那个汉奸把他们抓走了!”
刑房
学生们亲眼见了被打的血淋淋惨叫连连的人,都吓得不敢说话了。
“你如果不想让你的学生像他们一样,就让褚裟乖乖把所有资本运作起来,输往前线,扭转战局!”
“你做的哪门子春秋大梦?”
“有骨气,我就喜欢打断你们的骨头,让你们跪在地上求我饶了你们。就先打这个吧!”郝云守拽着一个女往单人床上一扔,“这可是女学生,年纪还小,赏给你们了。”
女孩惊恐万分的大叫求饶,躲避着男人们的手,“老师,救我!求求你们,放了我!”
“郝云守,你这没人性的畜生,你敢动我学生一下试试?我不杀了你!”
“啪!”
薛清文挨了郝云守一巴掌,脸都被打偏了,他狠狠的瞪了回去,冲他就是吐了口唾沫。
听着女孩哭泣哀求,薛清文愤怒的叫住郝云守,“褚裟听我的话,你现在就让手底下的人住手,我去跟他说,你们想要什么我都会让他做,你把我学生放了。”
他们等了很久,外面才传来匆匆忙忙的脚步声,是褚裟来了。
“对不起,是我的错,我来晚了。”褚裟直接开枪杀了一行动队的人,拿了他的钥匙,然后给薛清文打开了锁。
薛清文一看见褚裟,眼里就充满了委屈,扑进他怀里,声音都是颤抖的,“他们抓我学生,欺负女学生,郝云守他还打我。”
褚裟仔细检查薛清文有没有受伤,薛清文也打量褚裟,头发乱七八糟的,衣服也滚了一身土,还粘着血迹。
“你是不是受伤了?”
“他打你哪儿了?”
两人同时开口。
“脸,好疼啊!”
“擦伤,都是别人的血,你坐这里,等我一会儿。”
“嗯。”薛清文安下心来,只要褚裟安全回来,就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