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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中的那个人身着白袍,面上矜傲淡然,语气不咸不淡的就决定了那五个无耻修士的命运。
“不要啊,师祖!我们知错了!”
小夫诸躺在一旁,看着之前那个扬言要剥了它的皮、抽了它的兽骨的男修直接跪在了地上,苦苦哀求着眼前的男人。
而其他的四名修士也面露惊恐,纷纷跪在地上求饶。
“师祖(太祖),我们知道错了,求求您饶过我们这一回吧。”
刚刚还盛气凌人的几位修士,此时却如同摇尾乞怜的狗一样,目睹这一切都夫诸心中充满了快意。
“晚了”
只见那人微微抬手,五名修士一齐发出惨叫。
“啊啊啊啊”
五人皆被废了全部修为,却不敢有丝毫怨言,唯恐再不小心惹到这个活阎王。
而那一袭白衣的人却连看都没看他们一眼,径直走到了夫诸跟前。
“还是个幼兽啊。”
那人蹲下身子,抬手轻轻摸了摸夫诸的头。
夫诸虽然不知道他是谁,但它能感觉到他没有恶意。
这是神兽幼兽特有的危险直觉。
至于为什么它能被那几个修士而骗,完全是因为他们太弱了。
他们体内炁的阀值达不到触碰这一直觉的条件,所以兽骨自动判定他们对神兽幼兽没有威胁。
这也是为什么夫诸会对他们几乎没有防备,傻白甜似的就着了他们的道。
但眼前这个人不同,几乎是他到这里的那刹那间,夫诸就感觉到了危险。
“红红,你能给它疗伤吗?”
夫诸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即使知道他并没有恶意,它的四肢还是忍不住微微颤抖着。
不过很快,它连抖都做不到了。
因为就在那人话音刚落的时候,一只碧眼的黑猫从他身后走出。
那黑猫所带来的,铺天盖地的威压几乎让幼年期的神兽有种快要窒息的错觉。
虽然当时夫诸还处于幼年期,可依旧是不折不扣的上古神兽,能让它觉得难以呼吸的威压,想想就知道会有多可怕。
“红红,你把你那威压收一收,没看到人家小幼兽都喘不过气来了吗?”
可就是如此霸道的威压,那人就像是没感受到一般,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就你事儿多。”
鹤顶红不耐烦地翻了个白眼,不再理会姜清远这个同他签了生死契的铲屎官。
鹤顶红十分高贵地踩着猫步走到夫诸跟前,替它拔箭治伤。
“呜……”
还没等夫诸疼得完全叫出声,它身上的伤口便已经愈合了。
看到身上被箭贯穿处完好无损的皮肤,夫诸眨了眨眼睛,一时间有些茫然。
“治好了,回去煮元宵犒劳我。”
鹤顶红甩甩尾巴,跳回姜清远身边,仰起肥嘟嘟的猫脸索要奖赏。
“行”
被萌到的姜清远十分冷漠的抬起手,飞快地摸了下鹤顶红毛绒绒的猫头。
诶嘿,红红好好摸哦!
“不过你每天都用那个啥做的元宵,不会觉得有点恶心嘛?”
想到鹤顶红喜欢吃的,要用那种东西为原料制成的元宵,姜清远一阵恶寒,顿时没了撸猫的心思。
“你管我?做不做一句话。”
被“揩’油”的鹤顶红略不爽,语气超拽。
“做做做,红红别生气嘛……”
姜清远随口应下,就带着鹤顶红走远了,再也没有回过头看夫诸一眼。
……
“姜清远……”
从回忆中脱离出来,夫诸伸手覆住了双眼。
“姜清远,你知道嘛……从那天起……你就是我的神。”
你就是我的神。
这句话现在看来虽然略显中二,可对于当时尚且年幼的夫诸来说,当时的姜清远逆光而来,宛若谪仙。
“咳咳”
刚刚疯狂的行径让本就虚弱的夫诸忍不住咳嗽起来,但他丝毫不在意,依旧愣愣的看着一旁晕过去姜清远。
当年的他,大概永远不会想到,那个在他心中尊为神的男人,在之后居然会沦落到那般境地……
“主人?”
“主人?”
两道惊讶的声音传来,一女一男、一娇一脆,打断了夫诸的回忆。
夫玉儿和夫石儿看着面前披头散发、面容扭曲的男人,一时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眼前这个疯癫的男人,这真的是他们那个平时温润如水、永远都是随意又矜傲的主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