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星刀心中百感交集,看着眼前毙命的往昔情人,不禁红了眼眶,“没想到,在这里遇见你,真是惊喜啊,哈哈哈!”路星刀扯起死去的女人的头发流泪大笑。
燕沙泷见到此番情景,顿时懊悔不已,“没想到她是你的故人,我很抱歉。”
“没关系,一切都是定数。况且她跟我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路星刀说完闭上眼睛扭过脸去。
路星刀陷入深深的回忆:
十二年前,路星刀还在高中一年级,在网吧上网偶遇冼南竹。
当时网游LOL正在火热,冼南竹玩的特别好,而路星刀不擅网游,但是被冼南竹热情带入,于是因为网游邂逅了这段情缘。
“我说过宁缺毋滥,不成事业不谈婚恋,为什么上天要这样安排给我艳遇?”晚自习结束后,路灯下的路星刀自言自语的纳闷。
之后,路星刀发现其实冼南竹跟很多男生如胶似漆,但她都说是普通朋友,打游戏的死党。
“你不要这样对我,我是个很实诚的人,经不起折腾和开玩笑,如果你真的有意与我谈,请不要再跟别人不清不楚!”受不了冼南竹的连番敷衍搪塞,路星刀终于忍不住说出了心声。
“好吧,我发誓今后再也不跟别人来往了,我会好好的对你,你是我的唯一。”冼南竹一脸认真的模样,平复了路星刀的很多顾虑。
“你是我的唯一,我却不是...”路星刀说出了真相,却不想让自己承认。
第二天,冼南竹被一群男的围在菜市场巷子殴打,路星刀出来逛街,偶然看见,登时怒发冲冠,箭步如飞,冲入人围,扯开一干人等,护在冼南竹前面,“你们想干什么?你们想干什么?啊!”
几个男的顿时被这股气势磅礴震慑半晌,“你是哪个不要脸的傻逼,老子揍老子的女朋友,你管得着吗?”为首一个黄毛男,戴着耳钉,拎着一根皮带。
“你的女朋友?你在胡说八道!”路星刀怒不可遏“她是我的,我的!”
冼南竹登时声泪俱下,泣不成声,“我,对不起你!一直在欺骗你!”
路星刀淡定的说了一句“没关系”,然后几个男的一拥而上,路星刀施展出了深藏不露的功夫,三拳两脚将几个男的干倒在地,累的气喘吁吁,然后跃步过来,牵起冼南竹往巷口大街奔去。
跑了好长一段时间,发现摆脱纠缠后,路星刀停下步伐,转身面对一脸邋遢,蓬头散发的冼南竹,“咱们,到此为止吧!”
“也许我们从来都没有开始过,不过谢谢你今天帮我打跑他们。”冼南竹扭步走开,向自己的宿舍楼区走去。
第二天,众多家长来学校告状,于是找到了路星刀以及家人,路星刀的养父狠狠训斥他了一顿,然后答应赔付医药费,并且去医院看望被打伤的几个男的。
养父带领路星刀去和谐医院看望那几个伤者,黄毛男孩见到路星刀吓得缩在病床的一角。
其中黄毛家长不满意于此,要求学校开除路星刀,并且让其养父下跪,校方碍于其家族势力不敢表态,其养父在院中亲自答应下跪,并且要求路星刀也下跪,路星刀被养父硬拖着跪了下去。
冼南竹要出来为他作证,可是却被其家长锁在家里,“不要跟那种人纠缠在一起,他会毁了你一辈子!”
路星刀暗恨于心,临走之前,扭头跟那位黄毛男的家长说了一句“你会为此付出代价”,径直跟随养父走出大院门外。
目光中的阴狠冷峻,令那位黄毛男家长不寒而栗,“还敢威胁我,在本地我能让你死了不见骨头。”
学校询问冼南竹为何旷课在家,其父亲自去校为女儿请伤假一个月,并且请了一个家教专门辅导功课。
路星刀也被校方劝退在家,并且已经开除校籍。他一个人拎着酒瓶在网吧里到处晃悠,有时觉得实在不值,为什么为了一个与己无关的女的赔了自己的前途。
终于路星刀忍不住想要去见冼南竹一面,他想问问,究竟自己做的这一切是否值得。
冼南竹的宿舍楼区,是栋豪宅式楼房,冼南竹的父亲把守着铁栅栏门,路星刀瞥见这个叔叔,脸上满是苦大仇深,似乎是个不近人情的人,不好说话。
于是路星刀绕到后楼,飞身攀壁,顺着排水管一层一层摸索,让不远处的行人驻足流连。
终于隔着第四层楼的窗户玻璃,路星刀见到了趴在桌上睡觉的冼南竹,还有一个陌生男人在一边翻书。
“这个人又是谁?为什么她的身边总是有异性朋友?”路星刀不怀好意的若有所思。
等了许久,见陌生男人下楼去了,于是路星刀拍击玻璃,冼南竹从睡梦中惊醒。
“谁?”冼南竹先是吃惊,又猜测式去查看,窗边的玻璃上有一张熟悉的脸。
冼南竹推开窗户玻璃,“你怎么过来了?你怎么爬在楼墙上,这多么危险啊!”
“走吧,我带你离开!”路星刀抓住冼南竹的手拽出来,随即一声尖叫,冼南竹魂飞魄散一样,不敢往下面看,狠狠搂着路星刀的脖子,似乎要同归于尽的架势。
谁知路星刀像壁虎一样从四层楼墙缓缓落地,然后说了“睁开眼睛,安全登陆!”
“你想要我的命吗?”冼南竹吓得惊魂未定,身体不住的颤抖。
“这里不好细说,咱们去一个地方。”路星刀挽起冼南竹开始飞奔,到了一个叫南街公园的门口。
檀树花殷,落英缤纷。
冼南竹踱着一双白色钉根鞋与路星刀同游公园,“我已经被开除了,你知道吗?”
她微微艰难点了点头,路星刀问:“你为什么不出来帮我作证,我为了帮你连学都不能上了?”
“那是你一厢情愿的,我又没有逼着你去做这些,你不是已经说了,咱们到此为止了?”冼南竹认为一切都是理所应当的。
“很好,是你父亲教你这么说的吧?”
“跟他没有任何关系,这都是我心里想说的,都说完了,你也该走了,我也该回去了,不然他们又该着急了。”
“我本有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好,我记住你今天所说的一切,好合好散!”路星刀说完就转身离开,走出南街公园的门口。
冼南竹忽然鼻尖一酸,眼眶略微湿润,然后把白色钉根鞋脱下,扔在一旁的树下,自己赤脚光步返回。
这也许就是最后一面了,未来的重逢该是何种模样。
冼南竹高中毕业就嫁给了一个有钱的老男人,而那名老男人正是当年黄毛男的家长。
黄毛男本名叫做丁荣青,于一次校外斗殴事故被人捅死。之后,其父亲丁茂业代替儿子与冼南竹结婚。
路星刀看着床底下伸出来一只光脚丫顿时理清了一切,“为什么要嫁给这个老男人?我家的仇人!”
今天他们全都被燕沙泷意外杀害,是否冥冥之中注定如此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