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呀?”子桑灏瞪着自己懵懂无知的大眼睛。
慕容海皱了皱眉,他竟然不知道自己是谁?
“我是慕容海大人,你是谁家的小孩?这么不知礼数!”慕容海装出一副严厉的样子。
“我……”子桑灏有些委屈地皱起了眉,“我又不是故意的,再说是大人您突然走出来……”
子桑灏心里清楚,此人就是那个坏女人的家人,可是现在就自己一个人,万一他抓住自己打屁股怎么办?
听到子桑灏的话,慕容海气笑了:“你撞到了我,还在这里强词夺理?你家人呢?!”
慕容海环视四周,生怕子桑墨会在自己不留意间走了出来。
可周边什么人都没有,树后面似乎还躲着两三个小孩子。
听到慕容海的话,子桑灏顿时反应了过来。
“我爹爹就在旁边,他去和皇上谈事情了,大人你要是想见他,我现在就把他叫出来!”
这个慕容海害怕自己的爹爹,子桑灏心中清楚得很。
果不其然,听到子桑灏的话,慕容海的脸色猛地一变。
“你爹爹果真在旁边?”慕容海皱着眉,心中一阵疑惑。
刚才早朝之上明明没有看见子桑墨,莫非他早就在一旁等着皇上了?
“对呀,”子桑灏转头看了眼四周,“你要是不满意的话,我就回去,让我爹爹去你府上登门道歉,还是说我现在就把他叫出来?”
子桑灏的话,让慕容海心中不禁有些心虚。
“罢了罢了,”慕容海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土,“小孩子而已,我不和你计较,赶紧回去吧!”
说完,慕容海便匆匆朝着门口走了过去。
看到慕容海离开,子桑灏心中缓缓松了口气,随后朝着自己的朋友跑了过去。
慕容海连忙走到门口,不由分说坐在了马车上。
侍从看到慕容海这副样子,凑了过来:“发生何事了老爷?”
“赶紧回去,一会儿子桑墨出来了,可就不好说了。”
侍从不禁有些疑惑。
“老爷,方才子桑墨已经回去了,小人亲眼看到的。”侍从心中满腹疑惑。
“你说什么?”
“先是唐溪姑娘出来,随后子桑墨也出来了,我在门口看得一清二楚。”侍从继续说道。
慕容海瞪大了眼睛。
难道是子桑灏这个臭小子在骗人?
“子桑墨之后再也没有来过?”
“没有啊,老爷,您听谁说的?是不是听错了?”
听完侍从的话,慕容海气得握紧了拳头。
不过既然子桑墨唐溪都不在皇宫,子桑灏一个人又是在做什么?
回想着刚才发生的一切,慕容海突然想起来了树后的那几个小孩子。
这么一想,里面有个人似乎还是大皇子。
难道子桑灏前来上学房上学了?
慕容海叫停了马车。
“给我停下,我要再去皇宫中一趟!”慕容海匆匆下了车,直接朝着上学房走了过去。
上学房有一扇大窗户,从外面很轻易地就能看到里面。
慕容海看了过去,果然子桑灏正在正襟危坐的听太傅讲课。
原来如此……
搞清楚事情真相后的慕容海轻笑了一声,随后朝着门口走了回去。
子桑墨竟然将子桑灏送到了上学房。
不过这上学房可就不是子桑墨家的了,自己说不定也能从中掺和一下。
慕容海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吃完饭后,子桑墨便开始收拾自己出发的物品,这也是唐溪第一次见到子桑墨的所有家当。
只见子桑墨从箱子最底下缓缓掏出一个战袍,年代久远得上面都有了些尘土,在阳光底下一拍,便生出了一层细小的扬尘。
战袍上的白虎猎猎生风,看起来威风极了。
子桑墨将其放在床上,随后收拾起其他物品来。
看着精美的战袍,唐溪按捺不住,最后将其抱在怀里,细细观赏起来。
针脚细密,做工精良,就连布料的选取也是十分上乘。
唐溪默默在心里赞叹着,随后眼神一闪,看到了领子上绣着的“墨”字。
自己跟着许长生学习了一年有余,现如今阅读这些字已经是不在话下。
这难道是有女人特地为他做的?
唐溪连忙瞪大了双眼查看了起来,心中一阵酸涩。
没一会儿,唐溪便发现了角落藏着的小小的“雪”字。
这个女人叫小雪?
唐溪心里猜测着,拿着战袍的手也渐渐握紧。
“你在干什么?想把这战袍吃了吗?”子桑墨转过头来,一眼便看到了凶神恶煞看着战袍的唐溪。
“没有没有,这战袍做的可真是精良,”唐溪阴阳怪气地将战袍放到一边,“比我的手艺不知好上多少。”
“你在说什么?”子桑墨一脸迷惑,看唐溪走了过来,“什么精良做工?”
“这怕不是你哪个相好的给你做的吧?”唐溪继续阴阳怪气。
谁知子桑墨听后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大笑。
“你看见了?”子桑墨问着坐在了唐溪的旁边,一脸好笑地看着唐溪。
“那是自然!”唐溪看到子桑墨这副表情,不禁心中一阵窝火。
“这个人叫白雪。”子桑墨眼神似乎都变得柔软了起来。
看子桑墨这样子,唐溪的心中更是酸溜溜。
这就是子桑墨的白月光吗?叫白雪?自己怎么没有印象?
“是我的母亲。”
唐溪瞪大了眼睛:“你的……母亲?”
怪不得自己没有印象,这种事书里根本就没有交代。
“这是我第一次征军时,她绣给我的,”子桑墨声音放的很轻,似乎是在害怕打扰到天上的母亲,“只是当时我还很小,根本配不上上面这个威风的白虎,只能在家里穿穿。”
“可惜等到我能够穿上它的时候,她已经不在了。”
子桑墨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似乎是在叙说别人的故事。
唐溪好不容易松了口气,心却又紧紧地揪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