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楚寒远那么护犊子的性子...他还真不敢想。

不过,为何影无会突然这么问?

被折腾了几日的影无好像聪明了一些,他看出了祁瑄想问的问题。

他不知道自己心里那种闷闷的感觉是为什么,他活了万年之久,第一次尝到这样的滋味。

比当初主人用剑划破他的肚子还疼。

“我...不是替代品...”

所以,若是美人宗主将他当成主人的替代品的话...他就不跟他玩了。

祁瑄的模样有些呆愣,一时间并没有回答影无的话。

影无眼中的光芒一点一点变淡,他把祁瑄的沉默当成了默认。

他避开了祁瑄放在他身上的手,就这么光着身子下了床。

“你陪主人玩了...我不跟你玩...去找别人玩...”

为啥鼻子有些酸,穿衣的同时,他摸了摸有些发酸的鼻子。

人身真的很奇怪,不光胸口痛痛的,鼻子也会酸,一点都不好玩。

他不要跟在美人宗主身边了,难受。

影无的脑子很乱,人的衣服很繁琐。

他恼怒的直接将衣服扔在了地上,干脆幻化成原身。

“你干嘛去?”

见自己说话这个憨憨也不搭理,祁瑄很是无奈。

这笨蛇,怎的不停他把话说完?

平时这嘴皮子不利索,怎的今天堵的他一愣一愣的。

眼见着影无就要跑出寝殿,祁瑄下意识的就拽住了影无的尾巴。

这一拽,也不知道触碰到了腾蛇的那个神经,直接把祁瑄甩在了墙上,发出一声巨响。

就这么的,祁瑄生生的吐了口血。

这一幕让两个人都楞了。

变回腾蛇的影无傻傻的看着跪坐在地上吐血的祁瑄,随后反应过来忙变成了人身将人扶了起来。

满脸惊慌失措的道着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尾巴...尾巴麻...”

被影无扶着坐在床边,忍受着五脏六腑传来的疼痛感,祁瑄死死的扣住了影无的手腕,生怕人再跑了。

“你怎的不停本尊把话说完?”

影无眨了眨眼,知道自己犯了错,被扣住了手腕也不挣扎,乖巧的坐在那里等着批评。

被他憨憨的模样气笑了,祁瑄一口气直接把话解释个清楚,“本尊没有跟辞镜玩过,也没有把你当成辞镜的替代品,你这憨憨看起来不太聪明的样子,怎的脾气还挺大,来,告诉本尊,你还想找谁玩?”

用了一点时间把祁瑄的解释消化了一下。

闻人修终于知道自己是搞错了。

看着祁瑄嘴角流血的模样,羞愧的低下了头。

自己骂也不是说也不是。

一口气就这么直直的哽在了嗓子,把祁瑄憋的难受。

“笨蛇。”

“影无。”他不叫笨蛇。

“呵。”祁瑄抹去了嘴角的血,冷哼了一声,“本尊想叫什么就是什么。”

这笨蛇还挺较真。

“刚才本尊问你的话你还没有回答。”

“嗯嗯。”影无点头,面无表情的模样很是乖巧。

“你还想找谁玩?”一想起刚才这个憨憨说出来的话祁瑄就来气。

怎么的?上了他祁瑄的床榻,他还想上谁的去?

他祁瑄的床榻是那么好上的?

嫖了就走?

“不找谁,气话。”

祁瑄捏起了影无的下巴,声音很严肃,“有些话本尊只同你说一遍,你听好了。”

“美人宗主说。”

他这模样实在是让人生不起气,祁瑄的心顿时软了不少。

不过,他的语气没有丝毫的变化,“本尊从未把你当成辞镜的替代品。”

就算想当,影无和辞镜一点也不像啊。

“同你玩游戏,也是本尊对你动了心思。”

“从今往后,本尊还会不停的找你玩游戏。”

“你若是不想,现在就可以推开本尊,本尊绝不拦你。”

影无听的半知半解,他知听懂了美人宗主会不停的找他玩游戏,忙乐不跌的点头。

祁瑄也没指望他能听懂,摸了摸他的脑袋,“所以,你是要跟着本尊了?”

“嗯嗯。”

点头过后,影无又想到了什么,“美人宗主。”

“什么?”

“你还会找其他人..玩游戏吗?”

...谁说这憨憨傻来着?这不挺聪明的吗?还知道占有欲了?

祁瑄憋着笑,忍不住又在那乌黑的头发上摸了一把,“不会。”

现如今,他只对面前这个铁憨憨感兴趣。

“好,跟着你。”

至此之后,合欢宗的所有人都知道,他们的宗主好似给自己找了一个固定的双修对象。

这让曾经于祁瑄双修过的弟子伤碎了心。

也曾有人在不知道影无身份的情况下找了影无的麻烦。

奈何,影无这个憨憨还傻傻的以为是对方来找他切磋,一巴掌过去人直接昏了,差点给人打死。

最后祁瑄不得不出面警告上门挑衅的弟子。

从那以后,所有人见到了影无都恨不得绕着道走。

两人日日形影不离,感情也在逐渐升温。

就连祁瑄自己都没有想到,他对影无的兴趣从未有一天消退过,甚至越来越深。

这种感觉他很熟悉,他好像...栽在这个铁憨憨身上了。

后来,带着影无亲自去了魔域把影无同辞镜之间的契约正式解除。

而影无不知道抽了什么风,非要同他结契。

他拗不过影无,在辞镜的揶揄的目光下两人缔结了共生契约。

然而他发现...影无好像越来越不对劲了。

在某一天晚上,两人刚做完友好又和谐的交流。

他突发奇想的想要体验一下相拥而眠的感觉,要知道,他自修炼以后就没有一日入睡过。

就在他酝酿出睡意,意识朦胧的时候,忽然觉得身上有些养。

一睁眼,就发现影无压在了他的身上。

“笨蛇,想要了?”

他下意识的想要把影无压在身下,手一搬,身上的人一动没动。

嗯?

睡意瞬间退散,祁瑄清醒了过来。

“笨蛇?”

影无的状态好像有些不对劲,一双黑色的眼珠竟然转化成蛇族该有的竖瞳。

“瑄瑄...”

他的声音有些难挨的痛苦,像是在压抑着什么。

就在这时,祁瑄感受到了腿上的某些东西。

有些热。

雄性的本能告诉他,今天的影无很危险。

奈何影无的力气很大,压着他压根一动都不能动。

“笨蛇,你到底怎么了?”

他担忧的看着影无,那本应该是没有表情的脸上浮现了一层诡异的红色,豆大的汗珠砸在了他的脸上。

结合腿上的东西。

祁瑄忽然想到辞镜曾经对他说的话。

因着影无的身份特殊,唯有同辞镜缔结契约才能压制住很多东西。

那么现如今影无同自己缔结了契约...那些曾压制住的东西,现如今是压制不住了?

瞧着影无现在的模样。

祁瑄果断就想到了蛇类会有的东西。

蛇性本淫,他们是有发情期的...

一瞬间,祁瑄的头有些大了。

他感受着腿上的东西毫无章法的找寻着想找寻的地方,却硬生生的找寻不到。

他看着身上痛苦的影无,深深的吸了口气。

想他祁瑄做了几百年的上位者,如今...倒是头一次要被人压。

认命的转过身趴了下来,他引领着影无。

一阵剧痛让祁瑄的脸色瞬间变白,低骂道:“笨蛇,轻些。”

太疼了。

许久未曾爆发的发情期来的突入起来,影无早就被折磨的没了理智,自是听不到祁瑄的痛呼。

手指深深的嵌入被褥里,祁瑄死死的咬着牙,承受着陌生的一切。

也不知这场风雨持续了多久,祁瑄只知道自己晕厥过去好几次,影无还未曾停歇。

在最后一次眩晕中醒来,他只觉得自己浑身上下的骨头好像给人打散了。

而那个疯狂折磨自己的憨憨,在他身边睡的很是香甜。

祁瑄强忍着骂人的冲动,狼狈的下了床。

脚下一软,差点没跪在地上。

“笨蛇,本尊真的是欠你的...”

在上位的时候,他从未觉得下位者能这么痛苦。

拖着疲惫的身子走进了侧殿的温泉,为自己好好做了一番清理。

身上的痕迹触目惊心,祁瑄无奈的浸泡在水中,闭上了眼。

他知道自己是彻底栽了。

辞镜这个人已经被那条笨蛇彻彻底底的从自己的心中赶了出去。

他说不出这条笨蛇有哪点好,自己又是如何被他吸引的。

是他满眼都是自己的憨憨模样吗?

还是...他懵懂又炙热的感情?

罢了...这般挺好的。

最起码,他永远不会担心影无会离开他。

永远不会。

“瑄瑄...瑄瑄...你在哪?”

被一声声慌乱的呼唤拉回了神,祁瑄的懒洋洋的应了一声,“侧殿。”

下一秒,影无就出现在他的眼前。

只见他双眼有些微红,一见祁瑄身上的狼藉更是愧疚。

显然,他已经意识到了自己做了什么。

“瑄瑄...对不起...”

“笨蛇,你道什么歉?”

“很疼...让我疼就好了..”

祁瑄定睛看了他半晌,忽然轻笑着将人拉近,在那双唇瓣上落下一吻。

“憨憨。”

就同这笨蛇捆绑一世就好了。

不然的话这么笨的蛇也很难独自生存下去...到时候被人卖了还要替人数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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