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红露最近并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只是很安分的在前院做着洒扫的工作。
见到唐溪和子桑墨也会主动的打招呼。
唐溪就是一个粗人,不拘小节,每一次看到她郑重地问好都会让她下次不要这样了。
“我们家没有那么多规矩,你这样子到让我有点不习惯了,你看家里的其他人都是怎么做的吧,多学学。”
虽然唐溪一开始并不是很想让红露留下来,可人家都已经来了,还兢兢业业地做着自己的事情。
她也不能表现的太刻薄。
红露眼眶又红了,“夫人,你宅心仁厚救了我,我不能没有规矩。”
唐溪:……
这是她穿书以来遇到的最能哭的女人了,以前一直不懂为什么总有人说女人是水做的,现在多多少少有点了解了。
“停!你别这样。”她真的受不了这个,“随便吧,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唐溪转身就进了内院,子桑墨今天回来的很早,唐溪看到他之后,忽然想起今天见到的八王爷。
子桑墨知道的事情很多,她现在经常在皇宫里头走动,多知道一点也没有关系,说不定还可以在关键时刻救她一命呢。
现在可是古代,随随便便说句话都有可能会掉脑袋。
她的视线让子桑墨看产生了自我怀疑,他了看自己今天的穿着,好像没有问题啊,“怎么盯着我看?我今天没犯错啊。”
唐溪看他那怂样,忍不住咧着嘴笑了笑,“我没说你犯错了,只是有点重要的事情想问问你而已。”
“什么事?”
唐溪一把拽住他的手腕,把他往房里拉,“你放心,你肯定知道点什么,不会太为难你的。”
一盏茶之后。
“八王爷回来了?”子桑墨皱着眉头,似乎觉得这件事情有点棘手。
“你不会才知道吧?”
唐溪还以为子桑墨知道点什么呢,看样子应该也知道的不多。
子桑墨摇摇头,“也不算是才知道,接近年关了,各个封地的王爷都会回来跟皇上汇报封地的情况。”
唐溪看子桑墨的样子,就知道他其实知道的也不是很多,八王爷表面上只是一个在穷乡僻壤的地方做封王的落魄王爷。
存在感那么低,一般情况下的人都不会特意去注意他。
唐溪有点苦恼,原著里面八王爷也是一个了不得的人物,谁知道后来会不会跟他们扯上关系啊。
她抓了抓头发,趴在桌上,有气无力地说:“不过我觉得这个八王爷好像让人有点头疼啊。”
唐溪今天一回来,三句话两句都离不了八王爷,子桑墨有理由觉得唐溪今天是因为看到了八王爷的风采,所以才这个样子的。
他酸溜溜地抱怨,“不知道这个八王爷到底像不像京中女子说的那样,是公子如玉,仪表堂堂。”
他的酸话刚刚说完,唐溪就抓住了一个非常重要的细节,“你到哪里去听哪个京中女子说的?要不要给我也介绍一下?”
子桑墨终于体会了一下什么叫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他手忙脚乱地解释,“我没有,哪里来的什么京中女子,京中女子是指所有京城里的女子,不是什么特熟的人。”
唐溪当然知道,她只是开个玩笑,子桑墨手忙脚乱解释的样子有点可爱。
当然,唐溪并不是一个太恶劣的人,听到自己想听的话之后,就不再纠结这件事了。
“我只是觉得这个八王爷没有表面上看上去的那么简单,你要小心一点。”
“嗯嗯。”子桑墨应了两声,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把唐溪的话听进去。
唐溪看他这一副不上心的样子,有些来气,“我没有跟你开玩笑,我认真的。”
子桑墨有点无辜,“我也没有见过这个八王爷,所以根本就不知道应该怎么提防他啊,而且我跟他不熟,他应该也不会来找我的。”
可能是看唐溪真的生气了,子桑墨赶紧改口,“不过既然你说他有问题,以后我一定会小心一点的,要是他来找我,我就跟他周旋好不好?”
这些话还是让唐溪的心情好了一点,她认真道:“记住你今天说的话,不能嘴上说着要好好提防,最后还是被人家耍的团团转。”
“不会的不会的。”子桑墨嘴上这样说,其实眼神已经变了。
八王爷吗?
另一边的八王爷也收到了探子的消息。
“子桑墨果然就是那个子桑墨啊,也好不用我到处找他了。”
子桑墨是前朝骁勇善战的大将军,要不是前朝皇帝是个整天只会写诗作曲,不会治理天下的废物。
有了子桑墨这么一把好刀,也不会落得个那么凄惨的下场。
“找个机会安排我们见一面。”
皇子直接的斗争,就是看谁身边的能人异士多,谁就可以获得最后的胜利。
子桑墨这样的人才,一个顶俩,他当然要好好把握。
子桑墨对此毫不知情,唐溪虽然会定时进宫给贵人们看看身体,可她平时也没有什么事情可以做。
院子就那么大,走来走去,从前院到后院一共要走多少步,唐溪都数的清清楚楚了。
没意思的很,于是她打算重操旧业,开一个饭馆。
不过这个饭馆开在京城,肯定要比之前小镇子上面的要高级很多啊。
唐溪在做这件事之前还跟子桑墨好好地商量了一下。
子桑墨从来不会阻止唐溪去做自己喜欢的事,“你喜欢就好了,没有必要来问我,因为你高兴是最重要的。”
唐溪觉得心里暖暖的,“你可不要后悔,在京城开一间铺子可是很费钱的。”
子桑墨可不乐意了,自家媳妇儿怀疑他的能力,简直不能忍。
他咬咬牙,捏了捏唐溪的下巴,道:“你是害怕我养不起你吗?”
唐溪仰着脑袋十分认真地想了想,说:“我其实早就已经计算好了一个铺面的是你租金,还有之后装修要用的钱。”
她摇摇头,“啧,真是好大一笔巨款,就是不知道子桑大人你到底能不能拿出来了。”
子桑墨要连这么简单的激将法都看不出来,这么多年简直就是白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