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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有酒越来越觉得胸口沉重呼吸困难,实在是受不住了睁开眼睛。

女儿正坐在他的胸口上,两只黑珍珠般的眼睛正认真的看着他,儿子在一旁欢乐的吃着小手。

路有酒给他一把揪出来:

“脏。”对女儿他即刻变了个态度:

“宝贝,下来好不好,爸爸不能呼吸了。”

妹妹动了动屁股,换了个地方,她直接坐在爸爸的脸上。

路有酒无奈啊:

“宝贝,那是爸爸的脸不是凳子。”

没人理会他。

楚冰月过来抱女儿下来。

路有酒:

“你没去上班?”

“今天周六。”

“哦。”

“头疼吗?”

“还行。”

“要起了吗?”

“嗯,起吧。”

路有酒没有赖床的习惯。

楚冰月唤来阿姨把孩子抱出去,她跟着路有酒去了浴室。

路有酒从镜子了里看她:

“怎么了?”

楚冰月靠在门框上,她漂亮成熟,长发如瀑布一般垂下正双手抱胸凝视着他。

路有酒挂好毛巾回身与她面对面:

“嗯?”

要是以前路有酒会直接过来抱她,楚冰月说不出的失落:

“你还介意是吗?”

路有酒不知该如何回应。

他们相对无言。

楚冰月叹气:

“先去吃早餐吧。”

餐桌上,也是沉默着。

路有酒心里有宣泄不出的东西,楚冰月也是。

庭院里知了长鸣阳光明媚。

小学妹给路有酒发来信息,是她正在爬山的视频:

“学长学长,你看好美哦。”

楚冰月抬头看过去,路有酒放下手机。

最终,他们什么也没有说。

路有酒的手机一直有信息。

“学长,有知了。”

“学长,荷花已经有花苞了。”

“学长,等荷花盛开的时候,我们一起在这里挟仙游好不好。”

“学长……”

小学妹真是有说不完的话。

这时候,路有酒突然感到脖子一痛,他没吱声没反抗。

楚冰月直到把他咬出血为止才放口饶过他。

路有酒不顾脖子上的那一片血肉模糊,他依然认真的站桩,楚冰月只得取来药箱给他清理伤口。

站完了桩,路有酒到婴儿房里面大声的读书给孩子们听,尽管他们根本没在听。

楚冰月在书房处理一些工作,邓长念不断的电话来邀约,不得已她关了电话,世界终于安静了,她和路有酒尚处在一种晦暗不明的状态中,她实在不想再节外生枝了。

谁知邓长念竟执花来到了门口等她。

路有酒来告知她的时候,楚冰月的心差点就跳出胸腔来。

这位是追她的人里面最痴心的一位了。

楚冰月没有出去处理外面的事情,现在更重要的是横亘在她和路有酒之间的问题。

她拉住他:

“小佑。”

路有酒看着她。

她说:

“我们谈谈。”

他们相对而坐,楚冰月一直抓着他的手不放开,她有很对话想说,临了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小佑。”

路有酒叹气,他能怎么样呢?他始终深爱着她,可他心里面依然没有那么快好起来:

“我们去换衣服,带你去个地方。”

楚冰月没有问他去哪里,总之他去哪,她就去哪。

车子从地下车库驶出来从邓长念的身边经过。

车里的音乐还是那首抒情的第十八变奏,这首曲子已经成为了他们定情的曲子。

路有酒带她去了一座庙宇,他让她坐在旁边等他。

楚冰月第一次看见她的爱人身着道袍的样子,他站在那里显得更加的高大帅气,她一瞬不瞬的看着他,直到结束。

路有酒带着她走在山路里:

“我心情不好的时候时常来这里扫地或者做功课。”

山里的空气极为清香,是混有草木的味道。

两人安静的走着,来到一处平地俯瞰江面,感受着微凉的风抚过肌肤。

楚冰月与路有酒并肩而立。

他问她:

“累吗?”

楚冰月微喘着气摇头。

路有酒给她喂了一些水,又整理了一下她被风吹乱的碎发。

楚冰月挤到他的怀里,手捧着他的脸颊:

“小佑,原谅我好不好?”

路有酒叹一口气: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他一脸苦涩。

楚冰月忍不住落泪。

路有酒看着又心疼:

“好了,不哭了,我们慢慢来好吗?”

“嗯,”楚冰月看着他:

“那不能被别人勾去了。”

路有酒无奈:

“没有了勾我。”

楚冰月:

“谁说没有,那位整天都来信息甜甜的喊着,学长学长。”她学着那小女生娇滴滴的语气。

路有酒把她的手覆盖在自己的心口上,看着她不语。

楚冰月破涕为笑。

路有酒:

“休息好了没有?”

楚冰月把脸埋到他的颈窝里:

“我要你背我下去。”

路有酒背对着她半蹲下来:

“来吧。”

楚冰月推了推他:

“还是不要了。”

路有酒难得的霸道起来:

“上来。”

修整过的山路虽然没有那么难走,俗语也有说上山容易下山难。

不一会,路有酒已经大汗淋漓了。

楚冰月给他擦着额头上如流水的汗:

“好了,放我下来了。”

路有酒不理她,到了山下时,他的衣服全然湿透。

楚冰月是即心疼又无奈:

“你……”她不忍心说下去。

路有酒:

“前面的路再艰难我都不会放手的。”他不仅仅只是用嘴巴说说而已,还直接以行动证明了。

楚冰月久久的抱着他不撒手,这样的表白虽然一点都不浪漫,却深深的戳到了她的心里。

路有酒拍拍她的屁股:

“回去了。”

回来时,邓某依然没有离去。

两人一起洗了个澡之后便去料理孩子。

楚冰月看着两个孩子在路有酒身上爬来爬去不禁笑了出来,孩子们黏他黏他黏得不行。

这时,管家进来报告说邓某突然昏倒了。

两人俱是一怔。

路有酒吩咐人叫救护车,把人给送医院去。

医生一轮察看,告知他们:

“低血糖。”

医生出去之后,邓某虚弱的看着楚冰月,又看看路有酒:

“他是谁。”

楚冰月:

“我的爱人,已经通知你的家人,他们正在来的路上。”

邓某仍有执念:

“你不留下陪我吗?”

楚冰月摇头:

“我不能。”

邓某的家人来到后,楚冰月即刻牵着路有酒离开。

在车里,楚冰月总是时不时的看向路有酒,他很平淡,她吃不准他有没有生气。

路有酒:

“我没有生气,只是在吃醋。”

楚冰月噗嗤一笑倾身过去亲亲他的脸颊:

“那我们快点回家。”

路有酒吞咽了一下,有感觉了,他快速的低头看了一眼,恨恨地道:

“我怎么见人?”

楚冰月咯咯地笑。

车子进入车库。

很久之后,楚冰月低喃:

“太窄了,下次还是不要在这里了。”

路有酒深有同感:

“嗯。”他给她穿衣服。

楚冰月嫌弃的推开:

“脏,我要新的。”

路有酒:

“原来妹妹的洁癖是遗传你的啊。”

楚冰月裹着路有酒的衣服踢踢他:

“先去给我拿衣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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