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五天前路星刀魔兽酒庄所在的大本街楼区遇警连杀十五名警察后,就更加小心翼翼地处处戒备,他把自己化妆成一个络腮胡子大叔,并且用墨镜掩盖面容,戴上卷发头套。
他收到梅派虎和郎隐山发来的短讯息,得知羊女峰已经举家搬迁,逃到了海龙区珊海县。于是他连夜骑着东风摩托车赶往海龙区,一路上遇到交警拦路,他就绕道而行,躲在一个开出租车的后备箱里,侥幸躲过拦路搜查。
到达海龙区后,在路边的电线杆子及围墙偶然看见“燕沙泷”等字样的通缉告示,上面的照片年轻漂亮,一如六年前的楚楚动人的模样,他不由得失声偷笑。
“很多人不知道,老姐姐已经是一个满脸沧桑的小阿姨了。”路星刀想到燕沙泷的素颜就莫名其妙的温馨愉快。
路星刀这才知道燕沙泷的主要活动领域就在海龙区,这几年她几乎每次都在这边进行暗杀行动,虽然在神府区也偶尔帮衬着弟弟完成一些任务,暗地里经常救他一命,他才得以虎口逃生。
而这次路星刀来到海龙区,与接头人对上暗号,就被安排在一处酒店休息。
龙宫酒店,是张幕安插在海龙区的一个联络据点,路星刀就像回家一样入住休息。而燕沙泷与路星刀之间的联络信号,就是利用二人的共同存款银行卡卡主身份所办的两个手机号,二人一人一个,用来在平时互相联络。
卡主每天过着花天酒地,纸醉金迷的日子,而生活来源基本都是靠路星刀和燕沙泷每年提供的百万租卡金,与两大杀手的暗中合作让他的命运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从原来食不果腹,衣不蔽体,到如今的锦衣玉食,荣华富贵,两位杀手也等于是他的救命恩人,他对这个秘密守口如瓶,只字不提,一旦泄露出去,不但财富难存,也将死于非命。
海龙区珊海县地处相当偏僻,在野阳山区脚下,山路崎岖不平,平时只有靠走地铁最为利捷。而路星刀在通缉令与各地搜查的压力下,不能在太多场合抛头露面,否则随时有被抓捕的危险。
于是他找到了小队里的梅派虎与郎隐山,他们没有犯罪记录,能够随意周游于人群之中,并且他们可以提供给路星刀关于羊女峰的具体位置线索。
于是路星刀无可奈何只有拨通两人的电话,二位表示已经在羊女峰搬迁地址附近住下,路星刀介于自己的身份不能暴露在人多的地方,于是他想了条计策。
让梅派虎与郎隐山主动接近羊女峰,并且诓骗能够帮他解决性命之虞,于是要带他见一个人,骗到远离人群的地点就能在动手后脱身。
路星刀随即这么吩咐下去,羊女峰老奸巨猾,行事如履薄冰,他对两位突如其来的年轻人的话充满怀疑,始终不肯跟他们去见什么陌生人。
在路星刀看来,目前至少越来越可以让他在动手的时候增加艺术感了。于是他决定只身前往,拼着一死也要解决这个让他痛苦挣扎十多年的罪魁祸首,让他悲凉,绝望的人生诅咒,要靠自己的双手去撕毁。
这种艺术感,具有满满的仇恨与了断的意味。
根据二人提供的位置线索,路星刀乔装打扮一番,深入珊海县羊女峰搬迁居住的民居楼区,通过秘密调查,发现了羊女峰的家人平时出行的地点,两人给路星刀的羊女峰家人的照片,让路星刀能够辨认出他们的身份。
就在李子巷口,一位三十多岁的男人人与一名女子结伴同行,有说有笑的带着一个六岁的孩子,应该要去逛商场游玩的样子,因为路星刀看见他们正在去往商场的路上。
路星刀找到一家私房菜馆,盘腿坐着,点了一份盖饭静静等待羊女峰家人归来。
过了三分钟,路星刀点的豆角炒肉盖饭已经端上餐桌,他又问老板要了一瓶冰岛啤酒,一边吃饭一边饮酒。
终于过了半个小时后,羊女峰的家人购物满载而归,他于是结完账就跟在他们后面。
前面大人小孩三个人说说笑笑,完全没有注意身后的路星刀,逐渐逼近的危险悄然而至。
一直跟随他们到了他们的家门口,等他们打开门之后,路星刀趁机挤进他们家里,把大人小孩都惊了一下,“你是谁?为什么闯进我家?”男人急问道,小孩子被吓得依偎在女子身后,用直勾勾的眼神看着路星刀。
“很快你们就知道了!”话音刚落,路星刀手捏刀片,给了男人与女子一人一刀,二人未来得及说话立仆倒下,小孩子吓得哭着跑进里屋找爷爷。
“发生什么事了?”里面传来羊女峰的声音,路星刀太熟悉这种声音了,让他活在恐惧与挣扎之中的魔咒,也是让他瞬间燃起复仇之火的催化剂。
羊女峰没来得及问孙子,就开门去看,心中泛起拔凉,两具垂头的尸体被路星刀拎起来立在眼前,路星刀松开手,两具尸体扑倒在羊女峰的脚下!
羊女峰情急恐惧之下一时说不出话,过了几秒才颤抖地说道:“别......杀......我了......”孩子在羊女峰身后嚎啕大哭,眼神中充满了恐惧。
“老师,这么多年没见,你还认识我?”路星刀卸下伪装的面容,露出真实的脸,羊女峰浑身颤抖着用通红的眼睛问他:“你已经杀了他们,能不能放过我和孩子?”
“什么?老师你在求我吗?”路星刀一脸疑惑的表情,“老师,对不住啊!我想起来十多年前的遭遇,就情不自禁的控制不住自己啊!老师,你说过随着时间的推移,会淡化一切。但我今天过来,要告诉你,我恐惧挣扎悲凉绝望这么多年,我的仇恨,以及我朋友的仇恨,不会淡化,不会忘却,它会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沉淀加深,日久弥坚!”
“我知道你很恨我,能不能饶过我的孙子?”羊女峰几乎要跪下恳求的样子,被路星刀一把扯住。
“老师不必如此,我对这一套没有丝毫的兴趣,仇恨也好,绝望也罢,我今天来,就是为了要你痛苦,绝望的死去,除此之外没有什么比这更令我热血沸腾的了。”
“你始终不肯放过我的孙子,你为什么要做这么绝?”羊女峰顶住气力逼问路星刀。
“你自己做的诸多恶事,你还问我为什么,真是个幼稚可笑的问题,当年我向你恳求不要再迫害殴打我路星刀,你当时为什么要做那么绝?”路星刀脱开自己的上衣,露出遍体鳞伤的疤痕,“这些是老师你送给我的记号,多亏它,我时刻也不敢忘记这段仇恨啊!你让我学业荒废,天天被同学殴打,这份恩情,我究竟该如何报答?你,只有死,才能宽慰我悲凉绝望的心境!”
说着一把推开羊女峰,揪起来那个六岁的孩子,悬在半空,掐住孩子的脖子,一点一点慢慢加劲,羊女峰狗急跳墙一头猛扑过来想要救自己的孙子,被路星刀一脚踹飞在厨房灶台下,不一会儿,孩子腾空四肢蹦跶的动静消失了,路星刀随地一丢,羊女峰准备要跟路星刀拼命。
“来啊,老师杀我啊!”路星刀精神癫狂的左跳又蹦,羊女峰挣扎起身,摸了把菜刀狠命挥来,“老师您当年的武功哪里去了,怎么跟个废物一样?啊?”
“啊!”羊女峰挥刀砍来的手被路星刀一脚踏在墙上,甩手一把细刀卸了羊女峰的右手,羊女峰捂着断臂处痛苦不堪倒地挣扎,然后又忍住气力,用左手摸起来丢落的菜刀继续扑砍,路星刀摇摇头,“老师你也太差劲了,当年你打那么多人跟打鸡仔一样。”路星刀又用细刀卸了羊女峰的左手,然后俯下身去,细刀对着羊女峰的脖子,“老师,你怎么这么不堪一击啊?”
羊女峰哀嚎阵阵,充满了整栋楼层,突然发狂一样一口咬住路星刀的手,路星刀痛的用另一只手重重攻击羊女峰的头,羊女峰最终咬下来路星刀一截小拇指,路星刀挣脱之后,忍住剧痛,用细刀对着羊女峰的头连捅五十多刀,“让你狂,还狂?啊?畜生东西!”看着羊女峰血肉模糊的脸,路星刀重重吁了口气,看着断截的小拇指,路星刀强忍剧痛,将断指拾起,用左手握着细刀割下来羊女峰的头颅,放在正对门的茶几上,只要来了人一开门就能看见。路星刀解决好现场,穿好衣服走出门去。
“丢了截拇指,太不值了,回去找姐姐医治,看能不能接上。”路星刀满身鲜血淋漓,快速赶去燕沙泷的秘密居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