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里的饭菜没怎么动过,倒是桌上的酒瓶空了不少。

女人醉的迷迷糊糊,整个脸红得跟个熟透了的苹果半趴在桌子上,看不到正脸,领口半开着,能够看到白皙的肌肤。边上油腻的中年男人看上去要清醒得多,正将醉成烂泥的女人拥在怀里。

唐川脑子里一股火蹭蹭往上窜,拿起边上的酒瓶子就往那人的头上砸去。

一声顿响,酒瓶并没有碎。

即使在极度的怒火下,唐川也知道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这一下只是让人清醒。

紧接着,上去就是一拳。

跟过来的人都已经醉得不省人事,现在也没人来管这个老色鬼,中年男人摔在沙发上疼得嗷嗷叫。

“CC的投资人?还没确定的消息就敢往外放,唐氏什么时候跟你有合作了?嗯?”

唐川犹自不解气的又往他脸上补了好几拳,这才捞起边上软如烂泥的女人。

嗷叫的男人揉了好几下眼睛才看清站在眼前的人是谁,张嘴的时候一股浓烈的酒味,“唐总?你怎么来了,你不是去M国出差了吗?唐太太也是为了唐……嗝……”

唐川垂眸看向自己怀里的女人,愣了片刻,将人丢进了跟进来的李特助的怀里。

戚雪雪怎么会在这里?

唐川拧眉,一脚踩在了男人的腰上,语气阴沉“宁阳在哪儿?”

“唐太太,她……嗝……”

他醉的说话都说不全,唐川的脸黑得难看,“你最好祈祷她没事,你担不起后果。”

兴许是唐川的声音太过阴冷,中年男人打了个颤,捂着肚子好像清醒了不少,“唐,唐总,你看我这都喝糊涂了,嗝……唐太太没有过来,是她的助理过来替她谈的。”

唐川侧目看了一眼醉醺醺的戚雪雪,还是不放心,冷声吩咐自己带来的人,“你们去搜一遍。”

李特助怀里多了一个不知道怎么处理的人,只能愣愣的站在唐川身边。偏偏怀里的人还不老实,她“迷迷糊糊”扒拉到了唐川的手臂,死死抱着不肯松手,“唐总,你来啦?”

天真烂漫的脸,软糯糯的声音,一般的男人恐怕都会把持不住,但唐川没有丝毫反应,甚至想将这个有点吵的女人丢出去。

戚雪雪事前就防了一手,吃了足够剂量的解酒药。

唐川来了是最好的结果,如果没来,她也可以顺利脱身,制造受了委屈的假象,到时候内疚会成功拉近她和宁阳的距离。

包厢里的动静闹得太大,服务员带着经理过来处理。

看到是唐川,朱经理愣了好一会,“唐总。”

“准备一个房间给这位小姐住,今天的事情不许外传。这种人以后少接待,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说完,唐川冷冷扫了一眼被打的鼻青脸肿的男人,转身就要离开。

就这样?

戚雪雪不甘心。

现在她好歹是一个喝得烂醉的女人,就算做出什么事情来也不算奇怪。

她壮着胆子摇摇晃晃的摆脱了李特助,垫着脚去勾唐川的脖子,可在靠近的前一秒就被一股力给推了出去,一个踉跄直接狼狈地跌坐在地上。

唐川横了她一眼,拍了拍有些皱巴的西装外套,顺手扯掉了挂在脖子上的领带。

“丢房间里去,费用从卡里扣。”

出了景都,唐川口袋里的手机就响了,是宁阳打过来的,鼻音有点重,“唐川,怎么了。刚刚你给我打电话的时候小宝有些不舒服,我让明东跟着又去了一趟医院,回来的时候你跟李特助的电话就都打不通了,吓死我了。”

听到熟悉的声音,唐川总算松了一口气,甩了甩手上的外套,轻叹了一口气,语气柔和,“你是不是照顾小宝太费心,把自己也弄生病了?我已经下飞机了,现在就回来。”

宁阳没有多问,好不容易把小宝哄睡着,这孩子发烧一直反反复复的,温度时高时低。

她披了件开衫从婴儿房里退出去。

客厅开了两盏小灯,宁阳窝在沙发的角落等着唐川回来,约莫十几分钟,门口传来密码锁的声音。

男人的眼里带着红血丝,看上去很疲惫,里面的衬衫皱皱巴巴的。宁阳起身去接他手里的外套,“不是要去一个星期吗?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刚靠近,宁阳就闻到一股酒味混杂着一股香水味,她有些感冒,但还是闻得很真切。

唐川将人搂进怀里,下巴搁在她颈窝里,“我还以为你去跟CC谈合作了,马不停蹄地往回赶,没想到是戚雪雪,我要是不过去,恐怕得出事。”

看来这衣服上的香水味是戚雪雪的。

“也怪我,派了两个人跟着就以为不会出事儿,让她一个人过去了,好在没事,明天我再安慰安慰她。”

宁阳心疼的抚上唐川的脸,不自觉转了话题。

“张嫂放好了洗澡水,你泡个澡赶快休息。”

唐川坐飞机回来又赶去处理CC的事儿,胡子都没来得及刮,估摸着这几天也是一头扎在会议室里了。

闻言,唐川拿过宁阳怀里抱着的衣服,直接丢在了门边的垃圾桶里。

“你先去休息,我还要开个视频会议。”

这一个视频会议,直接开到了上午七点,宁阳醒过来的时候唐川趴在书桌上睡着了。

她拿了条薄毯子披在他肩上,带上门,“张嫂,小宝已经退烧了,保险起见我先带去妈那里。吃得要随时备着,唐川醒来后一定让他吃点东西。”

这几天照看小宝,她去公司的时间都不多,今天算是宁阳去公司最早的一天。

戚雪雪看上去精神还不错,一早就等在宁阳办公室门口,一看见她,整张小脸都皱成了一团,“宁阳姐,CC的合作没有拿下。对不起,是我辜负了你的期望。”

宁阳回忆起唐川昨天说的情况,猜测戚雪雪应该是受了些欺负,刚想安慰几句把这事儿带过,可一靠近她,鼻尖若有似无的一阵香。

宁阳凑近闻了闻,点头随口一问,“你这香水是什么牌子?挺淡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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