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四章艄公换人了
而等到徐盛迷上自己这里的美酒,如约前来之后,到时候即便是自己不拦他,他恐怕也不会走了,反正徐盛现在也是个白身,好友丁奉又在这里,走与不走又有什么区别?
对付徐盛这样性格爽直的习武之人,即便是张业这样不怎么会使阴谋诡计的人,对付起来也是手到擒来的。
至于步骘那边嘛,张业同样只是简单的说明自己想邀请对方前来做客。
同时,在想到步骘也是一介寒门子弟之后,张业又在书信里加了一句,说起了自己打算在邬堡内兴办学堂的事情,想听听步骘的意见,看看能不能给自己一些帮助。
说是向步骘寻求帮助,其实就是为了让步骘知道这么回事。
想来,在听说张业对寒门子弟如此看重之后,步骘即便不会来投奔张业,也必然会在心中对张业生出好感。
而且,由于不知道步骘是否喜好饮酒,张业便也让丁奉给步骘捎去一坛酒。
当然了,张业不会给步骘送去将军泪的,而是相对绵软柔和,但口感更佳的绕指柔。
对于步骘饮不饮酒这回事,丁奉也是不太清楚,他与步骘的关系也只能算是略有交集,远远不及对徐盛的了解。
一夜无话。
第二日清晨,张业将自己书写的两封书信交给丁奉,并仔细叮嘱一番之后,便让他快去快回了。
对于丁奉,张业是一百个放心的,别说丁奉昨晚已经彻底认张业为主公了。
就是在此之前,张业同样毫不担心丁奉会做出什么对自己不利的事情。
而丁奉同样没有辜负张业对他的信任,昨天晚上他虽然喝醉了酒,但至少还没有断片,对于昨晚所发生的事情依然清晰的记得。
丁奉对于自己所做出的举动丝毫不感觉后悔,张业的所作所为也确实让他佩服不已,再加上张业对他也是极为看重。
俗话说,女为悦己者容,士为知己者死。
既然张业真心待他,那他自然不会辜负张业的期望的。
只是,让丁奉有些懊恼的是,昨天晚上没能跟张业切磋一下,看看张业的身手到底如何。
看来,想要跟张业切磋的话,也只能等这次外出回来的了。
而且,等到那时,不仅是他自己,徐盛应该也会跟随自己前来,到时陪自己练手的人就有了。
送走丁奉之后,刚好黄忠也已经送完所有家书返回。
而黄忠带回来的消息,果然没有让张业失望。
那些劳工的家属们听着黄忠读完家书,然后又听完黄忠的解释,以及对邬堡内的描述之后,所有人都是心动不已。
那五十多户人家中,也仅仅只有三五家人因为家中有年迈老人,所以稍微有些犹豫。
当然了,犹豫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随即便都点头答应下来,一定会尽快搬迁到邬堡中去的。
而让这些人家如此配合的原因,自然就是黄忠口中所说的可以分配土地,以及家中子女可以在邬堡内读书这两点了。
在这些普通百姓心里,别说是这两件好事了,便是其中的任意一件,都能让他们做梦都笑醒了。
至于黄忠会不会是骗他们的,压根没有人去担心这个问题。
黄忠不是带回来一大堆家书嘛,就算那些家书可能作假,那黄忠拿出来的钱币可做不了假吧?
按照这和骑马扛刀的中年男人所言,这些钱都是他们的男人在外挣来的,是他们男人转交给他们的。
这才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便赚了那么多钱,如此优渥的条件,怎么可能是骗人的呢。
他们这些普普通通的平头老百姓,又有什么地方值得人家花费如此大的代价来诓骗呢。
黄忠带回来的这个消息,属实让张业很是欣慰。
虽然黄忠还说了,那些人虽然说着会尽快办钱过来,不过光是收拾家当,他们估计就得有个三五天的。
再等到真正搬过来,然后安顿好了,估计怎么也得要半个月左右了,如果再慢一点的话,恐怕都要赶不上春耕了。
不过,张业丝毫不担心这些问题,晚一点不要紧,只要人肯来就好,那他的第一步计划就算是圆满完成了。
与黄忠谈论了片刻之后,张业便从黄忠手里接过马缰绳,准备外出一趟。
如今距离张贵返回并州已经过去了快两个月的时间了,想来张贵差不多也应该回来了,张业必须得赶回黄忠原来的家去看看了。
他原本想在搬到邬堡之后回去看看张贵回来了没有的,可由于手头事务实在太忙,他完全脱不开身。
至于为什么不让尼德他们代替他去找张贵,主要还是担心他们万一不小心被孙坚的人发现了,恐怕会遭遇危险。
毕竟谁也不知道孙坚现在还有没有在派人搜查他们,万一孙坚这人吃了秤砣铁了心了,那可就不好办了。
而张业自己的侦查技术,在这个世界来说,绝对不可能有人能够威胁到他。
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就是,他曾经教过张贵不少特种兵之间的暗语以及战术动作。
如果张贵已经回来过,却没有找到他们的话,就一定会留下一些记号或者暗语的。
而这些记号和暗语只有张业能看得懂,所以张业才一定坚持自己去,不让其他人代劳。
现在终于一切都初有眉目了,即便是他一两天不在这里,也有黄忠和周瑜帮他盯着,短时间内不会出什么岔子。
一路快马加鞭之下,终于在傍晚时分赶到了汉水河畔。
到了河边之后,张业四下扫视一眼,在原来那个渡口处看到了一艘渡船。
等张业靠近之后,他这才发现,船还是那条船,艄公却已经不是原来那个艄公了。
原来那个艄公是个五六十岁的花甲老者,而现在这个艄公却是个三十多岁的精壮汉子,不过在眉宇间却与之前那个老艄公有几分相似。
张业第一时间便猜到,此人应该是之前那个老艄公的儿子了,这应该算是子承父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