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黑的房间里,架着一个火盆。借助火苗微弱的亮光,可以看到骄阳被一根如手腕般粗的铁链捆住身体吊在空中,不能动弹。

一道道鲜红的血痕烙在骄阳那苍白的脸上。她双眼紧闭,嘴巴微微张开,不断有血水从她嘴角流淌下来。

骄阳像是睡着,又像是晕倒,脸上一直展现出痛苦的表情。

房间里还有各式各样的刑具,鞭子、烙铁等等。

“吱呀……”一声,厚重的铁门被打开,走进来了两个人。

其中一个粗哑的声音说道,“哼,死到临头了,还能睡得那么死……”说完,她便从旁边拿出一块烧红的烙铁直接烫在骄阳的胸膛。

“啊……”骄阳在强烈的痛苦中惊醒,冷汗涔涔。

骄阳抬眸看向前方的女人,用尽全身力气,咬牙切齿地吐出两几字,“是你?沈玉蓉。”

沈玉蓉旁边还站着一个熟悉的面孔。

骄阳的余光瞄到了沈玉蓉旁边的人,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便被她身边的詹晓然狠狠地泼了一桶冰水。

深秋季节,雅布峡谷地区已经非常严寒。骄阳被她们两人一冷一热地折腾了一番,全身的力气似乎都被抽干,艰难地在喘着粗气。

沈玉蓉和詹晓然目不转睛地瞪着她,不想放过她脸上痛苦的表情。仿佛这样就能抚平骄阳对她们的伤害。

骄阳痛得涨红了脸,口中的血丝一直在往下流。

沈玉蓉笑着说道,“我们等这一天等很久了。今天终于可以把你对我们的伤害,加倍的还给你。”说罢,提起手里的皮鞭,一下一下地在她身上抽打着。

每一鞭下去都会在她身上留下血红的鞭痕,骄阳强忍着疼痛,一声不吭。

“那么硬气是吧!还是不够疼是吗?”骄阳越是忍着不叫出声,沈玉蓉下手就越狠,边打边喊道,“你叫呀,叫呀……”

“她就是这样的贱骨头,以前被人架在刑架上烧也没见她哭过,喊过……”

詹晓然看着骄阳,阴险地笑着说道,“骄阳,你不是不会叫吗?如果我们把你扒光了扔进男人堆里,不知道你会不会叫得很兴奋呢?”

听到詹晓然的话,骄阳难以置信地看着她。眼前这个狠毒的女人真的是自己幼时曾经的闺密吗?怎能如此残忍?

沈玉蓉听到也愣了一下,而后笑着附和道,“是呀,这么会迷惑男人,那就让她试试被众人骑的滋味吧!

“你敢?”骄阳咬牙说道。

詹晓然笑而不语,上手便去扒骄阳的衣服。骄阳本来就穿得单薄,詹晓然三两下便把她的衣服剥了下来,仅剩一件非常单薄的内衬。

骄阳被剥剩一件内衬,身材若隐若现,极具诱惑力。詹晓然看着她的样子,再想想自己为了报复,容颜都被毁,腿也瘸了。

她便粗暴地撕骄阳的内衬,撕到一半,骄阳露出了胸前的一大片雪白。

此时,厚重的铁门再次被推开,一个男人走了进来,看到这一幕,马上转身避开。

“什么事?”詹晓然这才放下手,转头问他。

“詹小姐,将军让我来叫你马上把聂骄阳带出去。”

这个男人一说话,骄阳就觉得他的声音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这人她应该打过交道,可一时也想不出来是谁。

詹晓然对他不屑地说道,“等我教训好这个贱骨头就出去。”

那个男人不依不饶,“将军的命令是,让你马上带人去见他。”他特地把“马上”两个子加重了声音。

詹晓然没有办法,只好应承道,“好,马上。”

“记得,将军不喜欢拜见的人衣衫不整的。”说完,那男人转身便离开了房间。

铁门再次关上,沈玉蓉咒骂道,“章赫这个兔崽子,以为将军信任他就在这儿狐假虎威。”

“章赫?”骄阳在心里默念着这个名字。

詹晓然找了一件普通的囚衣给她套上,便带了她出去。

骄阳全身无力,踉踉跄跄地被她拉到一个装修豪华的房间,是倭国人的装修风格。

骄阳被带到一个房间门口,她人还没进去,就仿佛听到里面传来蒋克城的声音,还有父亲聂映殿的声音。

骄阳隐隐约约听到他们提起“墨灵族”,还说起什么“公主”,可确切讲的什么,她也听不太清楚。

骄阳留意到身后的沈玉蓉在听到里面声音的时候也有一丝的错愕,她便更肯定蒋克城在里面。

詹晓然敲开门后,骄阳迫不及待地要进去。

聂映殿听到开门声,回头一看,见到狼狈不堪的骄阳,皱了一下眉。

骄阳环顾整个房间,都没有看到蒋克城的身影,难免心里有失落的感觉。

可刚才的声音分明就是蒋克城的,她不会听错。

此时,坐在正中央的是倭国镇北军统帅田中一郎,笑容可掬,踱步走向骄阳。

当他走到骄阳和詹晓然身边的时候,他收敛住了笑容,抬手就是一巴掌扇在了詹晓然的脸上。

沈玉蓉站在旁边,清晰地听到一声响亮的耳光,然后有人重重地摔在地上。沈玉蓉嘴角不断地流淌着血丝。

詹晓然倒在了地上,眼巴巴地看着田中一郎,不解地说道,“将军,怎么……”

“你别以为有蒋以德给你撑腰就在我这儿为所欲为。谁给你胆子把她打成这样的。”田中一郎边说边亲自给骄阳解开铁链,又说道,“骄阳是我的座上宾。”

骄阳心里嘲讽着,上宾还安排到审讯室用铁链绑着。

“你们俩给我滚出去。”田中一郎又朝詹晓然吼叫了一声,她咬着牙,和沈玉蓉逃似地滚出了房间。

聂映殿虽然心疼女儿被打成这样,在田中面前也没表现出什么,只是淡淡地说道,“田中将军,其他的事情我们都谈好了。令郎我们会尽快送回来的。我现在可以带她回去了吧?”

原来父亲是拿范戈逊来换她。

田中一郎脸上的笑容收敛住了,说道,“那可不行……刚才蒋……”

“咳、咳……”聂映殿的两声咳嗽声打断了他。

他才反应过来,又说道,“那不行,公主必须留在我们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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