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呼吸南星猛地喊出这句话。
苏景魅惑地又亲了一口:“嗯。”
嗯?
嗯是什么意思?
太嚣张了吧!
不过南星今晚会有许多个“嗯”,夜还很长。
“臭哥哥!”
南星在浴室里洗澡,因为某些原因腰酸背痛,所以不得不泡在浴缸里,其实她不喜欢,而且不好受,泡在浴缸里面老有一种窒息的感觉,即便水并不深,但她依旧觉得呼吸困难。
所以一般她都淋浴,之前在家里用木桶也是因为家里条件不好。
南星看着自己身上的痕迹,心里直骂娘,苏景压根都不算个人了,跟狼似的连啃带咬,完全把她当成一块香喷喷的肉对待。
而且每次她想起床去洗澡都被苏景拦着,倒也不说什么,就是抱着不让她走,而且脸上还可贼兮兮的,看到他那表情她就生气。
不过也不是真的生气,只是苏景这方面跟他平时冷淡的样子完全的不一样。
估计这就是所谓的闷骚。
南星洗完裹了个浴巾,在镜子面前吹干头发,不一会儿镜子就起雾了,南星下意识地伸手用手指戳了戳,镜子出现一个清晰的圆圈,她对着镜子笑了笑。
吹干头发,南星这才仔细观察镜子里的自己,露出来的脖子着实惨不忍睹,不过她知道,就是看着吓人,苏景其实没弄疼她。
意乱情迷之际,谁能控制得住劲道呢?
可是这不代表这玩意儿很容易消,据她亲身体会以及观察发现,前两天的至今还没消呢,更别说今天的了。
南星回了卧室,换了个白色睡衣。
转眼看到睡着正香的男人气不打一出来,合着就她一个人烦恼?
南星走到床边,伸手想拧男人的耳朵,还没得逞,手悬在半空,男人说梦话了。
“南星……”
两个字说得非常清晰,南星甚至怀疑他是故意的,于是改拧为戳,轻轻碰了一下男人的脸。
苏景感觉到被触碰,胡乱伸出一只手拽住南星,把她的手背放在嘴边亲了一口,嘴里还不忘叫她的名字。
这个动作彻底柔软了南星的心。
南星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最后叹了一下气,看来这辈子不光是我栽你身上,彼此彼此罢了。
南星躺在他身边,整个人窝进了男人的怀中,“在这呢,别叫了。”
苏景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对着南星的脸亲了一口,亲完就自然的搂住南星,另一只手还不忘往他身上扯被子,完全是下意识的动作,就好像
他们已经结婚了好几年一样。
南星不由得想笑,怎么才开始,就进入婚姻的坟墓了呢?
睡醒之后,苏景发现旁边的女人不见了,等他坐起来,人又回来了。
“刷牙洗脸。”女人端着早餐放在床头桌子上,“粥还是热的,等一下就凉了,快点起床,等你吃完饭我有事出去。”
苏景起来的动作一顿,“你有事就先走啊。”干嘛非要看着他吃完饭。
南星说:“等你吃完饭。”
得,说了跟没说一样。
苏景动作迅速,四五分钟就洗漱好出来了。
“喏,你最喜欢的莲藕包,还有红豆米粥,包子有点辣,这是小料。”南星一样一样给他介绍,眼睛却盯着他。
苏景吃了一口包子就停下了,想起什么似的问:“你吃了吗?”
南星回答:“没有。”
说完又补了一句,“我早上不吃饭。”
“为什么?”
南星咬了咬唇:“说来话长。”
“长话短说。”
“不饿,药的副作用。”
苏景皱眉:“什么药?”
南星这次沉默了很长时间。
“五氟利多片。”
苏景猛地站起来:“那是治精神分裂的!”
南星伸手拽住他的袖子:“不是,哥,你先坐下,别着急。”
苏景俯视她:“说实话,到底怎么回事?”
南星:“说实话可以,你先吃饭好不好,你在医院躺的太久了医生说你胃伤了。”
苏景觉得可笑,他这点小毛病值当吗?
“说吧。”
苏景坐下,往嘴里送了一口粥,却是尝不出什么味道了。
南星咬着唇瓣说:“我之前的毛病你是知道的,你走之前也给找了医生,但是其实我不止是心理问题。”
苏景追问:“还有什么?”
南星欲言又止,“也没有什么,只是精神不好受,机缘巧合之下试了试这种药,吃了一次觉得效果不错,晚上可以睡着了。”
“你不要告诉我你是为了治失眠。”苏景讽刺。
南星否认:“不全是。”
苏景盯着她:“你打算告诉我吗?还是说你要瞒我一辈子?”
“不是的。”南星肉眼可见的慌了,“你让我想想好吗?这件事很复杂,不是一句话两句话可以说得清的。”
“那个助理拿这个要挟你?”苏景突然问。
南星绒默。
“看来是的。”
苏景一直就不通什么可以威胁到南星,现在看来,真是莫大的讽刺,原来到头来还是因为自己。
南星不想让他知道这个秘密,助理或许在一次意外里得知,后来便拿这个威胁南星。
真有意思。
苏景指了指门:“走吧。”
南星惶恐地看向他:“你……是害怕我了吗?”
“其实我……没有病的。”
苏景没说话,头垂的很低,如果南星仔细看就能看到,苏景两侧的手攥的青筋暴起。
南星不得不松开苏景的袖子,站起来要走。
“南星。”苏景突然出声,南星听着有些哑,她回头看向苏景,发现苏景眼眶红了,一看就知道在极力忍着什么。
“哥?”
南星着急地凑过去摸着苏景猩红的眼眶:“怎么了?”
这猩红的眼眶像岩浆一样,烫得南星心疼。
她最不想苏景难过。
苏景一把攥住她的手腕,语气轻轻的:“等晚上回来告诉我怎么回事好吗?你想一想该怎么说,好不好?”
方才还是命令,现在是请求了。
苏景语气很柔,不仅如此,此时此刻,他的心里也很柔软。
“好。”
南星头也不回的就走了,她实在是看不得此时的苏景。
房间里剩下苏景一人,他看着桌子上的粥和包子,坐下继续吃,尽管味同嚼蜡,也还是要吃的。
因为南星说了,他胃伤了,需要好好养,既然是南星说的,那他就得照办,不让她担心。
“喂?”
苏景接了一个电话,而且没有备注,那人也不说话。
“请问你是?”苏景追问,“您是打错了吗?”
过了大概十几秒,对方把电话挂了。
苏景不知道,那电话是漂洋过海来的,即使不言不语,也暗藏着无数沉重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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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要让南星知道,我命就没了。”助理一把抢过手机,防备着眼前的人,“看你们也没聊什么,你怎么把电话挂了?”
楚讽笑了笑:“有什么可聊的。”
她刚和苏景通完电话,也是这么多年来,第一次联系到苏景,感觉却是恍若隔世了,她甚至都觉得有点假,好像做梦一样,心里某处压的很沉重的东西,就在刚刚,全都消散了一样。
楚讽坐在床上,看起来非常低落。
助理有点心疼他:“你别这样,南星那个人又不会真拿你怎么样,顶多坑你点项目。”
楚讽失笑:“你还真敢说实话。”
助理撇撇嘴:“你别再这么阴阳怪气了,南星那个人我还算了解,她要是真恨你,拿你当仇人,压根就不会留你到现在,在机场就把你给咔嚓了!”
“你懂什么。”
助理不屑地翻了一个白眼:“啧,我这刚说两句,你又得瑟起来了。”
不过人是楚家的小姐,而且白手起家,成立了自己公司,闯荡出自己的一番事业,还能差点把大名鼎鼎的南星给扳了,足以证明楚讽的能力及心机。
她俩都不是简单人物。
助理:“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小升。”
楚讽讶异:“你就不怕我报复你吗?”
小升摇摇头:“不怕,我觉得你不是那种傻逼。”
楚讽皱眉:“你这一口一句脏话是跟谁学的?”
小升惊诧地看着她:“你不会介意这个吧?”
楚讽:“……”
小升又道:“唉,确实该改了,我媳妇一直不喜欢来着。”
楚讽:……
所以这个人为什么能神经大条的在一个敌人面前说这些?
楚讽觉得不可思议。
不过也是因为他,她才能和苏景通上电话。
楚讽一脸真诚的道:“谢谢你。”
“谢什么?”小升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那个电话啊?我们两清了,那个就算是我送你的福利。”
楚讽再次无语。
苏景吃完饭,照例回公司先开了一个会。
主题大概就是自己以后不会无缘无故消失了,以后会一直坐镇,之前的那个南总,被他开了。
“老板,为什么啊?”
一个员工发出疑问。
苏景倒没有生气,而是解释道:“她有自己路要走,之前只是帮忙而这个“她”字用的非常微妙,有一丝丝的暧昧,也不怪在场的人多想,而是从老板第一天回来坐镇时和南星的互动来看,他们着实太亲密了。
他们实在好奇老板和他的关系。
现场还真有大胆的,有一个女孩提出疑问:“请问老板,您和之前的南总南星是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