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书泽被捅了。

池意听到这消息的时候差点以为自己幻听。

他还没对主角做什么呢,怎么就被捅了?

结果一打听才得知,是丰先生捅的。

池意:“……”

这波狗咬狗他也是服的。

万万没想到,丰先生这个废物辣鸡竟然还会给他带来这种惊喜,池意摸了摸下巴,觉得自己是不是还可以废物再利用一点?

大庭广众之下,丰先生没有被巡捕房逮捕,反而被方家人抓了起来。

方书泽最近颇得方老爷重用,在家里的地位提高了不少,结果却出了这种事,方家怎么可能任由丰先生逃跑。

下人们把方书泽抬回家里,而丰先生则被绑了起来,丢进了柴房。

方书泽手捂着腰腹处,此时此刻,他仍能感觉到刚才被戳中的痛感,鲜血从身体里崩裂出来,迅速侵染了他的衣服和身体。

血液粘稠的感觉从身体和手上传来,他喉结滚动了一下,脸色苍白如鬼!

“三少爷!三少爷您没事吧?!”下人们哭天抢地,有人慌忙去请医生,然而医生的到来却还要好一段时间。

下人们手动帮方书泽止血换衣服。

方书泽全程没吭一下声,他机械地转动着眼珠,忽然想起什么一般,艰难道:“那把……刀呢?”

凶器水果刀被下人收着,这可是能定罪的证据。

“……给我!”方书泽哑着声音道。

下人不敢耽搁,连忙把凶器送上。

方书泽握着那把染血的水果刀,手心直接握住刀刃!

“三少爷!”

“三少爷!”

下人们慌忙惊呼,仿佛看见了什么惊恐的事。

什么人才会直接握住刀刃?他不痛吗?!

方书泽当然痛,但他需要这种痛,才能压制他心头浓烈的恨意,以及那恨不得冲到丰先生面前将对方瞬间捅死的冲动!

医生很快到来,给他处理了伤口,上了药。

这把水果刀不算大,但是丰先生捅得很深。

医生神色严峻,不似轻松。

方书泽处理伤口全程没有叫喊一声,若非他额头不断冒出的汗水,他仿佛感觉不到痛一般。

“有事就说……”

医生这才犹豫着开口:“方先生这次受伤伤及肾脏,若是不好生养着,恐怕会在房事上有损。”

方书泽毫不在意道:“嗯,我知道了。”

他对上床这种肮脏的行为没兴趣,自然不会对医生的话有多着急。

但下人人多眼杂,在场有人将它悄悄记在心里。

“那个家伙呢?”方书泽出声询问。

“三少爷说的是那个伤了你的人?在柴房呢。”

“带我去。”

“是。”

虽然不知道方书泽拖着刚刚上完药的身体去柴房见凶手做什么,但下人没有质问的权利。

丰先生坐在柴房里,他手脚都被绑着,整个人仿佛在发呆,他呆呆地望着空中某个方向,失了魂魄一般。

直到一脚踹门的声音传来,他浑身陡然一震!

看着门外脸色苍白的男人,恐惧感逐渐袭上心头,冷意自手脚传入身体,遍布全身!

先前的冲动退去,此刻的他又重新变回了那个胆小懦弱的废物。

“你……你……”他结结巴巴不是说不出话,而是他的牙齿在打颤,被吓的。

“别、别过来!”他无力地吼道。

他以为自己是只雄狮最后的悲鸣,哀声震耳欲聋,然而他的声音却只传进了他自己的耳朵里,微弱至极。

方书泽一步步走向他,仿佛在走一条通往地狱的门。

要送人下地狱,必然要自己也入地狱。

“关、门!”方书泽冷声道。

“是!”

随着门缝越来越小,丰先生颤抖着往后缩,冷汗从额头后背身上全部冒出来。

外面的下人只听到几声:“要干什么……你、我要是出事了,我爹不会放过……”

便再没了声音。

一日后,方家对外宣称私了,说丰先生道过谦,也给过赔偿,既然是误会,那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不少人称方家仁义,然而池意却知道不可能。

即便方家有谁基因突变发了善心,方书泽都不可能轻易放过丰先生。

夜里他出门悄悄查探,先去看了回到丰家的丰先生,只见对方惨白着脸躺在床上,脸上满是惊惧,整个人瑟瑟发抖,仿佛遭受了怎样凄惨的经历。

丰夫人哭着给他喂药,“老爷您喝药吧,只有养好身体才能有未来啊。”

“少一个肾而已,大夫说还是可以正常生活,不会对身体有太大损害,老爷放宽心吧。”

池意:“……”

什么叫少了一个肾?

丰先生能被放回来是因为被掏了一个肾!?

池意再次确定了下,这本真的只是报社文,而不是狗血总裁文,他才稍稍松了口气。

他看了屋里因为被揭露真实而恼羞成怒打翻药碗的丰先生,一声轻笑。

这样的废物渣滓,倒也不必回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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