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臻颤抖着手递给了蒋克城一个锦盒,“这就是你想要的东西,里面是足以让田中万劫不复的证据。”

蒋克城缓缓接过锦盒,含泪点了点头。

容臻最终失去了意识,身体一点一点地失去温度。

“母亲……”蒋克城搂着容臻大吼道。

蒋克城一直伏在容臻的尸首上哭泣。

良久,他才恋恋不舍地起身擦干眼泪把容臻给埋葬在女娲庙的后山。

蒋克城和骄阳给容臻简单地办了个葬礼。

山下就有一堆人马呼啸而来。

“驾、驾、驾……”

“他们应该在山上,马上去给我找。”领头带兵的人操着倭国口音说道。

骄阳惊呼道,“怎么回事?田中的人那么快就追来了。”

只见蒋克城眉头紧蹙,眼神犀利,如同一只蛰伏在暗处的野兽在等待着猎物。

“骄阳,随我来。今天我就要和田中的人决一战了。”蒋克城眸子里蕴含著怒气,咬牙切齿地说道。

“什么?田中的人马众多,就我们两个怎么能与之抗衡?”骄阳忧虑地说道。

蒋克城举起手中的锦盒,说道,“我们可以智取,有这个就可以。”

说完,蒋克城便拉着骄阳往山下跑。

虽然骄阳也觉得他太冒险了。毕竟田中带来了那么多人,反观他们只有两个人,怎样取得半分胜算?

快到山下,蒋克城改道去了旁边的密林里。

前方的密林越走越暗,直到完全看不了前路。

“这是哪儿?”骄阳越往前走越害怕,牢牢地拽着他的手。

突然,“啪塔”一声,四周燃起了刺眼的亮光。

眼前出现了宁唯人带着成群的士兵,骄阳喜出望外,“宁将军,你怎么会在这儿?你不是一直在西北大营吗?怎么突然就出现在这儿?”

“少帅料事如神,早就直到会在这儿跟田中有一场硬仗。一年前,他就在这儿做好布防。”

“一年前?”骄阳错愕地看向蒋克城。

蒋克城跟她眼神对视片刻,然后把手中的锦盒递给了宁唯仁。

两人心领神会地交换了眼神,宁唯仁接过锦盒,调转马头便带领军队离开了。

宁唯仁很快来到阵前,与田中的军队正面交锋。

宁唯仁缓缓地举起锦盒,“田中一郎,你这个祸国殃民的老贼。这就是你大搞毒气试验、祸害华夏子民的证据。”

田中瞧见,眉头深锁,怒吼道,“识相的话,你把这病毒株交出来,免你一死。否则,我要你死无葬身之地。”

“哼,就让老子瞧瞧你是否有这个本事了。”

说罢,宁唯仁带领军队冲向敌军。双方很快展开了厮杀,田中的军队稍微占上风。

宁唯仁突然扭转马头,喊道,“兄弟们,撤退。”

宁唯仁的军队调转马头往山坳里逃,田中一郎此时已经杀红了眼,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往山坳追去。

当他们追到山坳底部,山体开始出现零碎的落石。

田中依旧没意识到什么,率领部队穷追不舍。当田中的前方落石丛时,宁唯仁的部队已经彻底消失在眼前。

一阵由远及近的轰隆声响起,田中暗道,“中计了。”

巨石纷纷从山上滚落,不多时,田中的士兵被巨石压住,死伤惨重。

很快,石丛山间弥漫开一阵紫红色的烟雾,一股怪异的气味把田中和士兵都呛得直咳嗽。

“快捂住鼻子,这是病毒。”田中的副官高声大喊。

话音刚落,副官已经倒在地上,意识全无,口吐白沫,气绝身亡。

经过两轮袭击,田中的军队已经溃不成兵。

很快,田中一郎的援兵来到。

沈霖领着兵杀入乱石丛中救出了田中一郎。正当沈霖要往回走时,蒋克城出现在他面前。

“沈霖,咱们的帐是时候好好算算了。”

“我正有此意。”

骄阳也随蒋克城的部队来到了前线,被眼前的一幕吓到了。

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倭国军的尸体,被沈霖救出来的田中和其余士兵已经快撑不住了。

蒋克城与沈霖已经展开了正面交锋,沈霖带来的士兵不多,很快就被蒋克城打得落花流水。

但沈霖深知蒋克城的软肋就是聂骄阳,他从后准备挟持骄阳。

当刺刀快插入骄阳项背时,一个人影冲了过去,挡在骄阳身前。

“嗷”一声嚎叫,锋利的刺刀刺入男人的胸腔,沈霖拔出刺刀,他胸腔的血飞溅出来,洒在沈霖的脸上,他已经杀红了眼。

“蒋克城,你终究是我的手下败将。”沈霖面容扭曲的说道。

他那猩红而狰狞的脸满是扭曲的表情,刺刀抽出再插入,痛苦的表情在男人脸上渐渐放大。

“啊……蒋克城。”骄阳大喊,抬脚把沈霖一脚踹开。

她低头一看,他身上已经布满了深深的刀口,流血不止。

“蒋克城,你给我挺住,知不知道。我不许你死……”骄阳边说边给他施针止血,又忙着给他涂抹伤口。

可从他身上流出来的血竟是黑色的。越是止血,血越是往外流。

眼看着他的生命在一点点地消逝,骄阳无助而绝望地大哭。

他用带血的大掌抚上了她的脸,“骄阳不哭,我欠你的,我就用自己的生命来偿还。”

话音一出,骄阳惊愕地抬头盯着他,说道,“逊哥哥?你是逊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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