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赫听了骄阳的话,只感觉气血逆流,低声叹了口气,说道,“原来你们也在查当年的事情。如果当年的事情真相曝光,后果将不堪设想。”

他轻轻地抚摸着骄阳的脸,说道,“我绝不允许当年的事情再次伤害你的。”

骄阳醒来时已是次日清晨,发现自己躺在章赫的怀里。章赫身上,还有腿上的伤痕触目惊心。

她坐了起来,查看一下自己胳膊,已经被包扎过了,幸好没有脱臼或者骨折。

此时,章赫也缓缓地睁开了眼睛,迷蒙中见骄阳在查看自己的伤口。葱白的手指轻轻地摸着自己的伤口,痒痒的,竟让他有种心神荡漾的感觉。

“你醒啦?是你救我上来的吗?”骄阳担忧地看着他。

章赫下意识地顿了一下,说道,“嗯。”心里还是暖暖的,骄阳在关心自己。

“伤口还痛吗?我看连背上的伤也已经上过药了,是谁帮你弄的?”骄阳继续问道。

章赫愣住了,一时不知怎么回答。

“嗯?刚才还有其他人在吗?”骄阳继续刨根问底道。

“没……没有人来过。”章赫支支吾吾地说道。?

“而且这些药……”骄阳在他的伤口上查看着,“这些外用的创伤药一般人是没有的,是我给蒋克城……”她的话没说完,章赫只感觉呼吸一滞。

正在此时,车马声由远及近传来。

“到那边草丛看一下,这里有人走过的痕迹。”骄阳认得那是靳明宇的声音。

“靳团长……”骄阳还没叫出声,就被章赫捂住嘴巴,在她的脖子上刺去一根银针,骄阳马上晕倒在地上。

章赫忍着疼痛,把骄阳拖入草丛深处。

突然,有人从后面用枪抵住了章赫的腰,“别动,转过来。”

他缓缓地放下骄阳,双手举起,转过身来。原来是左岩景在他身后,章赫几乎要惊呼出声,“你怎么会在这儿?”

左岩景给他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然后收起枪,对他说,“随我来。”

不远处,有人喊道,“左班长,你那边有发现吗?”

左岩景大声应道,“没有,这里找不到人。我在草丛深处找一下,你们在原地等我就行了。”

章赫别无选择,外面靳明宇的人已经布下天罗地网等着他们,只能随他出去才有活路。

左岩景把他们领到一堆石丛旁,章赫小心翼翼地放下骄阳,然后站了起来,伸手就去撕左岩景的脸皮。

左岩景一个侧身避开他,说道,“大哥,你一直都那么沉稳,现在怎么变得那么猴急了?”他边说边把自己的脸皮撕了下来,露出了詹晓波的脸。

章赫死死地盯着他,“说吧,你想怎么样?”

“还是大哥快人快,我也不拐弯抹角了。你我各位其主,我虽在新党军队里,却是为倭国兵办事的。上次那批军用药品没有拦截成功,田中将军已经对我意见很大,如果我不能如期地把药品交出来,恐怕会小命不保的。”

“你的意思是让我帮你弄到军需药品?”章赫说道。

左岩景点了点头,说道,“如果大哥帮了我,以后不管是在蒋以德那边,还是在田中将军那边你都会得脸的。”

现在骑虎难下,章赫心想,如果不答应他,现在就会马上被新党的人抓走,权宜之计还是要先答应他,逃出去后再说。

“我答应你。”章赫答道。

“大哥,别想着当面答应我,逃出去就算了。我可是有你的把柄在手的,刚才救你们的是蒋克城吧?如果让她知道,救你们的不是大哥你而是蒋克城,你以为她以后还会相信你吗?”左岩景胸有成竹地说道。

“你以为你说,她就会信?”章赫笑着说。

“我口说无凭,有这个就足够让骄阳相信了吧!”说罢,左岩景掏出骄阳的那条围巾,“这是聂骄阳不小心落在云锦斋的那条围巾,蒋克城在底下水潭救起你们的时候,情急之下,放在草丛边上的。”

“你……”章赫被他威胁后,气得话都说不出来。

“大哥,你知道我的,从来不打我准备的仗。这批军需物质,要不就给我弄到手,要不就让聂骄阳再给炼制一批。”

章赫无奈地点了点头,看着还在昏迷的骄阳叹了口气。

很快,章赫和骄阳在左岩景的掩护下,回到了邺城军营里。

到达军营已经是三天之后,沈霖见他们出去那么久,本想大发雷霆的,可最终还是忍了下来。

因为倭国兵田中少佐,也就是范戈逊来了,点明要见聂骄阳。

范戈逊来到军营已是晌午时分,骄阳用蛇尾草配置好药方,给蒋克城煎药。

距离上次见范戈逊已有数月,上次见他是在龙城,杰瑞强迫她跟范戈逊结婚。

一晃数月,她感觉范戈逊瘦了很多,脸型更加棱角分明。随他一起进来的还有聂映殿。

骄阳一见聂映殿兴奋得跑过去扑到他怀里,“父亲,我很想念你。”

聂映殿宠溺地揉了揉骄阳的头发,说道,“丫头,担心死我了。你突然就在龙城失踪了,我和千寻怎么都找不到你。”

“父亲,一言难尽呀!”骄阳垂下了头,想到自己在龙城的经历,怕是跟父亲说了,他会更担心。

“幸好,我碰到了田中少佐,他带我来这儿找你。幸好你没事,幸好你还活着,要不然我怎么跟你妈交代?”聂映殿说道。

“我没事,放心。你见到母亲了吗?”骄阳追问道。

“嗯嗯,蒋克城派人把她送了回来。派来的人都说你死了……”聂映殿说着便一度哽咽。

“蒋克城把母亲送回来的?”骄阳疑问道。

这不得不让骄阳担心,不知他跟李松念之间的较量怎么样了?当年的事情查得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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