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差回来在家休息了一天,小男生给楚冰月又是点穴又是拍经络,现在她整个人不知几精神,想当初熬得她神思困倦,头疼欲裂,哪有现在这般神清气爽的,她看着在庭院里站桩的人,忽而笑了,真是上天赐给的宝贝。

傍晚二人相携出席一场晚宴。

楚冰月挽着路有酒笑意盈盈千娇百媚,他正低头与她讲话,她笑得双肩颤动。

路有酒只跟在楚冰月身边与她一起游走在各色人等中间,许多人对路有酒投来好奇的目光,同时神色中也有一种自以为是的了然。

楚冰月去忙别的事情时,路有酒一个人站在一堆食物面前,正吃欢快的朵颐。

这时,惠静端着酒杯拽兮兮的凑过来:

“想不到,你的脸皮这么无敌,知道圈子里的人都是怎么说你的吗?”

路有酒淡然:

“不想知道。”

他竟不按套路出牌,惠静气结:

“你一点儿都配不上她,你能给她什么。”

路有酒天真的眨眼:

“爱啊,我可以给她很多很多的爱。”

“切,”惠静嗤笑一声:

“爱能值几个钱?”

路有酒:

“不知道。”

本来是过来羞辱人的,惠静感觉自己反而被气到了:

“说吧,想要多少钱?”

哦!又发展到这种剧情了,路有酒有些懒得接话。

见不说话,惠静还等了等,以为他是在想要多少钱合适。

过了一会,惠静见他依然吃得忘我,她有些不耐烦了:

“喂,你到底想好了没有。”

路有酒没有回应。

惠静:

“喂,跟你说话呢。”

路有酒左看右看,然后指了指自己。

惠静点点头。

路有酒:

“我不叫喂啊。”

惠静:

“叫你喂已经是给足面子,别给脸不要脸。”

路有酒:

“哦,那我选择不要。”

“哈哈哈……”旁边传出一阵笑声,沈灵与笑得全然不顾形象。

路有酒:

“沈姐姐,你什么时候来的?”

沈灵与擦去眼角的泪水:

“从一开始我就在啊。”

被人看了半天戏,惠静更是生气:

“你们两个小白脸当真是蛇鼠一窝。”

路有酒小小声的和沈灵与嘀咕:

“脾气这么坏难怪找不到另一半呢。”

沈灵与听了又是一阵哈哈大笑。

然后,他们两个都倒霉了,惠静手里的酒全给泼到了脸上。

如此动静引来他人纷纷侧目。

那两人蛋定得一批,拿着手帕擦拭脸上的酒渍。

楚冰月与程漫璐双双过来。

楚冰月接过路有酒手里的手帕:

“怎么回事?”

沈灵与:

“有人想花钱买你们的感情。”

惠静:

“你,你别胡说八道。”

楚冰月了然,她看着路有酒眼里藏不住心疼的神色。

路有酒却是傻傻地笑:

“自从无始至于有生纵一心以妄作,祖父说:不可放在心上。”

楚冰月也跟着他笑:

“道理一套一套的小老头。”

沈灵与抽了一口气:

“亲爱的人我好酸呐。”

程漫璐也忍不住加入了揶揄的行列里面:

“是蛮酸的。”

经过方才的一场小闹剧,四人提早退场,去了漫璐的会所。

沈灵与把脚搁到空着的椅子上:

“哎呀,还是自己的茶室舒服。”

程漫璐笑着:

“你呀。”

路有酒一直看着楚冰月,今天她的长发梳起一个圆髻很戳中他的那个点。

程漫璐摇头,也是红尘中一痴情人啊。

沈灵与直捂着眼睛喊救命。

四人说说笑笑,夜里各自回家。

躺在床上,楚冰月摸摸路有酒的脸:

“他们其实不知道的是,是我图你样貌钱财。”

路有酒咕咕地笑:

“小娘子尽管放心跟着大爷保证吃香喝辣。”真是心态极好。

一夜安睡。

女王神清气爽到公司办公。

路有酒背起南箫直奔学校而去。

教室里,路有酒听到有人议论起那位校草,说他这几日蔫得如霜打的茄子全无往日的嚣张跋扈,具体是因为什么他没有具体听。

不多时,贝凝香也到了,她坐到路有酒旁边的位置:

“我感觉我现在看到的你不是真实的你,原来我竟然对你一无所知。”

路有酒:

“我对我自己也一无所知。”

贝凝香凝视着他:

“可以告诉我吗?”

“告诉你什么。”

“你的一切。”

“你看到的就是我的一切啊。”

“不,我的直觉告诉我不是。”

“哦。”路有酒感到无味。

贝凝香发现当路有酒不再在乎一个人的时候,他可以变得非常的冷情,但是,至贱的还是自己,若非图一时之势力又怎会将他给弄丢了呢。

课后,路有酒去了许久没去的琴房。

取出南箫,练习长音。

琴房各处交炽着各种器乐的声音。

贝凝香又跟来了。

路有酒道:

“你为何总跟着我。”

“我以前也这样啊。”

“可现在已经是现在了啊。”

“哦。”

“我有女朋友,不能总和你牵扯不清,她会不高兴。”

贝凝香瞬间气结:

“又不是我不高兴。”她赌气也嫉妒。

路有酒不再与她说话,时间到了,他自顾收拾回家去。

奈何贝凝香好似要与他死杠一般,就是要跟着他,其实她也是有小心思的,她想求证自己的直觉。

路有酒无奈极:

“你要跟我到何时。”

贝凝香:

“地老天荒。”

路有酒摇头:

“你只是想要一个答案。”

贝凝香没有被拆穿的窘迫:

“是,一直以来你竟然刻意隐瞒。”此刻,她对他心生了怨气。

路有酒:

“是你们只用眼睛看事物而非心眼看怨不得我。”

贝凝香:

“你承认了?”

“承认什么。”

贝凝香看着他。

路有酒不明白她为什么一定要执着于一个答案。

贝凝香道:

“你知道吗?你满足了我所有的幻想,英俊多金专情,这次我不想再失去你了。”

路有酒惊得一批,拔腿便跑。

不曾想,到得楚冰月那里,遇一贵妇,满目高傲,坐在心上人的办公室里,见到路有酒冷声质问:

“你是什么人?”

那贵妇与心上人的五官近乎相似,路有酒已猜到她是何人。

而贵妇也猜到路有酒是谁了:

“你便是那小白脸?”她仔细端详人家:

“倒是生得一副迷人的样貌,怪不得能把我女儿迷得三道五道的。”

路有酒心里一咯噔,不会又来那种你想要多少钱的剧情吧。

此间,这间办公室里面只有诡异的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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