骄阳话没说完,左岩景便解释道,“之前在章家斋,蒋钰城派人来抢军用药品,又把你劫走了。所以我们才误会你是跟他勾结,打那些军用药品的主意。后来靳团长都查清楚,还你清白,在这儿给您赔礼道歉了。”

左岩景边说边给她跪下,并叩了几个头。在场的几名新军高级将领马上上前要把他扶起来。

“骄阳小姐,你能原谅我吗?如果你不原谅我,我就一直叩头叩到你原谅我为止。”

骄阳心中暗笑,那么多年过去了,詹晓波还是这般拙劣的演技。

詹晓然愕然地看向骄阳,“骄阳,我们咱家以前对你不薄,你也差点嫁给我大哥的。即便不顾咱们当年的情分,可你现在已经加入新军,就不能不为新军的发展考虑。”

此时,靳明宇意味不明地看向骄阳,开口说道,“骄阳,这关系到咱们新军的前途命运,不涉及个人的恩怨。”

“可是当年在章家斋,是詹晓波与人勾结……”

骄阳试图解释,可话还没说完,靳明宇突然站起来,抬手扇在她的脸上。

“别说了,咱们军队里面绝容不下小肚鸡肠,不为集体考虑的成员。现在摆在你面前只有两条路,一条路就是帮左班长炼制药品,另一条路就是马上离开新军。”靳明宇眼神凌厉地看向骄阳。

可她也意识到,他摆出这副大义凛然,为了新军不顾尊严求她的戏码。如果她不答应,就显得她不仁不义了。

在场的高级将领都被靳明宇的反应吓到了,面面相觑。一向温文尔雅的靳明宇竟也会对骄阳说狠话。

骄阳底下头,闷声说道,“你早知道我没得选,现在我不可能离开新军。”

此时,左岩景脸上掠过胜利的喜悦,勾唇一笑,仿佛在说,你终究还是斗不过我。

次日,左岩景一早就在骄阳的房门口等她。

骄阳走出房门,见他站在那里,稍有诧异。很快就等没看到他一样,在他身边越过。

左岩景转身追上去,拦在骄阳面前,说道,“骄阳小姐,今天开始咱们就要炼制那批药品了。”

骄阳依旧不理他。

“骄阳小姐,这是你自己选的,最好配合点。这里是新军,不是蒋克城的楚军,没人护得了你。”左岩景说道。

“我答应你们的事情自然会做,不用你在这儿阴阳怪气地提醒。你别以为我不知道,这批药品炼制出来,就会通过你的手给到倭国兵了,并不是新军所用。”骄阳说道。

左岩景讶异地说道,“骄阳,这话传出去可不好。大家都以为你在为倭国兵效力,才不愿意帮新军炼制药品。”

然后,他又轻笑一声,低声在她耳畔说道,“你觉得现在在新军,大家是信你还是信我?你最好配合点,要不然,我不仅让你呆不下去,还能让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你……”骄阳死死地咬着唇,隐忍地在齿间吐出两个字,“卑鄙。”

左岩景阴郁的脸上掠过一抹轻笑,抬手,粗粝的指腹滑过骄阳嫩白的脸。

“如果这能让你终身都忘不了我,我不介意再卑鄙一些。记住,以前我曾说过,你终究是我的。范戈逊,蒋克城,甚至现在的靳明宇都不是我的对手。你还是任命吧!”

“呸”骄阳用力地挣脱他的手,掏出手绢拼命地擦拭着刚被他捏过的脸颊。

此时,正好一个中年妇人经过,惊呼道,“你们在干什么?”声音惊动了周围的人,纷纷过来围观。

骄阳猛地扭头看向她,摇头摆手,说道,“我们没什么哦!”

那个中年妇人惊呼道,“你是靳团长带回来的人,竟敢公然勾引左班长?你还要不要脸的?”

围观的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议论着。

“她可是靳团长带回来的人,竟如此不知廉耻。”

“对,我听做班长的妹妹说,她跟很多男人都有联系,楚军司令蒋克城也是她的裙下之臣。这女人的手段真是厉害。”

“哎,可要提防着她。幸好左班长是个正人君子,要不然就又会被她勾引去了。”

“看好自家的男人,千万别跟她有任何交集,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这个女人真不简单。”

“这件事还是要及早汇报给靳团长,把她赶出新军,免得祸害其他人。”

“对、对、对,这样的人留在我们的队伍里就是一粒老鼠屎坏了一锅粥。”

“千万不能让她败坏了咱们新军的优良传统。”

骄阳手足无措地摇着头,解释道,“不是这样的,我没有勾引他。是他……”

“难道你还想说,是左班长招惹的你吗?人家左班长是正人君子,绝不会被你这种女人所迷惑的。”

“上次,她在章家斋就是出卖了新军,给敌人提供药品的。靳团长竟是瞎了眼,竟然还收留她。”

“可不是吗?还让她负责炼制药品这么重要的任务,真搞不懂。”

“反正就是一个只会勾引男人的,上级迟早看清她的真面目,到时也别想在咱们新军呆了。”

根本不给骄阳解释的机会,在场的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

众口铄金,积毁销骨。

骄阳越是辩解,身边的人更是激烈地批判她。

她无奈地看向左岩景,他却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被人当成受害者一样同情。

突然从人群中传来一个铿锵有力的男声,“都很闲吗?”

大家转头一看,只见靳明宇拨开人群走了进来。

人群中有人说道,“靳团长,这个女人当众勾引左班长,大家亲眼所见,快把这种败类赶出新军吧!”

靳明宇大吼一声,“现在你是团长,还是我是团长?”

被他的气场震慑,全场鸦雀无声。

“左班长只是奉命跟骄阳探讨炼制军用药品的事情,怎么就成了勾引左班长了?”

在场的人大气都不敢喘。

“对不对,左班长。”

“是的。”左岩景应了一声。

“那还不快散了?新军内部绝不助长妖言惑众之事,以后谁敢再范,军法处置,如同此树。”

说完,靳明宇抡起旁边的一把大刀,看向身边一棵粗状的梧桐树。“啪嗒”一声,梧桐树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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