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挤满了刘家庄的人,大多都是妇女,大伙都亲眼看到女人家的孩子活了,一个个都非常激动。

有女人拉着我的手说:“大师,你救救我家孩子吧,他才几个月大。”

有男人跪在地上:“救救我女儿吧,我家就这么根独苗。”

看着众人这么激动,我一下子有点不知所措,沈冰皱着眉头说:“各位安静下,能请个说话的人吗?”

话音一落,一个男人走了出来,说是刘家庄的主事者,平日里负责庄子里头的治安。

男人叫刘文,他让大伙安静下来后,把我拉到了一边,满是愁眉苦脸的神色。

“这位小兄弟,你当真能救活那些死去的孩子不成?”刘文显然不太相信。

“唉,若真死了我一点办法都没有,可若是邪祟上身,我倒是能驱逐。”我也干脆说了实话。

刘文一听,双眼一亮:“其实我早就怀疑不对劲了,为啥偏偏孩子中招了,小兄弟,这几日刘家庄的事我也查了,的确有古怪,有可能是那个罗夫干的。”

我一听罗夫,就问这人是啥来头。

刘文显然有点忌讳,说这刘文祖传干的是打更的行当,每到晚上必定会出来打更,这年头,要说这行当早就消失了,为啥还能存在呢。

可光凭这一点,哪能断定人家就是黑手呢。

不过刘文却显然有所调查,低声说:“罗夫这人一向特别喜欢孩子,我怀疑他有恋童癖。”

我和沈冰面面相觑,这刘文还挺有职业侦探的感觉,竟然连这个底都摸透了。

当即,我问他罗夫在哪,刘文一想,说他住在刘家庄不远处的山脚下,只有天黑后才进来。

此时我一想,既然这样,倒不如先去看看那些被中邪的孩子,能救活一个是一个,也算是积累一点阴德吧。

于是我让刘文带路,去看了其余一些孩子,果不其然,这些孩子大多都是被中招的,除去有两个因为时间久了,已经死了以外,大多都还活着。

这一下子,那些个孩子的爹妈对我是非常感谢,刘文说要拿些钱道谢,我摆摆手,让他别费劲了,此行过来,我本就是要查清楚这些死婴的秘密罢了。

等到晚上,刘文安排我们进入一个小楼里边,上了二楼,可以清楚的看到外头大街上的一举一动,这个位置还算不错。

趁着这个时间点,我询问刘文这罗夫的特点。

“唉,小兄弟,不瞒你说,那罗夫长得倒是极为俊朗,唇红齿白的,四十多岁的人了,长得跟二十多岁小伙似的,要不是干那行,兴许早就被人看上了。”罗文说道。

一个英俊的男人干打更的行当,的确有点古怪,我心里头琢磨了下,必然是有点古怪,只好耐心等着。

等到了晚上九点多左右,外头大街上已经是一片死寂,刘家庄地处山里头,虽说开发现代,但晚上也是冷清的很,只有路灯没有人影。

忽然间,一声锣鼓的声响传来,铛铛两声:“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紧接着,一道身影缓缓走了出来,隔着老远,我发现这个男人很高,而且长得不错,手里头提着一个灯笼,就这样从老街外头进来。

男人进入大街上后,很有规律的敲着锣鼓。

沈冰嘀咕说:“挺帅的,可惜了。”

我笑了笑:“你想要收了吗,包养也不错。”

沈冰白了一眼:“我缺男人吗?”

我一听,好像还真是这样,于是也懒得贫嘴,继续关注这个出现的罗夫。

其实打更的行当在我们做白事的人眼中,还有另外一种称呼,那就是阴更,天干物燥,小心火烛,后面两句,那就是生人勿近,阴魂绕道。

总之特别的有讲究,那罗夫敲着锣鼓走了过来后,刘文有点紧张,也不敢多看,而是低下头。

到了跟前,罗夫似乎察觉到有人在看他,抬头一看,那一瞬间,我俩四目相对,而他却笑了。

片刻后,罗夫继续向前走,我和沈冰也不理会刘文,直接跟了出去。

老街上,一片死寂萧条,只有罗夫一个人的身影在走动,路灯将他的身影衬托的有点孤单寂寞,这个年轻人为啥要干这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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