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一头短发。

“你...”楚寒远张了张口什么都说不出来。

太他妈帅了,没想到辞镜不光古装符合他的审美。

就连现代的装束也是样样戳他的心口窝子。

辞镜下巴抵着楚寒远的肩膀,等了半天也没等到楚寒远的夸奖,不满的皱眉,“不好看吗?”

说完,还歪了歪脖子。

...太犯规了。

“你为何突然变成这样?”他不知一直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吗?

辞镜眨了眨眼,“你不是喜欢?”

“我喜欢你也...”

嗯?

楚寒远忽然意识到了哪点不对劲。

辞镜的说话有些缓慢,再结合他有些呆滞的瞳孔。

他试探性问道:“辞镜...今天你喝了多少?”

估摸这么一算,满地的酒坛子...楚寒远自己都记不清自己到底拿出了几坛子酒了。

这个问题好像难倒了辞镜。

他坐直了身子,伸出双手,一手握拳伸出食指,一手张开。

“一,二,三...”

每说一个数字,他都按下去一根手指,很认真的细数着自己喝了多少。

楚寒远惹不住扶额,这样的情况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辞镜就是喝多了。

两个人在一起这么久了,他还是第一次见辞镜喝多酒是这般模样的。

按下辞镜的手指,楚寒远问他,“你怎的不散了酒气?”

数数的手指被人按下,辞镜视线缓慢的上移,听了楚寒远的问题,沉思了片刻没有回答,反而对着他努了努薄唇。

楚寒远:???努唇是什么意思?

当然,辞镜就在下一秒给了他答案。

“亲我一口,我就告诉你。”

往事总是那么的似曾相识,怪不得他刚才总觉得辞镜哪里不对劲。

无奈的只好在他唇瓣上亲了一口,辞镜满意了,抱着楚寒远不撒手,“面对阿远的家人,不可作假。”

楚寒远愣了一下,没想辞镜竟是因为这个,心口瞬间起了泡泡,甜甜的。

“既然不愿作假,你还逞什么能?”指尖触了触辞镜发热的脸,“非要同阿铮较真,他才多大,你都多大了,还与小孩较真。”

这话辞镜不乐意听,在楚寒远的腰间重重的捏了一下。

酸痛的感觉瞬间让楚寒远瘫软在辞镜的怀里,“你!”

“你嫌我老了?”辞镜皱眉,先将了楚寒远一军,“你是不是嫌弃我比你大了几百岁?”

那表情可怜的,好似楚寒远确认了,他就会哭出来一般。

被这狗男人拿捏的完全没了办法,楚寒远只能哄着来,“没有没有,咱们年轻着呢。”

嘴上哄着,心中暗自腹诽。

这货怎么越来越在乎年纪的问题了?莫不是自己平日里说多了这话,让他记心上了?

算了,为了防止男人以后找茬,这个问题以后还是能不说就不说吧。

“你真的那么认为?”

“真的?”

“没嫌弃我老?”

“没有。”

经过了在三确定,辞镜终于大方的相信了楚寒远没有哄骗他。

松开楚寒远,摇摇晃晃的站起了身就要出去。

楚寒远眼疾手快的拽住了他,“这大半夜的你要干嘛去?”

“本尊要去寒泉沐浴。”

得,喝成这样还惦记着洗白白。

楚寒远无奈得站起身,扶住了辞镜带着他走进浴室,“此处没有寒泉,魔尊大人还是将就着在浴缸里洗洗。”

“不要。”魔尊大人对于面前这个小浴缸表示很嫌弃,任性得拒绝楚寒远,“本尊要泡寒泉。”

“??”

谁知魔尊大人红着脸,忽然想到了什么,把视线落在了楚寒远得身上,给他看得发毛。

“不过,若是你陪本尊一起洗,本尊倒是可以将就一下。”

楚寒远面无表情:“那还真是委屈你了。”

他有点怀疑辞镜并没有喝多,他是故意的。

拗不过辞镜,楚寒远认命的给辞镜脱了衣服。

又在辞镜灼热的视线下,把自己也脱了个精光。

总算是把这大爷安置在浴缸里了,楚寒远正撅着屁股往辞镜的身上撩水,为他清洗着身体。

只听‘啪’的一声,屁股一痛,脚底一打滑。

楚寒远直接以倒栽葱的姿势,扎进了浴缸里,喝了一大口辞镜的洗澡水。

在水中扑腾了两下,还是辞镜把人拉了出来。

得以重见天日,楚寒远把自己脸上的水抹掉,猛地呼吸了两口空气,眼中冒着火光,“辞镜,你他妈是不是觉得我碍眼,想淹死我再找一个?”

这一口气他好悬没提上来!

魔尊大人无辜的眨了眨眼,察觉到眼前的人真的生气了,声音有些委屈,“本尊生病了。”

...嘎??

楚寒远懵了一下,辞镜面色红润,怎么看怎么都不想生病了。

“你怎么生病了?”

“本尊疼。”

瞧他的语气不似作假,楚寒远开始担忧了起来。

不会是因为穿越的关系,辞镜的身体出现了什么岔子吧。

毕竟他不是现代的人...

他忙靠近了辞镜,边捏住他的经脉边问到,“哪疼?疼多久了?”

“这。”辞镜向下指了指。

楚寒远毫不怀疑的向他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

...

时间就此定格。

那个跟他很熟识的大家伙察觉到了他的视线,同他点了点头,对他表示爱的问候。

楚寒远关切的心被辞镜一招击碎,面目全非。

他的脸色由白到青由青到绿由绿到紫,呈现了彩虹一般的奇异景色。

强忍着自己想要一掌把那东西拍射的心,楚寒远做出一个不失礼貌的微笑,问辞镜,“这里疼哦。”

辞镜点头,“疼。”

“什么时候开始的?”

“一直都疼。”

“那你拍我屁股是什么意思?”

“它在我眼前晃来晃去,更疼了。”

楚寒远抽了抽嘴角,摸了摸自己发红的屁股,“我真对不起你哦。”

这句话是嘲讽,谁知辞镜真当成了他在道谢,大度的表示了对他的谅解,“无妨,手感好。”

楚寒远只觉得自己的脑袋‘哄’的一下,哗啦一声从水里站了起来,“老子不伺候了。”

谁爱伺候谁伺候去。

妈的,辞镜不知道他刚才拍的那一下有多疼。

现在一摸他都疼的想哭。

谁知辞镜直接拽住了他的手腕,楚寒远的后背一下就撞在了他的胸膛,开始对他上下其手。

楚寒远被撩拨的难受,“你干什么!”

辞镜自顾自的动作,“治病,上药。”

“等等,你治病你摸我干什么!”

“你身上有药。”

“我没有!”楚寒远红了眼眶,当然不是哭了,而是男人撩的。

突然的,他失声扬起了头,脖颈弯出了一个诱人的弧度。

辞镜发出了一声叹息,下巴咬住了楚寒远的肩膀,“嗯...不疼了。”

...操。

上药的过程很是艰辛,楚寒远作为药物本身,他坚守着自己的职责。

奈何上药的人可能是初次上药,并不安分。

左动一下,右动一下,把药上的哪里都是。

让他上哪里他偏不上哪里,就跟药物长反调。

药物看着自己所剩的药没有多少,哭出了声。

他求着上药的人安分些,他的药快没了。

可是上药的人蛮横无理,反而跟报复一样动的更勤。

最后药物没了办法,只能由着他动。

可能是最后上药的人大发慈悲,就在药物剩下一点点的时候,他终于安分的上了药。

而药物,也被他压榨的一点都不剩。

浴室里的上药风波让辞镜的酒意散去了不少。

他怀抱着方才辛苦给他上药的人出了浴室,“阿远...”

楚寒远浑身无力的抬了抬眼皮,一看到男人清明的凤眸没好气的冷哼了一声,撑起身体想要离这个禽兽远点,却抻到了不可描述的部位,腿一软再次趴在了床上欲哭无泪。

他这是招谁惹谁了啊???

得了一记白眼的辞镜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他也没想自己会喝多。

距离上次喝醉酒做荒唐事还是他第一次接触酒的时候,那次凌云尊者哄骗他喝酒,他差点一把火把他师尊的书房全烧了。

“你别气,这次是为师的不是。”

白花花的肉上满是掐痕,还有一个很清晰的五指印,怎么看怎么都有些过分。

辞镜难得的在这种事上生出了愧疚,见楚寒远还不搭理他,“阿远,疼不疼?”

“怎么不疼!”楚寒远把脸埋在了枕头上,说话的声音翁里翁气,“肯定都破了。”

辞镜这个粗鲁的禽兽。

心中愧疚难忍,辞镜上了床,“对不起,来,为师给你上药。”

作势就要抱起楚寒远。

听到上药二字楚寒远一个激灵直接跳下了床,因为腿软没站稳,实诚的跪在了地上,发出‘当’的一声。

疼的他龇牙咧嘴。

还好他们住的是一个单独的院子,不然的话这劈里啪啦的响动还不把家里的老人都给惊醒了,倒时候可就热闹了!

听到这个声响,辞镜的眉头抽了抽。

完了,这事...怕是不好解决了。

没错。

楚寒远捂着膝盖爬上了床,手指指着辞镜,“你...”

辞镜下意识的跪坐在床上,后背挺的流直。

“你给我滚去睡地板!”

辞镜试图挣扎,“阿远...”

“滚!”

“地上凉...”

“正适合你!”

“阿远...”

“再叫明天也睡!”

辞镜乖巧的抱着被子和枕头躺在了地上。

嗯,有阿远这句话,就代表他明天可以睡床。

睡一晚地板就睡一晚地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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