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证明向量组是否为线性相关，可以等价为判断是否有零解的问题。先设一个方程，代入公式算一下结果，当结果全为0就是线性无关，有非零解可以理解为线性相关......”

我看着五条前辈十分专注的讲解，眼睑逐渐变沉，没有忍住用手挡住嘴打了个哈欠。

“疼疼疼啦！”五条前辈突然伸手弹了一下我的额头，我低头想躲开前辈的制裁，但实在是太困了一点都反应不过来。

“我有在好好听的啦！”清醒过来的我开始动用自己的智慧狡辩，“你看你看刚刚在说什么是不是有零解的问题来着，是吧！”

“哦？那什么情况下有零解？”五条前辈挑了挑眉，完全不信的样子。

“......什么D？”我茫然的盯着五条前辈的脸，希望他能够在我的目光谴责下认识到刚学就背公式是真的很为难人。

“要不就是没听要不就是没懂。”五条前辈无奈的叹了口气，“给你补习真是我遇到过最有挑战的问题了。骄傲吗，空条同学。”

真的很对不起但是姑且我也是有自我认知的，这种事情早就预料到了完全没办法装出意外的样子呢。

“我我我不会再打瞌睡了，我超精神的现在！”虽然打瞌睡这件事不是我能控制的，但是五条前辈会不会生气完全看我表现啊，先好好认错端正态度吧。

前辈会生气的吧，要是我辛辛苦苦做了课件给别人讲，那人还打瞌睡的话我也会生气的。可是自己学东西的时候，真的就是听着话从左耳飘进右耳，有一点点困。

“算了反正今天也讲的差不多了，再给你休息十分钟吧，我正好去这边图书馆看看有些什么书。”

诶？五条前辈没有继续说我，甚至超贴心让我再睡十分钟诶？

“好啊，那我先睡一会儿......”我看着五条前辈转过身，安心地把头埋在手腕交错间，逐渐陷入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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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条悟转过头看着桌上趴着的女孩子，睡的很香甚至还伸展了一下肩背部位，无奈地别过头去眼不见为净。

只是刚刚想给她找个理由休息个几分钟，不过睡的这么香估计一时半会儿醒不过来吧。今天的任务完成得也差不多了，不如去找几本书打发时间好了。

走向环绕着自习位的环形书架，浅黄色的灯光照亮了傍晚并不明亮的图书馆内部，书名整整齐齐向外展示。棕黄色的雅致秋田杉木书架具有典型的和风气息，与图书馆整体的古罗马斗兽场风格以及高高的穹顶相结合，显得典雅庄严。

五条悟的手指划过一本本不感兴趣的书籍，停留在了一本数学分析上。

又是这本书呢，但是一旦看到，就很想再看一遍呢……

再看一遍吧。

五条悟将书轻巧地抽出，一手托着书脊，一手快速翻动书目。

“啪嗒——”

是书掉在地上的声音。不太对呢，这一片区域虽然是偶尔有人走动的，这本书所掉落的位置附近却根本没有人停留过，书是自己掉下来的吧。不过尽管事情透露着诡异，五条悟还是毫不在意地走了过去将书捡了起来。

啊，拓扑学基础，龙崎拓哉著，没看过呢。是放在哪里的呢……找到了。

书被轻轻推了进去，紧接着马上第二本书掉了出来，一本薄薄的线代习题讲解躺在地上，尾藤晴著。

感觉就好像遇到了喜欢拆家的二哈呢，五条悟想，刚放回去就弹出来，要不是没闻到诅咒的气息，还以为是遇到了诅咒呢。

将书放回原处，五条悟陷入了沉思，没有残秽也没有咒力的使用痕迹，应该与咒术无关，可是这里又没人总不能是恶作剧吧。

接着第三本书掉了出来，线代精讲，秋田圭太，左数第6本书。第四本，解析几何，立木原太郎，左数第9本……放回第10本的时候，没有书掉出来了。

有点意思，连续掉出了10本书，不一定在同一排书架上，也不一定在同一个书架上。这会是讯息吗，如果是密文的话，那加密方法又会是什么呢？是按照书的位置，书名，或者是作者来加密的吗？如果不是的话，那10本书又代表了什么呢？总不会这么费力一番只是为了单纯的恶作剧吧？

会是谁呢，在图书馆捣乱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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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座位的五条前辈若有所思在我身边坐下，拿起我没记下多少内容的笔记本，翻了几页在上面记下了一堆书单。

“嗯？回来了啊，我好像精神一点了呢。”察觉到身边有人靠近的我警觉地醒了，发现原来是五条前辈。

“这是什么啊，推荐书单？”不仅罗列了书名作者名出版社字数，还写着一些奇怪的坐标。

“是解谜线索呢。”五条前辈右手转着我的笔，左手摩挲着自己的下巴，专注地盯着纸张上罗列的信息。

感觉说了更迷惑了呢，不是很明白刚刚去看书的五条前辈是怎么开始玩解谜游戏的。……不会吧，不会这所图书馆里有人把解谜字条当书签夹在书里吧？如果是这种展开，那好像完全可以理解了，毕竟五条前辈是不输柯南的超级天才呢，就连好奇心这点也完美还原了！

我看了看纸张上的线索，完全看不懂这份好像书单一样的东西，这哪里像有秘密的样子啊？

“是不是别人写的阅读列表忘记取出，夹在书里了啊？”跨越频道的我完全搞错了答题要点。

“肯定不是啦，我可是看着……算了先给你上完剩下的课吧，这回要好好听啊。”五条前辈欲言又止，扯下了那页纸放进口袋，对我保证，“至于这个问题，就交给我解决吧。”

我当然没有意见，毕竟我没有学过密码学什么的嘛，自己研究也太困难了。五条前辈是例外，感觉无论什么类型的问题，只要他愿意去学都能学会呢。顺带一提，五条前辈除了性格，其他都是公认的完美呢。不过我倒是觉得他的性格好像也没有那么糟糕，虽然我一直给前辈添麻烦，但是前辈一直没表现出讨厌我，甚至还愿意出来给我开小灶，真的是前辈界良心呢。

总之，我开始好好听课，努力让自己清醒地听完了课，在前辈的“温柔目光”下艰难地做完了配套练习。

“怎么样？”我紧张地将自己的答案递给五条前辈看，五条前辈皱起的眉头应该是错觉，吧？

“还行吧，至少我讲的都懂了。”五条前辈叹了口气，“就是这里，这里还有这里，都算错了啊。空条你的心算能力……是幼稚园水准吗？”

“绝对没有！”我红着脸反驳，“行列式也太长了还分好几行，我只是看错了啦。”

前辈居然污蔑我，我要收回前面的话了，果然很糟糕，单指说话方面呢。

“不过今天进度还不错，掌握了就好，计算也没有那么重要呢。”

五条前辈安慰了我一番，看起来十分同情的样子，实际上嘴角还在悄悄上扬，实在是太明显了让我假装看不到也不行啊，明明就是在笑嘛！

不过，多亏了前辈呢，线代学的差不多了。

还需要学数学分析、拓扑和概率论吧，有五条前辈在，突然感觉充满了信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