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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下午的时候褚恒宇才醒过来，他趴在床上有些迷茫，恍然想起昨天都做了什么，他掀开被子看了一眼，闭上眼又把头埋进了枕头里。

十三点二十四分

褚恒宇把手伸向某处，他感觉身体很清爽，昨天他昏过去后哥哥给他洗澡了？他的手指轻轻摸到了一点便疼的直抖，“是真的……”

“什么真的假的？”褚裟端着牛奶和水果切盘走进来，几步就坐在了床边，把牛奶递给褚恒宇，“多喝牛奶对身体好。”

“嗯。”褚恒宇接下杯子几口喝了，“以后……”

“以后我们一家人在一起，和和睦睦的生活。”褚裟叉了一块火龙果递到褚恒宇嘴边，“尝尝看。”

褚恒宇被塞了一口水果，咽了下去，嘴角还残留着一些红色的汁液，他看着褚裟。

“真是让人在意啊。”褚裟捏着褚恒宇的下巴吻了上去，一点点把火龙果的汁液舔净，“好甜，还要吃吗？”

褚恒宇点点头，他陷入了一个男人编织的情网，目前正越陷越深。

确实的说，对方无意编网，是他自己给自己编了一张网，然后困住了自己。

等褚恒宇睡了一天，终于从床上爬起来的时候，他在厨房看见了正在做饭的哥哥。

“起了？”褚裟打了一个鸡蛋，拿着手动的搅蛋器打散鸡蛋，“给你做点清淡的，这几天你就不要吃肉了。”

“嗯。”褚恒宇走到褚裟背后抱住人。

“怎么了？”褚裟转过身，双手举着东西，鼻尖被褚恒宇的头发蹭了蹭。

“我喜欢哥哥。”

“没惹你生气就好。”褚裟闻了闻褚恒宇的头发，“去那边等我。”

“我想这样抱着哥。”

又是一个粘人精，褚裟在心底叹口气，转身继续做饭。

褚恒宇坐下前看着褚裟给自己的椅子上放了个软垫，他嘴角微微上扬，“哥，我明天想去修剪头发。”

“一起，我也该剪了。”褚裟坐在了褚恒宇对面，面前多了一个叉子，前面有半个蛋，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吃了。

哥吃他给的东西了，褚恒宇心里有些高兴，不过他本就不是情感外漏的人，很少有人能发现他细微的变化。

第二天，褚裟就和褚恒宇一起去了理发店。

“先生，办卡吗？我们现在充一千赠送二百。”

“不用了，谢谢。”

“先生，您只做发型吗？我们这里有店长……”

听着理发师忽悠了半天，褚裟站起来，看着对方，“我不剪了。”

“先生，您……”

“我是个医生，我的头发不应该五花八门的，不然不尊重我的职业和病人。”褚裟长舒一口气，走到了一旁的沙发上看报纸，“你给我弟弟修头发就可以了。”

“给我剪吧。”褚恒宇的手指敲着扶手，看着镜子里的哥哥。

等到走出理发店，褚裟才掏出一根烟点燃，“你看我做什么？”

“哥刚才生气了？”褚恒宇的视线落在哥哥的右手上，这是姥姥给他的，是他最珍视的东西，重要的东西送给最重要的人，再合适不过了。

不过，哥哥怎么还有烟？不是都没收了吗？

“没有。”褚裟骨子里并不是什么好相与的人，他尊重别人为了生计努力，但他不喜欢这种没眼色的人。

超市

褚裟百无聊赖的逛着，时不时拿些干果之类的放到购物车里，他停在饮品区，认真选着牛奶，“你怎么不拿？”

“我和哥喝一样的就行。”

“这个吧，之前喝习惯了。”褚裟放进购物车，手指放在唇边思考着晚上吃什么。

褚恒宇随手拿了些零食丢进购物车，褚裟一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就不停的往嘴里塞吃的，家里能吃的零食都被他吃干净了。

“要不然晚上喝鸡汤？”

“好，要买些红枣枸杞什么的吗？”

“家里有，我不光抽烟喝酒，偶尔也养生。”褚裟拿了几包烟放进购物车，继续往前走。

褚恒宇看着哥哥的背影，悄悄拿起烟，随后放回了架子上，某位抽烟喝酒太过，很伤身体，还是让他吃牛肉干算了，于是他把架子上的牛肉干全放进了购物车。

“这是什么酒？”褚裟好奇的拿起一瓶水果颜色的玻璃瓶。

“先生，这是果醋，那个是……”

对于好奇的东西，褚裟格外有耐心，站在那里听导购说了很久，要买的时候，却被拦下了。

褚恒宇对着导购摇摇头，看着转过头来撇着嘴不高兴的哥哥，“不行，哥，你不能再喝那么多酒了。”

“不嘛，我要喝，没有酒我的人生该多寂寞？”褚裟可怜巴巴的低着头对手指，小眼神一直瞥向酒，就像进了大人不给买糖吃的孩子。

撒娇是犯规的，褚恒宇清了清嗓子，“只能买一瓶，果醋可以随便买。”

“真的吗？”购物欲极强的褚裟不停的拿着果醋往购物车上放，期间企图偷偷放酒被发现了，又心不甘情不愿的放回去了。

导购一脸爱怜的看着褚裟，哪怕其实对方年纪比她还大不少，她甚至偷偷摸摸放了瓶酒。

可惜，结账的时候，褚恒宇把导购和褚裟偷放的酒都挑出来了。

“哥，你真的不能再喝那么多酒了，体检的时候你各项指标都在不健康的边缘，医生建议你戒烟戒酒。”

褚裟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他不听，他的身体有自己的想法，他抱着超市门口的柱子拒绝交流。

“今晚上吃啤酒鸭行了吧？”

“昂。”褚裟推开褚恒宇，抢走对方手里的袋子坐在了车后座，无声抗议。

褚恒宇系安全带的时候看了一眼车后镜，某人正抱着胳膊生气，脸都比平时鼓了不少，这种抗议在他这里无效，他不会让褚裟再抽烟喝酒糟蹋身体了。

一直到回家，褚裟就坐在沙发上看书，他最后一根烟已经抽了，目前只能吃牛肉干缓解内心想抽烟的冲动。

吃糖、吃牛肉干来戒烟根本没用，他一如既往地想抽烟，而且现在还有糖瘾和牛肉干瘾，不吃糖和牛肉干就浑身不自在。

“要不我们今天出去吃？”

“有酒吗？”

“喝一点儿。”

褚裟站起来，理了理衣服，“既然是约会，那我得换身衣服。”

“我也换身。”褚恒宇跟着褚裟过了那么久，很多方面都逐渐跟哥哥靠拢。

别人都是一对一对的情侣，他们这对兄弟就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这似曾相识的场景，褚裟瞥了一眼周围桌子上的酒，他倒是不尴尬，褚恒宇也不尴尬，他们两个人在脸皮上都很厚。

“是你啊，还记得我吗？”

一个男人拿着一瓶酒走到他们桌子旁，撑着桌子打量褚裟，“请你喝，还你之前请我喝的酒。”

“好久不见，最近好吗？”褚裟疏离又客套的伸出手，幸好他今天的西装配了手套。

“我是越骋，之前我们419来着，已经过去很久了，不过你那里让人印象深刻。”

有些场合里，褚裟是不愿意和人调‘情的，何况对方并不是他想容忍的人。

“我约了一个人，要419，你要一起来吗？三人行，或者……他愿意的话，四人行。”越骋看了一眼褚恒宇，“他应该很不错吧？”

“这样，改天再聊，我今天有约。”褚裟觉得对方有点不礼貌了，可他还是保持涵养，他有酒喝，不跟这人计较。

“那我不打扰你们了。”越骋觉得有些遗憾，不过也不能强求。

“嗯。”褚裟摘了手表放在一边，伸手掐住了越骋的脖子把人按在了桌子上，周围的女人被吓得惊声尖叫，男人们叫着保安，他的语气依旧不疾不徐，眉眼平静，“你让谁跟你四人行？我的人不能调戏，作死会死的，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